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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靜暗暗點頭,林朵兒的識時務,值得她相幫,還趁機拍下了一隻跳蚤。
警察對田靜敬禮,轉身退出辦公室,這裡不需要他們了。
田靜伸手拿過周成斌手上的信,找楊支書要了打火機,一封沒拆的信,就在她的手指尖上熊熊燃燒。
她扔了手上最後一點灰燼:「以我的身份,辦案不需要任何證件,只要我的工作證就行了。」
「林婉,是我親自去搜查,還是你自己拿出來?」
辦公室里的人,都被田靜這一手嚇到了。
這是玩魔術嗎?
火苗燒著手不疼嗎?
林婉用力爬起:「我回去拿。」
田靜閒庭碎步地跟在她身後,半路上,她還對著跌跌撞撞的小身影恐嚇著:
「林婉,你知道嗎?你被上頭調查後,將終身記錄在案。」
「你犯一點點小錯誤,都會被無限放大,聯想到你是否是某些人的臥底間諜之類的。」
「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不可以惹。」
「你惹了,別人放過你,不代表懦弱怕事,是看不上你這隻跳蚤。」
「可是跳蚤沒有自知之明,一蹦再蹦,很煩人,就只能拍死。」
林婉的腳步一頓,繼續前行。
「呵呵。」田靜輕笑出聲:「你能讓我暴露出身份來,也挺厲害的,是一隻強而有力的跳蚤。你該驕傲。」
林婉站住了腳,轉身:「田組長,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你哪樣了?」田靜挑眉反問:「你一沒受傷,二沒賠錢,你侵犯了林朵兒的隱私權,我還放過了你,你哪樣了?」
「你沒娘了,但是你有爹,還有每頓吃不完的米油鹽雞魚肉蛋養著你。」
「林花兒和林朵兒直接被你爹扔給了你叔公家,就算你叔公沒虧待她們。她們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舒服了嗎?」
「你們的心思歪了,主要是不缺吃不缺穿,還不缺零花錢給養歪的。」
「嗯,讓我想想啊,應該想個什麼辦法,讓庫山里突然破產,讓所有人把錢都賠進去,然後過上以前那種一天兩頓飯,還頓頓喝稀的日子呢?」
田靜一副煩惱狀:「說起來,庫山裡的發達因為我和我丈夫而起。」
「養出這麼多白眼狼實非我們所願。很煩人,等回去再仔細想一想。」
她抬眼看向林婉:「走吧,拿到信件後,我還要回去想辦法。」
林婉腳步沉重繼續前行。
以前,任何人說庫山里全靠田組長和李鎮長幫扶才發展起來的,她都是嗤之以鼻的。
現在,田組長的身份暴露出來了,就算她不知道田組長的官兒有多大。
可是能呆在庫山里種地,不用像李鎮長那樣每天去鎮裡上班,那就不是普通的官兒。
所以,田組長再說庫山里是靠她和李鎮長才發達起來的,她信。
以前,她因自己是庫山里村民而驕傲,她因庫山里苗圃基地而驕傲。
可是她引以為傲的,居然是她記恨之人所賜予的。
現在賜予的人後悔了,想要收回了……
田靜看著前面終於有了變化的小背影,咧了咧嘴,嚇不死你。
拿到了林朵兒的信件,田靜對林婉擺擺手:
「乖乖在家別亂跑,你正在被調查中。我對你的懲罰還沒到來,等著哈。」
半路上,遇到了林二來和保姆,田靜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不暴露身份時,她是平易近人的田組長。
暴露了身份,她還平易近人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像林婉這樣的白眼狼以為她好欺負。
把信件給了周成斌,田靜交代他:「你看看是不是弄個憶苦思甜什麼的,把庫山里發展起來後,出生的娃兒都安排去吃吃苦去。」
「蜜罐里養大的娃兒,不是敗家子就是白眼狼。」
「算計好了從哪裡壓縮股份後,把原因也公布出去。」
「憶苦思甜也因林婉這樣的白眼狼而起。」
「叫林二來一家如過街老鼠一般,讓一些性子又有些收斂不住的村民長長記性。」
「以後,我不再掛村裡的職務,苗圃單獨分開來,把包裝室里的工作人員再審查一遍。」
「是!」
周成斌恭敬地應下。
田靜對林朵兒招手:「跟我去苗圃做事去。」
林朵兒激動地站在田靜身後,田靜離開時,叫周成斌幫她通知苗圃所有工作人員去苗圃開會。
周成斌為難:「田組長,呃,田隊長,那些退役軍人,有些回家過年還沒回來。」
田靜叫他就通知留在村裡的工作人員去開會。
才初九就開會?
苗圃工作人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早就開會。
仍然積極去了苗圃。
田靜當然是把自己的身份隱約透漏了一點。
退役軍人不驚訝,從他們知道收穫的種子是國家扶貧計劃專用種子後,他們就知道田組長屬於國家。
李敏驚得張大了嘴:「小嫂,你,你比我小哥官兒大?」
歐陽梅花拍她一巴掌:「你才想明白?」
田靜揮揮手:「別扯廢話。從今年開始,苗圃獨立核算,只付庫山里大棚租金。」
「林四來做出納,李小麥做會計,別對我說你們不會。」
「李小麥找周成斌學去,林四來找楊出納學學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