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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頷首:「每天,曾隊長的人也會過來溜達一圈,放心吧。」
特長隊也會過來查看?田靜放了心,叮囑阿光缺少什麼一定要說。
……
李大妞的婚事定在了9月26日,閏八月初二。
她不打算請村民,所以不在乎是忙季。
只請了她堂叔婆一家,以及她大伯一家。
張芳草被村民告知的時候,愣了愣,然後把她這一年攢下來的工資,拿給田靜,請田靜交給李大妞。
田靜不接:「張芳草,從你離開李愛國後,我就沒留意李愛國那邊的動靜。」
「我沒想到,李愛國關門過日子的時候,是虐打大妞來泄憤的。」
「你的錯,被李愛國全部轉移到了大妞身上。」
「你認為,你的一年工資能彌補什麼?」
「別說一年工資,就是十年幾十年的工資,也彌補不了心靈上的傷害。」
「你悔過了,不代表你造成的傷害不在了。」
「李愛國這個人再可恨,也被你的行為帶去了傷害,他由被害人轉成了加害人。」
「就像你,一直陷害我,而我轉變了身份去陷害你一樣。」
「我知道,你明白你後來的錯誤都是有人設計的,你也知道是誰,沒有證據而已。」
「仇恨都已經過去了,不代表我們就能和平相處。」
「你認真地過著你的日子,別打擾別人。」
……
李大妞的婚禮很簡單,步行從隔三壁迎娶回了魏曉勇,繞去村頭,從村南路到村尾,從村尾回家。
路上,村民都緊閉著嘴給予掌聲。
席面只有六桌。
李正國李立國李建國三家加上村委幹部兩桌,那些退役軍人四桌。
沒被邀請,村民也送上份子。
李大妞不想接,歐陽梅花幫她接了:
「這些,都是你爹給出去的份子,接了。你還住在這個村里,別把日子過獨了。」
田靜也同意,叫周成斌幫忙跑腿,開車去縣城買了糖、手帕和蛋糕回來。
一份份地用手帕包好,分發給了每家。
魏曉勇一直都是支持大妞的,大妞心裡的怨,不是一時半會能平息的,慢慢來。
張芳草遠遠地看著,見到了魏曉勇對大妞的細心體貼,看到了大妞臉上的笑,她轉身離去。
第二天,村委接到張芳草的辭職請求。
歐副村長還想勸勸,李正國給批了。
拿著最後一個月的工資,張芳草欲哭無淚。
她的淚早已經流幹了。
村民們發現張芳草離開,已經是三天後了。
田靜也是聽到村民議論,才知道張芳草離開了。
她問丈夫原因。
李正國搖頭:「沒有原因,她要辭職,我批了,僅此而已,難道我還求她留下來?」
田靜把自己懟張芳草的事情告訴丈夫。
李正國安慰她:「別想太多,與你無關的。她最後的日子裡,不留在這裡也好。」
「大妞送她,不甘心又憋屈,不送她,又得被人說成無情無義之人。」
李大妞知道張芳草離開後,失神了一天,在丈夫的鼓勵下,又認真幹活去了。
……
阿鳳和曾景良選擇在來年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結婚。
曾景良認認真真地要出嫁,讓田靜頭疼,這不是給她找事嗎?
曾景良笑問:「田組長,以後,我是叫你嬸子還是叫你表妹?」
田靜斜眼瞅他,一個不食煙火般的謙謙君子,居然變成了個接地氣的大叔?
「阿鳳從來都是叫我田組長的,你就跟著她這麼叫。」
曾景良還有問題:「那孩子呢?怎麼叫?」
田靜呵呵一笑:「孩子?等孩子懂事了,他能不要你這個爹!」
曾景良無所謂:「反正是生出來給阿鳳傳手藝的。」
田靜「……」她錯了,這個人不是變成了接地氣的大叔,而是變成了接匪氣的無賴:
「你該叫曾無良,以後你就是你孩子的無良老爹。」
「好!」曾景良同意:「我叫我表哥幫我改名字。」
把田靜惱得起身出去了。
李正國看了眼不知道跟誰學油了的曾景良,對阿鳳道:
「後山的旅遊項目已經接近尾聲,對於裡面的項目,我的信心是有,可是居庫山里畢竟太偏僻。」
「我想請你在裡面開一家菜館,打上庫山里袁氏的名號……」
「好!」不等李正國繼續勸,阿鳳就同意了:
「田組長把肖家的物品捐出去的做法,讓我明白,有些東西守護著未必是好事。」
「我已經和堂弟商量好了,我們打算把袁家的物品也捐獻出去。」
「當然,金銀和一部分不是特別有價值的飾品,我們會給後代留下。」
「所以,我開個菜館很好,既能給孩子掙些家底,又能讓孩子從小耳濡目染學做菜。」
阿鳳曾景良和袁滿大麥四個人去了京都一趟。
幾天後,帶回來了結婚必備物品,以及曾父曾母會來參加婚禮的消息。
田靜就知道,曾景良要出嫁,韓淑珍必定會來。
來就來吧,只要別來打擾她。
……
十一,季縣長帶著幾人來視察體驗庫山里後山的旅遊項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