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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
市儈與諂媚隱藏在眼底,臉上不卑不亢的表情演繹得恰到好處。
高家的倒下,讓這個原本看著還算傲氣清高的青年,在經歷了社會毒打後,成了社會人:「高名修。」
高名修臉上的笑容更深:「田隊長還記得我。」
田靜淡淡地說:「一輩子難忘!」
高名修的笑容一頓,隨後表情變得訕訕的:「田隊長說話,仍然直來直往。」
田靜斜他一眼:「我活得真實。」
說著,她看向其中一位胖姑娘:「生了?」
那胖姑娘整個人一愣,問道:「您是?」
田靜微微一笑:「我們在婦幼保健醫院見過,那時候,你婆婆陪著你做產檢。」
胖姑娘驚訝:「您認識我婆婆?」
田靜點頭:「老熟人了,那次見面沒多久,就聽說你婆婆進去了。」
胖姑娘看了眼身邊的男人,表情變得很難過:「我婆婆進去後,我受不了刺激,流產了,到現在再也沒……」
田靜愕然,胖姑娘和婁彩雲又沒有感情,至於嗎?
她的目光掃向另一對『孑然一身』的男女,四個人一起出來,如果有娃兒,在沒有老人照看的情況下,肯定是自己帶著。
思忖著,她的目光又轉回與自己說話的胖姑娘臉上。
在田靜犀利的目光打量下,胖姑娘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
胖姑娘身邊的男人,則是用輕挑的目光,把田靜上上下下打量個遍:「你就是害得我媽媽進去的田隊長?」
田靜皺眉,這貨應該是高名飛了,敢用這種眼神打量自己,看來還是沒有受到教訓。
「撲通!」
高名飛剛感覺肩膀上好像壓了重擔似的,就趴在了地上,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是誰?我在哪裡?
「名飛,名飛。」胖姑娘忙蹲下身體呼喊著丈夫。
店裡的顧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
高名修已經被爺爺再三交代別招惹田隊長,也徹底知道了田隊長的能耐。
三堂哥的話和眼神,他還沒來得及阻止,三堂哥就摔倒在地,他知道,這是田隊長發火了,他趕忙道歉:
「田隊長,我三堂哥孤陋寡聞,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田靜轉臉看向高名修,淡淡地問:「高名修,你二伯娘是怎麼進去的?」
高名修道:「造謠污衊,證據確鑿,一點都不虧。」
田靜臉上的表情更冷了:「那你母親和你堂哥,為什麼都說是我害得你二伯娘進去的?你二伯娘是不是覺得時間太短?我可以幫她的。」
即便想讓二伯娘長久在裡面呆著別出來禍害人,高名修也必須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是他們太無知。」
田靜冷冷地掃了眼高名修身後的劉愛玲:「你二伯娘那叫禍從口出,你母親和你堂哥若是不管住嘴,也會禍從口出。」
高名修點頭連連:「知道了,我會警告他們的。」
「下不為例。」田靜收了高名飛身上的威壓。
高名飛身上的重壓沒了,對著身邊的胖姑娘伸出手:「扶我起來。」
田靜的目光在胖姑娘姐妹倆身上又掃了一遍,才抬腿走向店內的等候區。
這對姐妹倆好像對高家兄弟有了感情,並沒有繼續去完成歐陽雷的囑託,既然如此就算了,她也沒必要非叫人家感情不合,就看婁彩雲出來後,作不作了?
等候區的李敏和歐陽梅花對她豎起大拇指。
田靜笑著搖搖頭,要不是這些人自持身份高貴先招惹麗麗,尤其那禍頭子母子倆,她不會在再遇見的時候痛打落水狗的。
高名修看了眼等候區,帶著高家人離開。
出了店子,一直沒說話的高名學問道:「名修,那個女人就是你曾經女朋友的媽媽嗎?」
高名修皺眉:「四堂哥,禍從口出這句話,已經在二伯母身上體現了,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
「我說了多次了,是我追求別人,別人並沒有答應我,從來都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是暗戀。」
二伯母進去,就是造謠麗麗做了別人的小三,這兩個堂哥還不引以為戒。
以麗麗的脾氣,不可能因為這種污衊就讓二伯母進牢里去的,可見娶了麗麗的男人,是個有能力有身份的。
「行行,我不說。」高名學擺手道:「難得我們兄弟仨聚在一起,你可要請我們去好好地搓一頓啊。」
高名飛一直皺著眉頭,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像被什麼壓了似的趴在地上?
那個被堂弟諂媚巴結的漂亮婦人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份?
……
李立國和陳鎖柱挑選的是短袖襯衫和淺色西褲,不是婚宴,沒必要穿西服,況且天氣這麼熱。
試了之後很合身,就由各自媳婦購買下來,打包離開。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田靜準備出去找地方吃中飯。
歐陽梅花道:「我聽說這樓頂就有餐廳,在這裡吃了就回去吧,兩個娃兒也累了。」
吉年吉羊非常乖巧地呆在大舅公和爺爺懷裡,眼珠子到處看,卻沒有鬧吃鬧睡。
「行!」田靜點頭:「就去頂樓。」
今天是周末,來逛商場的人很多,頂樓幾家餐廳客滿為患。
田靜不打算等,準備去找商場的美食街,被一個從餐廳里跑出來的男人叫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