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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國斜了他妹一眼,真是個棒槌,也幸虧嫁的是實心的鎖柱。
開車的李立國看了眼小妹,「還有大麥。」
「啊?我向一個晚輩道歉?」
李正國直接戳他妹的頭,「晚輩怎麼了?你這個長輩合格嗎?」
……
三天後,一車仨人回來了。
李敏垂頭喪氣地來給小嫂道歉,「小嫂,對不起。」
田靜擺擺手,「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我知道你的臭毛病,對你的話,不會往心裡去的。」
得了一擊,李敏向她娘道歉,「娘~對不起。」
她娘擺手,「你是我生的,無論你怎樣,我都要受著。」
得了兩擊,李敏去找丈夫道歉,「鎖柱哥,對不起。」
陳鎖柱撓頭,「怎麼了?出去一次,打算不要我了?」
得了三擊,李敏去找大侄女道歉,「大麥,對不起。」
大麥搖頭,「我不會原諒你的。」
這重重的一擊,讓已經內傷的李敏幾乎要吐血。
「大麥,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
大麥繼續搖頭,「永遠不會。要是別人,我會原諒,可你是我親姑,小嬸和奶奶也沒有那樣說過你吧?」
李敏灰頭土臉地回到娘家,「娘~大麥說永遠都不會原諒我。」
李母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她,「你到底是怎麼說她的?」
「我,我就是看到她在幫袁大夫餵豬,我,我叫她自重自愛。」
李母抬起巴掌就扇過去,「是不是袁大夫也在?」
李敏偏頭躲過,她娘的巴掌落在了她肩膀上,「不僅袁大夫在,阿鳳和楊大夫也在。」
「難怪,難怪大麥再也不來了,你,你簡直……」
李母指著閨女,氣得胳膊發抖,「你跟鎖柱黏糊的時候,我還給你們機會的吧?你小嫂還支持你的吧?」
李敏囁嚅著,「那,那不是你們都同意了鎖柱嗎?」
田靜扶著氣得不行的婆婆坐下,拍著婆婆的後背,對小姑子說。
「越是不同意的,越要小心處理。你當著袁大夫三個人的面說這種話,簡直把她貶進了泥土裡。
你是她的親人啊!
當時,她沒有立刻和你翻臉,足以說明她比你大氣,比你冷靜,比你知道維護李家的面子。
你不如她。」
李敏臉色很不好,「小嫂~你,你這不也是在貶我嗎?」
田靜懟她,「貶人者,人恆貶之。」
李母對閨女揮揮手,「把安安帶回去,繼續禁足。」
「為什麼?」李敏不服,「自重自愛這詞,是有些村民已經在我面前這樣說了,我才生氣的。」
李母一指門口,「滾!」
李敏仍然不懂,「為什麼啊?」
田靜安撫婆婆,「好了,別和她生氣,家中的事情有很多,您要忙的事情有很多。」
李母長長的嘆口氣,「唉~~」
田靜給一臉懵逼的李敏答案,「既然別人已經在你面前說了,你為什麼不告訴娘?你為什麼不偷偷對大麥說?」
「別告訴我你勸不動大麥,要是你把這麼難聽的話告訴大麥,她能不注意嗎?」
「你聽著也嫌棄難聽,你當著她最在意的人面前,說著那四個代表低賤的字眼,你用你那高傲的眼神低看誰呢?你是想逼死她嗎?」
李敏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你有。」
田靜很肯定地說:「你能在外人面前說出那四個字,說明你打心眼裡就瞧不起她。」
「沒有外人時,我都只敢用倒貼兩個字,這還是我找到的最重的詞了,她完全沒有生氣。」
李敏不信,「不可能,倒貼也不是好詞。」
「但是我不是在外人面前說,更不是在她喜歡的人面前說,她能心平氣和聽我說後面的話。」
「我告訴她,這詞是傷她,可要是她不改的話,村民的話更難聽,被傷的,不止她一個人。」
「就像你,你就是被傷了,可你居然轉臉就去傷害她。」
「她是自卑的,從她娘的作風上,她就受到影響,你的四個字,簡直像是拿刀子在割她。」
李敏搖頭。「我真的沒有……」
「住嘴。」
李正國從堂屋進來,「帶上安安,回去繼續禁足。」
李敏再次被禁足,人都蔫了。
陳鎖柱聽小舅哥的話,每天早出晚歸,把事業放在第一位。
……
這次去省城,李正國和大哥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那個兌瓜人。
兌瓜人在省城裡,確實有自己的能量,可是就只有一車蔬菜,那個人堅決不透露。
還是李正國保證自己只是私人恩怨,想規避一下。
並且允諾以後每十天送一車這樣檔次不同的蔬菜。
而且每年的西瓜都會緊他先收,那兌瓜人才悄悄告訴他。
但也只有兩條信息,一是那幫派的名叫復漢,二是幫派里大部分都是會武功之人,還有少部分是有權有勢之人。
至於幫主是誰,沒有人知道。
田靜皺眉,「聽起來,好像所圖甚大啊。」
李正國附和,「我也有這種感覺。那兌瓜人是對著我耳朵說的,還嚇得東張西望。」
田靜不耐煩想這些陰謀,「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信趙小芳能忍住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