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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打的,居然是省里高官的電話,把陳家祖輩傳下來的私庫遺訓報了上去。
並且說了陳耀適的失蹤,正是來庫山山脈中尋找私庫的時間,也是見了庫山里村民田靜的時間。
握草!
這個老東西,居然把私庫給報了上去?
李正國看了眼震驚的媳婦,輕咳一聲說:「陳廣復同志,說話要有根據,你不知道誹謗罪的構成條件的話,可以請教一下三位民警同志。」
陳廣復咧嘴,「我只是闡述事實,我並沒有肯定地說田靜有嫌疑,或者有動機,你緊張什麼?」
「我緊張什麼?」
李正國反問:「庫山裡的建設,正在緊張階段,你卻閒得沒事來找茬。」
「你早做什麼去了?我懷疑你是故意了,故意破壞我們村的建設。」
「要知道,田靜同志是育苗組的主力。她沒有時間陪你玩兒。」
「民警同志,我也要打電話找人,沒有人維護,我們村的建設就要被迫停下來。」
「春耕很快就要到了,一耽誤就是一季甚至是一年。」
「我們村一年的收入就是兩三百萬,耽誤不起啊。」
被迫成為暫時看管田靜的民警點頭,「你打吧,當著我們的面。」
「謝謝。」
李正國當然是給季縣長打電話了。
他如實且客觀地說了陳肖兩家和田靜的關係,以及這中間的各種矛盾。
最後才提起陳廣復把陳家的那什麼私庫報給了省里,田靜暫時被看管了的事情。
陳廣復的幫主身份,被李正國和田靜瞞得死死的,連季縣長也不知道。
「你放心,我這就報上去,任何人,也不能阻止鄉村的建設和發展。」
「你們這幾年的成績,我一直都在往上面匯報。上面很重視,也等著你最後這一搏。」
李正國把電話交給民警接。
民警「……」莫名其妙的,他就成了池魚。
季縣長當然是叮囑民警同志別把田靜看管得太緊。
田靜身上的責任很大,是庫山裡的建設中不可或缺之人。
民警點頭應著。
陳廣復皺眉,他把最後的底牌都甩出去了,沒把田靜給弄進去,也沒攔住庫山裡的發展。
他打算再撥打一次省城的電話,李正國好心提醒他。
「沒用的,你以為你陳家的私庫有價值。其實,我們庫山裡的經濟發展更有價值。」
「為什麼我能貸到兩百萬的無息貸款?那是因為我的計劃,是農村改革的大膽創新,是縣裡省里急需要樹立的典範。」
「陳家的私庫,聽起來很古老,那麼裡面的東西肯定也古老,那就不能拿出來給農民致富使用,更不能推廣到全縣全省。」
「若是東西價值太高,省里還得上報。也就是說,除了名聲,省里什麼都得不著。」
「而庫山裡的建設,明眼人都能看到未來的發展和潛力,誰會拼了自己的仕途,把庫山裡的發展給打亂了?」
「庫山里這幾年的發展,京都那邊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你,在為誰做馬前卒?」
李正國的話,讓陳廣復落在電話機上的手頓住。
「好,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別拼人了,我們拼正義。」
「我兒子說來這裡找私庫,說要來找田靜拿一樣東西,之後就失蹤了。」
「田靜的嫌疑最大。之前,你們說我不報警很可疑,那是因為我們還想獨吞私庫。」
「現在,沒必要了。我們就等著省里的公安來吧,我要一個公道。」
「那就等著吧。」
田靜應下,「你說話別太主觀,我同樣有理由懷疑你和肖家一起陷害我。」
「我不信田家來人與肖家無關,我也不信你和陳耀明來,也與肖家無關。」
「我也等一個公道。你和陳耀明,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們的侄孫女和閨女。」
「肖家,也聲稱我是他們的侄外孫女和堂外甥女。我就想知道,你們合夥針對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懷疑,我不是你們的親人,而是掘了你們兩家祖墳的仇人。」
「要是親人之間就是這樣相處的,我寧願我是孤兒。」
一直安靜坐在一邊的肖薇,面色不太好看,「靜靜,我和陳耀明還活著,你想做孤兒,不可能。」
田靜這才看向一直裝聾作啞的肖薇,「說話要有證據。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是你們的閨女,我才會承認。這樣靠嘴皮子說,我不信。」
「假如我只是個懦弱又碌碌無為的普通村婦,還有沒有人跑來認我?」
田靜這話,讓肖薇氣惱,「我自己的孩子,我還能認錯嗎?」
「呵呵。」田靜呵呵她兩聲,「請問,你棄養我的時候,我多大,請問,你從海外歸來時,我多大?」
「從嬰兒到成人之間的容貌,是一成不變的嗎?那麼在你的記憶里,我是什麼模樣?」
「按照你們的說法,從我剛滿月時,你們就把我丟進了姓田的農家,一直到十八歲,我都是生活在繁重的農活中。」
「這樣成長的我,你們又什麼臉來說是我的親生父母?」
「且不說你們想認回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和你們當作普通親戚走動,我都是不願意的。」
「不信,你問問民警同志,你和陳耀明還有沒有資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