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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呂建軍很乾脆答應娶苹苹,定是打算應付過去再想辦法脫身的,這都被靜丫頭看出來了,我不求她以後出息了能幫扶田家,只求她不對付田家就好,你別再給田家拉仇恨。」
田老太打了個激靈,想起老頭子警告她很多遍,說靜丫頭變了,變得沉穩能幹有心機,田家留不住她,也沒有理由留她,她同意換親來結束與田家的牽扯,也算給田家節約一筆開支。
她忙點頭應下,「立文家的立武家的,你兩個趕快去做早飯。」
田立文媳婦趙香和田立武媳婦王蘭連忙出了堂屋,屋裡就剩下真正的田家人了,田老頭叫兒子孫子們守在堂屋,他們老兩口拿著那僅剩的兩根金條回東屋。
田家兒孫面面相覷,很想指責這兩位老人之前為啥不把東西藏在屋裡?可他們卻不敢開口,這兩天正是事趕事,他們還是不出頭了,只是想到原本一罐子金條,現在只剩下兩根,心,真的很疼很疼。
東屋裡的田老太也心疼,「那麼多東西啊,只剩下這兩根了,我這心,跟撕裂了一樣難受,早知道做金鑰匙剩下的,就不給老叔了,對了,」
提到金鑰匙,田老太心中一動,「你說,真不是靜丫頭弄走的嗎?以前沒事,就你拿出那金鑰匙取下那紅繩子就有事了?」
第23章 懷疑
田老頭想到田靜和他談條件時,那副沉穩大氣,轉而又想到她只要當初佩戴的金鑰匙,是真的願意放棄這些金條?還是欲擒故縱?
「假如她想要,前天談條件時,就會一起提出來了,」田老頭如此安慰老妻,「你不放心的話,就多留意一下她。」
田老太點頭,「吃了早飯,我叫她去割豬草,讓她帶上立祥,我再去她那房間翻找一下。」
「也好,」田老頭應下,「痕跡別太重,記住別把她往死里得罪。」
「我知道了。」
西偏屋,田靜徹底沒法睡覺了,只能起床洗漱,無視田苹那惡狠狠的眼神,也無視陳雲那打量的眼神,拿了毛巾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娘,你看看她。」田苹一肚子火,恨不得伸手抓爛田靜那張狐媚臉。
「你給我老實點,假如你不和她吵鬧,你奶奶怎麼會把你攆去你姥姥家?你從你姥姥家私奔這事,你姥姥不會罷休的。」
陳雲恨鐵不成鋼地咬牙切齒,自己娘家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即使是在兩天內嫁了閨女也不會,這話,她不敢說。
假如閨女不知道田靜的身份,與呂知青就能成,自己就有個城裡女婿了,可這死丫頭不知什麼時候把家裡的大秘密都聽了去,又管不住嘴,惹出這麼件大事兒,那罐子裡不知道還有多少根金條,這死丫頭就大咧咧地告訴那姓呂的。
田靜說的很對,就自己閨女這德行,轉身就能把田靜身份告訴呂知青,那呂知青能來偷東西,又豈是個好的?說不定真會利用田家所有人的命,給他自己拼個輝煌的未來。
這麼想,好像閨女不嫁給呂知青也算是好事,兩天內嫁出去好像又是件好事,至少不會被公婆拿來撒氣。
陳雲想著想著,把她自己都給繞暈了,自己這閨女到底是因禍得福,還是因福得禍呢?
田苹聽她娘又提起她私奔一事,撅起嘴道:「娘,我這不是擔心呂大哥回到城裡就把我忘了嗎?他答應給我找人弄份工作,可是錢不夠,我才想拿一根金條的,我知道有不少,想著總該有我一根吧?誰知道是一罐子呀?」
「哼!早給我一根的話,我不就不告訴呂大哥了嗎?你也別聽田靜那死丫頭瞎說,工作是那麼好轉賣的嗎?想去城裡弄份工作,那不僅有錢,還要有人,呂大哥就有人又有關係。」
「你倒是有理了?你拿金條就拿金條,你告訴呂知青幹嘛?」
「我,我,說漏嘴了。」
陳雲很想一巴掌拍死閨女,說漏嘴了?這是說了多少話才說漏的?這是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給那姓呂的了吧?
不行,她怎麼感覺閨女就這麼嫁出去也不安全呢?誰知道嫁去別人家之後,會不會又把田靜的身份,和家裡剩下的兩根金條說出去了?
想到這,她著急起來,「你躺回床上睡會兒,我去做早飯。」
「我想吃雞蛋羹。」田苹捂著咕嚕嚕叫的肚子。
陳雲氣得牙疼,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還敢說要吃雞蛋羹?
轉而想到田靜的做法,她心中一動,「我去問你奶奶。」
田苹放心了,鑽進被窩裡立刻就睡了過去。
陳雲出了房間,立刻去了堂屋,見丈夫望著東屋關上的房門,她悄聲問道:「爹怎麼決定的?」
「安排大嫂去尋摸人家,兩天後與靜丫頭同一天出嫁,安排三弟妹和娘去採買結婚用品,叫呂知青拿三百五十塊錢來換證件。」
田永義語氣很平靜,仿佛要嫁出去的不是他閨女一樣。
陳雲一聽,忙去敲東屋門,「爹,娘,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
田永義以為自己媳婦是心疼閨女要求情,連忙拉著她,「事情已經定下來,你求也沒用。」
陳雲甩開他胳膊,急急地敲門,「爹娘,我真的有急事要說。」
「你別鬧了。」田永義雙手一起拽著媳婦的胳膊,打算把她拖出去。
「嘎吱」一聲,東屋的門開了,田老太見到摟摟抱抱的老二兩口子,太陽穴直跳,「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屋裡還有孩子在,像什麼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