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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鮮血滴落,周圍響起尖叫聲,躲在顧念的背後的人嚇得轉身就跑,殺紅眼的兇徒正要抽刀去追,卻被顧念緊緊抓住手腕。
兩人糾纏之間,幾個保安聞聲跑過來,一起將持刀者按在了地上。
「快,快報警!」
「先叫救護車!」
……
鬆懈下來的顧念頓時失去了力氣,他捂著腹部癱倒在血泊中,大口喘息著,耳邊的各種聲音逐漸遠去,眼前也越來越模糊,只剩下晃動的光影和紅色的色塊,仿佛屋頂的水晶吊燈都蹦到地板上瘋狂地跳起了弗拉明戈。
意識消散之前,他只剩下一個念頭,刀傷可太TM疼了!
作者有話說:
開新坑了,感謝各位的等待~ 努力寫個小甜文試試,朝代架空,腦洞產物。
小劇場之『反骨』
三十年前,顧爸爸報考大學專業。
顧爺爺:學化學好,化學起源是生命的起點。
顧奶奶:學物理,物理是宇宙萬物的法則。
兩人日常剛開始爭論,顧爸一轉身,自顧自地報了個計算機專業。
三十年後,顧念報考大學專業。
顧爺爺:小念,報化學,化學實驗多有意思啊。
顧奶奶:還是讀物理吧,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磁懸浮技術嗎。
外公:去瑞士讀個酒店管理,以後接手家裡的酒店也點。
外婆:還是學醫吧,來西班牙讀。
顧爸爸:工商管理,我等著你接手公司好和你媽去環遊世界呢。
顧小姑:最缺人的明明是我們痕跡檢驗,再說,我的書你都看了好幾本了,別浪費啊。
顧媽媽:學什麼都行,挑你自己喜歡的。
顧念大筆一揮,填了外語專業。
全家:…………
第2章
「顧司直,顧司直!」
模糊的聲音在顧念耳邊響起。
他想睜開眼睛,眼皮卻不聽使喚,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身體和四肢也像塞滿了浸水的棉花似的,膨脹而沉重,根本抬不起來。
「顧司直!」
那個聲音又湊近了些,急切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酒味夾雜著絲寒氣衝進鼻腔,顧念皺了皺眉,終於勉強睜開眼睛。
周圍的光線有些昏暗,映入眼帘的是張杯盤狼藉的雜木桌,自己正趴在桌邊。
他起身的動作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瓜棱執壺,被站在桌旁的人一把接住。
那是位頭戴黑色幞頭的中年,濃眉短須,膚色黧黑,腰間醒目地掛著一大串魚骨樣的舊式鑰匙。
「您可算醒了。」 見他醒過來,大叔面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隨手將執壺放在了另外一側。
酒估計不是什麼好酒,食道里遺留著火燒火燎的感覺,顧念想抬手摸摸胸口,胳膊卻麻軟得不聽使喚。
他的目光在桌上那盞渾身散發著范鑄氣息的燈台和古裝大叔的圓領袍之間愕然地轉了一圈,又看向自己。
不光是大叔,他身上穿的也是件綠色的圓領袍。
顧念:………………
什麼情況?拍GG嗎?
可是周圍並沒有攝像機打光板收音話筒之類的器材,更看不到半個工作人員。
見他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中年大叔熱絡地拽住他的胳膊,「顧司直,咱們快走吧。」
「嗯?」
顧念只來得及發出個模糊的鼻音,就被那位急性子的大叔『拎』了起來。
顧司直是誰?他叫顧念啊?
可是,看這位大叔的模樣,明明就是在叫他。
顧念不但手腳發軟,腦子也有些發懵。
他試圖回想之前的狀況,可惜腦子暈暈乎乎的,完全想不起來。
見他身形搖晃,似乎酒還沒有完全醒,大叔便半架著將人帶出了房門。
月黑風高,四下里一片死寂,檐後幾棵蕭瑟的樹影,枯爪樣地伸向天空。
院子裡黑漆漆的,邊牆都看不真切,唯有對面的兩三個窗口跳動著火光。
寒風呼嘯著捲起大叔缺胯袍的袍角,也激得腳步踉蹌的顧念打了個寒顫,人霎時清醒了兩分,「去哪?」
「看胡旋『熱』舞啊,火炭都鋪好了,就等您過去。」 大叔刻意咬重了那個『熱』字。
胡旋舞?
胡旋舞大行其道的時間是在唐代,難道這是個唐代背景的劇本殺?
顧念的腦子亂得很,除了前段時間玩過的劇本殺,再也想不出什麼需要自己和別人穿圓領袍的情況了。
這麼說的話,顧司直是自己現在扮演的角色?
大叔身材壯碩,帶著他依舊健步如飛,腰間的那串鑰匙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嘩啦啦的雜響,「都怪年家那小子瞎折騰,耽擱時間,不然一炷香之前就過來接您了。」
聽大叔的語氣,自己應該是這幾個人里『地位』最高的。
『年家那小子』就是年海吧?見到他或許就都清楚了。
顧念走神的功夫,大叔已經架著他風風火火地穿過院子,趕到了對面最左邊的那扇門前。
「孫頭兒,顧司直,你們可算來了。」 一個濃眉大漢迫不及待地推開門。
破舊的木門在他手底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暖流夾雜著股腥鏽的氣息劈頭蓋臉地從屋裡涌了出來,味道複雜到顧念直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