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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對他說『處理不好不會處理』,這八個字代表的可能是懶惰,也可能是沒有能力。
要是僅靠黨委書記和鎮長就能處理完了全鎮的事情,還要副鎮長和副書記做什麼?拿來做擺設的嗎?
覺得自己沒能力的,趁早退下去換有能之士上,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要是用強硬手段胡亂處理的,一經發現,該報案的報案,該下台的下台。
訓斥了三個副手後,李正國對吩咐秘書:
「秘書,立刻貼出招聘信息,招兩位鎮長助理,要通過筆試和面試。」
「再貼一份一個月後所有崗位都要進行崗位考核的通知,我要看看這裡有多少蛀蟲。」
「沒有補考,一考不合格者,立刻下崗。」
「在我這裡,沒有人情可以談,我來是認真為老百姓做事的,不是來和一些人講人情的。」
「從上到下,包括我,所有人都不例外地參加考試。
李正國把鎮政府里弄得怨聲道載後,滿意地提前下班了。
周成斌則開了一份簡短的廣播會議。
真的很簡短,就只有一句話:李村長被批准離職的原因,是上面覺得李村長把村民慣壞了。
慣壞了?
村民被慣壞了?
村民不懂。
他們找周村長問,周村長仍然是一句話:自己想去。
這下,不用想了。
周村長用實際行動和語言來表達他和李村長的不同。
李村長雖然總是罰他們,但到了最後還是還給了他們。
若說以前的歐副村長做村長時是個慈祥的村爹。
李村長就是個嚴厲的村爹。
兩任村長都把他們的事情當做自家事情。
兩任村長都把自己當成了村民的家長。
家長可不就慣孩子嗎?
可不就慣出林婉那個敢告村長的白眼狼了嗎?
自作孽啊!
第505章 再告
周村長的表現,明顯是不打算做個平易近人的大家長,是打算做個公事公辦的一村之長。
不一樣的村長,不一樣的氣氛,村民沒了以前的自在。
心中都怨恨上了林婉。
此時的林婉,正被迫坐在審判庭里,和親哥對峙。
林二來請的仍然是上次的律師,律師對林二來家的事情了解透徹。
再加上省報的頭條,他拿出所有精力,堅決要打贏林二來的兩場官司。
為林婉這個『弱者』和林二來這個『可憐人』做堅強的後盾。
林恩虎被加了兩年刑期。
輪到護士一案時,醫院請了律師團,也沒打贏官司。
因為林二來的律師只堅持一個觀點:林二來是不是病人?護士強掰林二來的胳膊,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做事不考慮後果的護士,叫病人怎麼信任?病人不信任護士,進而就會不信任醫院,就會引發一系列後果,醫院承受得起嗎?
醫院的律師團勸醫院庭外和解,官司打下去,就算贏了,名譽也受損了,得不償失。
醫院怎麼可能沒想過庭外和解,可是林二來堅決不同意啊。
說護士多管閒事,他掐林婉那是他在教訓閨女,屬於他的家務事,與護士何干?
村長管閒事都賠了十萬塊,護士管閒事不賠二十萬沒得談。
講歪理的林二來,讓醫院頭疼。
叫護士拿這二十萬也不可能,醫院給出這錢更不甘心,就只能進審判庭了。
最後結果,護士賠償林婉二次手術費用和營養費及陪護費一共3.6萬元。
護士不服,可是被林二來的律師一句話問啞了:護士的職責是什麼?
被林二來特意請來的省報記者,沉重地報導了這個事實。
林婉又火了一把。
這次,那些偏向林婉的小部分人倒戈了。
責怪林婉沒良心,連救死扶傷的護士都告,以後還有誰敢幫她?
有她做榜樣,以後那些碰瓷者還不更猖狂?
還在住院的林婉,已經能感覺到身上投射的異樣目光。
她問姐姐,她們的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找李鎮長要醫藥費,不是在給自家省錢嗎?
林嫚看了她很久,看得她心虛了,才問:
「你是真心要給爹省錢的嗎?你是記恨李鎮長報了案,拆散了咱家。」
「你願意爹是癱瘓的,你是贊同大哥的做法的,你的心在大哥和娘那裡。」
「我能看懂,爹當然也能看懂。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饒了你?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你同情大哥和娘,你認為家產在大哥手上,也許你分得的會多一些。」
「因為爹不喜歡女娃兒,經常說不會分一分錢給大姐二姐的,你就擔心以後也不分給你,對不對?」
「你知道嗎?大姐二姐離開前,爹求過她倆,叫她倆回來照顧我們仨,以後財產平均四份。」
「大姐二姐拒絕了,你沒等爹再找到合理的辦法,轉臉就告了李鎮長,爹就懂了你的心了。」
「你不但毀了自己以及我們的名聲,你還丟掉了繼承權。」
「不可能!」林婉搖頭:「我有繼承權,我爹沒權利……」
林嫚輕輕揮手打斷她的話:「以前大哥在的時候,你怎麼不敢爭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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