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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雪無數次仰起臉,尖尖下巴在空中劃出弧線。
嚴路也許比潤雪都還要了解他自己,知道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討他歡心。
潤雪都不敢細想現在自己的樣子有多羞恥。
很長一段時間沒做過這檔子事,都有些生疏了,潤雪緊抓住男生的背,又怕抓疼嚴路鬆開了手,放任自己被嚴路的節奏帶動著。
不舒服的怪異感早就被另一種難以言訴代替。
潤雪腦子暈乎乎的,微潤的細軟頭髮貼著額角,整張臉都透著淺淺的粉意。
他美得驚心動魄,讓嚴路心底的喜歡越發高漲,放縱到後面甚至剎不住腳。
潤雪用一種滿是甜蜜的聲音喚嚴路的名字,時不時也會叫他老公。
又想到還在家裡,隱秘的感覺令他心尖顫.動,下意識用手心捂住唇。
細白的手腕卻被嚴路鉗住,挪開。
「寶寶,叫老公。」
嚴路身上汗涔涔,烏黑眼睫下那雙黑眸深邃又冷銳。
眼裡滿是濃烈的愛慕情意,那樣深情熾.熱的眼神幾乎將潤雪灼.燒。
潤雪叫是叫了,可還是刻意壓低聲音,嚴路微蹙眉間不滿,他想聽潤雪更無顧忌的聲音。
一來一回間,潤雪即便是眼前光影模糊,都還一直咬唇堅持不怎麼吭聲。
這樣的反應更是激發嚴路心底最陰暗的一面。
不叫清楚就不放過。
好久之後,潤雪紅著眼睛放棄抵抗,聲音都帶著顫意:「老公……」
「嚴路,你壞。」
「你就是個變態,就知道欺負我。」
潤雪不知道他在嚴路眼裡有多可愛。
「寶寶,我愛你。」嚴路親了下少年的唇。
潤雪正要說點兒什麼,心悸湧起……
心臟怦怦怦地跳動,恍惚了長達幾十秒,最後緊閉上眼。
嚴路溫柔地抱著潤雪,他起手,指腹擦拭掉潤雪眼尾的水光。
溫存時,也還沒離開,太舒服捨不得。
潤雪有點恥於承認自己剛才哭了,沒好氣地讓嚴路滾。
嚴路不僅沒滾,反而又一次囂張起來。
潤雪:「……」
「潤雪。」
嚴路繾-綣地喚他,坐起時也將潤雪抱進懷裡。
語氣一如既往裹挾著愛意:「我一直覺得我很幸運,很幸運能遇見你,喜歡你愛你這件事也被認真對待,謝謝你也能喜歡我。」
「就像上輩子我求婚時對你說過的話。」
「能愛多久,時間會證明。往後餘生,我都會好好愛你。」
潤雪眼眶蹭地一下就紅了,雙手用力地抱住嚴路,嗚咽著嗯了聲。
又覺得自己太好哄,傲嬌地回應:「你都這麼說了,給你個機會。」
「以後你就好好表現吧。」
嚴路唇角勾笑。
潤雪五官眉眼、身體的每一處,還有純真溫暖的性格,都是他的理想型。
能和潤雪領結婚證,是他可以炫耀幾輩子的事。
怎麼寵潤雪都是不夠的,看無數遍也是不夠的。
嚴路心想,他是真的會用時間來證明。
時光流轉,願愛意永恆。
被那樣深情的目光看著,潤雪心底早就軟成一片,最柔軟的那塊都塌了。
潤雪舔了下唇,突然就覺得說什麼都比不上行動來表達。
雙手捧起男生的臉,嘟唇去親他,甚至還主動地輕晃。
雖然就只主動了這麼一下,嚴路卻快要瘋了。
才漸漸褪去的情.動在頃刻間野蠻生長。
嚴路緩慢將潤雪放下,都還沒分開,噬骨之感讓潤雪有一瞬的眩暈,指尖都哆嗦著。
都還沒回神,下一秒臉蛋就抵在柔軟的枕上,幾乎是不打招呼。
疾風驟雨般的愛意席捲。
雨勢漸大,脆弱的花草被淋了個遍。
潤雪整個人都懵了,差點叫出聲,又想起晚上的夜深人靜,害怕被聽了去。
所有的嗚咽都以緊咬住被子的方式消弭。
夜色漫漫,月亮灑下一地清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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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路將潤雪從浴室里抱出來時,潤雪已經困得不行,縮在男生的懷裡直點頭。
回到主臥,看清一片狼藉,思忖片刻,嚴路抱潤雪去對面的主臥睡覺。
兩間房他們都住得勤,家裡阿姨打掃得很乾淨。
空氣里瀰漫著令人舒服的木質香。
床上用品用料極好,潤雪幾乎是沾床就睡。
他側身趴在那兒,淺栗色的頭髮還俏皮地上翹。
嚴路坐在旁邊,抬手輕拂少年的頭髮、眼睛,瞥見潤雪雪白頸間的粉紅印子,眼神忽地又黑沉下去,泛著晦澀不明的光。
要不是潤雪剛才在浴缸里都哭了,不讓嚴路再逞凶。
今晚絕對不止於此。
「還是嬌氣。」嚴路低聲說這話時唇角笑痕格外明顯。
「唔……」潤雪鼻尖蹭了蹭枕頭,像是在回應。
嚴路返回另外一間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才回來。
躺下睡覺正想著抱潤雪,已經習慣嚴路存在的潤雪骨碌骨碌地翻過來。
毛茸茸的腦袋一頭扎進嚴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