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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坐起身,果然,他又夢遊了!
明明說好是留下來照顧許南蕭,怎麼每次都這樣,這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他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自己以前睡覺挺安穩的,沒這個怪毛病啊。
抻了抻脖子。
難道是因為穿過來和這副身體融合得還不太穩定?又或者夢遊是原身帶的毛病?
反正不管是哪樣,今晚可不能再這樣了,正好嚴禮要出差,還是去他房裡睡吧。
洗漱完下樓,張姐正在廚房忙活早餐。
「姐,今天怎麼做這麼豐盛,還有牛排吶?」
「這些是給顧總準備的。」張姐一邊忙活一邊回答他。
「不愧是總裁,吃個早飯都這麼豐盛,不過這個點他起床了嗎?要不要我去叫他?」
張姐笑呵呵:「不用啦,顧總早就起來出門跑步了,你是最後一個起的。」
賀雲弋:「……」
張姐這是在點他嗎?
「我可不是說賀醫生你懶啊。」
賀雲弋:「……」
這怎麼還帶補刀啊!
賀雲弋頂著「最後一個起床」的牌牌來到院子裡,許南蕭坐在陽光下喝著咖啡看著雜誌,似乎連陽光都在偏愛他,每一縷光都在精心勾勒他的面容。
真令人嫉妒啊。
雖然這麼說,但賀雲弋還是肆無忌憚地欣賞大美人,按照小說里的劇情,他很快就能功成身退,猝死在崗位上,這樣的美人,可是看一眼少一眼啊。
「怎麼站這發呆?」嚴禮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
賀雲弋回過神,感嘆道:「你說你們老闆也真是,這麼好的一個人,非得綁在身邊,折磨成那……這樣,就算有錢也不能這麼胡來啊,就不能使用點溫和的手段,讓人家慢慢愛上他嗎?」
他也是真把嚴禮當好兄弟了才敢這麼吐槽他老闆。
嚴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老闆什麼時候折磨許先生了?他現在身體這麼差,那都是他自己作的,跟我們老闆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他頓了下,「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清楚,反正你不許詆毀我們老闆,他也是有苦衷的,你瞧許先生這喝著咖啡,曬著太陽的自在模樣,像是被折磨的樣子嗎?」
賀雲弋撇撇嘴,現在暫時還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
他拍著嚴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別人的傷害,需要付出更多才能彌補,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嚴禮恍然大悟後又恍然大悟。
眼神在賀雲弋和庭院裡坐著的那人身上來迴轉了兩圈。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換成嚴禮搭著賀雲弋的肩,語重心長勸說:「確實很少有人能抵抗許先生的美,這也不能怪你,你會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嗯?
「不是,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賀雲弋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壓低聲音:「兄弟,你別搞我啊!要是被顧總聽到我想挖他牆角,我會被沉海餵魚的!」
雖然嚴禮真的很想告訴他,這不是顧淮之的牆角,是他請過來又難送走的一尊大佛。
兩人都有各自不能說的秘密,這話題也就只能到此為止。
顧淮之喘著粗氣從外面回來,身後還拖著個不知死活的小狗。
賀雲弋眼都瞪大了,「巴特?它怎麼成這樣了?」
顧淮之把累得半死的小狗扔給嚴禮,等呼吸平穩了些才說:「昨天不是咬了你嗎?這是懲罰,放心,死不了,頂多會蔫兩天,正好它平時精力太充沛。」
賀雲弋看見小狗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心疼,但還是給顧淮之點了個贊,能想出這麼個懲罰狗的方法,顧總果然非人。
顧淮之沒再理他,走到許南蕭身邊,邊擦著汗邊問:「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出國?我走之後那群老東西可不一定還會那麼安分。」
「不安分又如何?」許南蕭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這麼多年用來用去也就那些把戲,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弄點新鮮的。」
顧淮之早知道他這死性子,也不意外,「行,你想玩就玩吧,至於賀雲弋,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凌厲的眼神飛過來。
顧淮之眉梢微挑,「別告訴我你捨不得他。」
「你想多了。」許南蕭抿了口咖啡,「不過是覺得太無聊,難得碰見一個還算有趣的,我倒是更加好奇,華興醫院這麼多醫生,你怎麼會選他?」
顧淮之也是嘆氣,「受人所託,不過先說好,欺負他可以,但是別欺負太狠了,否則,我也不好交代。」
許南蕭並未追問他說的那人是誰,也沒答應他「別欺負太狠」這件事,反正人在他手上。
賀雲弋努力踮起腳想要偷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無奈嚴禮太過忠心,一步都不讓他靠近。
「嚴哥,不瞞你說,我總覺得他倆在說我壞話。」說著賀雲弋又打了個噴嚏。
嚴禮卻覺得這絕不可能,「顧總和許先生都不是這樣的人,他們倆一定在聊商業機密,你去偷聽不太好。」
「行,哥我相信你。」賀雲弋戰術性往後撤,又一個突然轉身往回跑。
不過嚴禮畢竟是顧淮之身邊第一助理,眼疾手快把他抓住,往屋裡拖,「我們還是去吃早飯吧。」
吃完飯後,顧淮之和嚴禮就準備出發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