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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林阿婆,謝謝!」黎牆激動得淚光漣漣。
「除了謝我,你還得謝謝後面那位郎君,多虧了他那把奇怪的木鉗。」林阿婆笑著關上了門。
「看來你那把木鉗真的有用。」年深轉頭看向顧念,眼底帶著讚許。如此一來,或許真的像他說的,可以借這樣東西拯救許多母子的性命。
「那還用說。」顧念驕傲的舉起右手,作出慶祝的手勢。
年深配合地抬手跟他擊掌,然後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顧念:……
這算不算自投羅網?
「顧城主大恩大德,黎牆沒齒難忘。」黎牆回身跪在地上,給顧念『砰砰』磕了兩個頭。
「快去給你的翠娘熬些雞湯補身體吧,她才是最大的功臣。」顧念將他拽起來,推向廚房。
「對!對!」黎牆一拍腦門,樂呵呵的轉身奔向了灶台。
就在這個時候,顧念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顧念窘迫地按住了自己的腰帶,黎牆本來說要請他們吃晚飯,結果意外遇到這事,耽誤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而且,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黎牆恐怕還有一堆事情要忙,根本抽不出時間給他們做飯。
年深黑亮的眸子裡泛起笑意,拽了拽顧念的手,悄聲道,「走,給你抓野雞吃去。」
月過中天,小半個時辰後,顧念裹著斗篷坐在火堆旁邊,歡快地捧著半隻烤雞腿,啃得齒頰生香。
他原本以為冬天找不到野雞的,沒想到卻異常好抓,進山沒多遠,年深三兩下就找到一窩,抓了最肥的三隻。
「當心燙。」年深又割下個烤熟的翅膀遞過來。
「沒事。」顧念一副多多益善的架勢,接過了那個翅膀。
狼吞虎咽地吃了大半隻烤雞,顧念才覺得肚子裡踏實下來。上山之前,他覺得自己餓得能吞下頭牛,真正吃起來,其實連條牛腿都搞不定。
見他飽了,年深才開始吃。
看看自己腳下的一堆骨頭,再看看年深那邊乾淨的地面,顧念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照顧人什麼的,他真的比年深差太遠了。
「我來吧。」顧念訕訕地接過年深手裡還在烤的半隻雞。
即便是坐在野外的一根斷木上,年深的的姿態依舊雍容閒雅,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世家大族浸淫出的那種彬彬有禮,仿佛任何狀況都會處變不驚。
顧念咬了咬嘴唇,想起自己之前那個被打斷的問題。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心,而且如果氣運這玩意真的能換什麼的,牽一髮動全身,會不會影響年深以後稱霸天下的事情?
可是很明顯的,年深在理智的狀態下是不會『老實交代『的,那不理智的情況呢?
據說要讓男人失控,最簡單的好像就是酒色。可惜年深連酒都不能喝,基本沒有什麼理智掉線的機會。
夜風拂動斗篷上的兔毛,蹭在臉頰上痒痒的,顧念懊惱地把帽子扒拉到腦後,這樣的話,好像就只剩下色了?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圈,再次確定眼前的荒郊野嶺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就是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顧念轉了轉烏溜溜的眼珠,暗暗打定主意。
從下午折騰到大半夜,年深其實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直到吃完一隻野雞,才漸漸有了飽腹的感覺。最後,兩人差不多吃了兩隻雞。
年深便動手把剩下的那隻野雞用枯藤捆了起來,準備拎回黎家。
「唉!」顧念站起來走了兩步,便假裝扭傷腳踝,跌倒在地上。
「怎麼了?」年深立刻丟下野雞,跨步奔了過來。
「好像扭到了。」
趁著年深單膝著地,蹲下身給他查看腳踝的功夫,顧念用力去推了下年深的肩膀。
他剛才盤算過,這個姿勢算是年深重心最不穩的時候了,方便他把人撲倒在地,然後來個地咚,就地吻上去,等年深親得意亂情迷的時候再抓緊機會問護身符的事情,估計就能事半功倍了!
然而,年深卻紋絲沒動。
顧念:???
他不可置信地又推了一把,正忙著幫他查看腳踝的年深微微抬眼,「幹嘛?」
顧念:………………
作者有話說:
顧念:這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備註:1、洗手原則最早是由消毒領域先驅科克勒爾·塞麥爾維斯1847年提出。直到死後30年,他的成就才被人所認可。
2、產鉗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很早,埃及科翁波神廟(Kom Ombo,建於公元前250年托勒密王朝時期)的壁畫,繪有在祭禮中使用產鉗的情景。當代產鉗來源於錢伯倫家族(插mberlen)。他們的祖先威廉在1569年從法國流亡到英國的南安普頓。威廉有兩個兒子都從事助產,都叫彼得。據說大彼得·錢伯倫看到分娩過程中,胎兒由於頭部遲遲不能娩出而夭折,甚至有些產婦也因此喪生,就想製造一種工具改變這種悲劇。受到日常生活中人們用鉗子取物的啟發,彼得終於創製出了一種有孔的且與嬰兒頭形相合的彎曲狀產鉗。
第174章
「沒事。」顧念悻悻地搖了搖頭。
「好像沒什麼大問題,你站起來看看能不能走,實在不行我背你。」年深對著顧念伸出手,示意要扶他站起來。看樣子馬上要下雪了,還是儘快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