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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苹,你先回屋去。」田老頭要攆走礙事又蠢笨的孫女。
「爺爺~」田苹想要爭取留下來,她的幸福必須由自己爭取。
「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呀?」田老頭譏諷一句,轉臉看向老二兩口子,「你倆把她架回去,假如敢犟嘴,就綁了丟進柴房。」
田老頭沒了耐心,東西丟了,親不能結,只能另外想辦法,有個拖後腿的人,必定占不了主動。
田老二被閨女害得不能守著現場,手下動作非常重,與媳婦兩人拖拽著,把閨女弄回房間裡。
第22章 蠢貨
剛要補覺的田靜,無語地望著扭打著進入房間的這一家三口,她發現自己和這個田家相剋,從到了此地後,就沒好好睡個覺,不免有些期待早些離開田家的日子。
被拽回到房間的田苹,看到悠閒又面帶不屑神情的田靜,脾氣又上來了,「你說,東西是不是你偷的?」
見親閨女問第二遍了,田永義也有些懷疑。
田靜嗤笑,「你自己做下的蠢事,卻往別人頭上栽贓,老爺子說過頭一天晚上還去看了的,而且以前他也看過多次,都沒事,怎麼就在你說出秘密後,就失竊了?」
「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卻往我身上推,還不是因為以前欺負我欺負習慣了嗎?」
「秘密,它就只能爛在肚裡,只要說出口,那就不再是秘密,還會害人又害己,你看著,你沒有好下場的。」
田永義兩口子臉色都不太好,田靜的說法沒錯,苹苹嫁給呂知青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趕緊找人嫁了。
即使不是庫山里,那也要趕快找一家,畢竟陳家那邊只給了兩天時間,而在私奔的風聲頭上,想找好人家是不可能的。
「他爹,我在這看著,你去堂屋聽聽。」陳雲想知道公公到底如何處理閨女這事。
「好。」田永義匆匆出了西偏屋。
堂屋裡,田苹被弄走後,田老頭就對呂建軍道:「我沒有時間陪你耗著,也不逼你娶苹苹了,現在只有一條路,就是拿了你的所有證明,去辦理戶口和工作事宜。」
「然後賣了工作,再把你戶口遷回彰山生產隊,這輩子,你就老死在這片土地上好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見田老頭認真起來,呂建軍知道不能再磨嘰下去了,不然他不但沒工作,還會成為真正的農民。
「田老爺子,那罐子我真沒看到,我猜想必定是有人偷聽了我跟苹苹的話,然後栽贓陷害於我。」
「我再不甘心,也只能自認倒霉,這樣,工作的事情你們就別搞了,我出三百塊錢平了今天這事可行?」
聞言,心疼自己那半罐子金條的田老太並沒有歡喜,低頭看著手裡唯二的兩根金條,不在意老頭子如何打算。
其餘田家人都期盼的望著田老頭,全家捆在一起一輩子都未必能存下這麼多錢,在這個米麵才一毛多一斤,豬肉才七毛多一斤的年代,三百塊是巨款了。
田老頭一口拒絕,「三百塊是工作的金額,你毀了苹苹的名聲,這事怎麼算?別告訴我你是真的打算帶著她私奔的。」
呂建軍黑臉,三百塊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這還要他厚著臉皮到處去借,「老爺子,你該聽過狗急跳牆吧?逼迫得太過,大不了魚死網破。」
呂建軍氣得把他自己都罵上了。
田老頭並不退讓,「原本田苹沒出這事的話,找個婆家怎麼都能拿到一百塊的彩禮,為了應付陳家,必定要匆忙之間把她嫁掉,彩禮肯定要不了多高,她去婆家還會被婆家看輕,多帶點傍身錢是必要的。」
果然被田靜猜中了,匆忙過來堂屋的田永義聽到親爹的話,心裡一緊,這緊張,不是心疼閨女,而是害怕田靜,田靜那丫頭把爹的做法猜個正著,而且威脅呂知青的法子,還是田靜給出的。
難怪田靜能與爹談成條件,難怪這兩天那丫頭使勁兒的鬧,爹都忍著,假如不是前天早上自己不知道內情,出手教訓田靜,爹還不會把與田靜談判內容告訴他。
不過,爹能維護苹苹的名聲,哪怕只是藉口,用來多詐些錢的藉口,他的心也稍安,不是有句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嗎?爹肯定比田靜厲害。
「我最多再出五十,」呂建軍咬牙切齒,「能不能借來這麼多錢,我還沒有把握。」
「行,」田老頭應下,他也擔心把人逼狠了,「一切證件我繼續替你收著,一會兒吃完早飯你就去準備吧,最晚明天中午,你不來的話,下午我們就拿證件去辦理。」
「好!」這個好字,呂建軍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我現在就走。」
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田老頭擺擺手,「那你就趁早吧。」
等呂建軍一離開田家,田老頭立刻吩咐田家人,「老大家的,趕緊去尋摸人家,兩天就把苹苹嫁出去,正好與靜丫頭一天,可以順便掩飾一下,老三家的,陪你娘去鎮上採買結婚用品。」
「老婆子,記得把靜丫頭的秋裝和冬裝需要的布料都採買了,買回來趕緊請人幫忙做。」
見老婆子不樂意,他繼續說道,「你也別把她得罪狠了,對付呂建軍的法子還是她想出來的,若不是苹苹那嘴管不住,呂建軍必定與苹苹結婚,而且還是辦了結婚證不能隨意甩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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