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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支他們親手組建的水師中,肖硯等四人有著絕對的威懾力。沒有人會因為他們的年紀而輕視他們,反而時常忘了他們都還是不滿二十歲少年人。
「姑姑,這三千人是我們親自訓練出來的隊伍。」齊樂成為十四介紹沙灘上的三千將士,「他們由我、松果還有阿凜直接率領,加上阿硯的兩千,這五千人是這支水師的精銳。」
「參見王妃!」將士們單膝跪地行軍禮,整齊劃一,聲如洪鐘。
「好樣的!」十四走至隊伍面前,朗聲道,「你們身後的百姓將守護海濱的重任交付於你們,希望你們不負所托,做好大曆朝東邊的第一道防線。」
「末將等定當不負所托!」十四的話,讓齊樂成等人心潮澎湃,三人同樣跪地行禮,承諾道,「不辱使命!」
「不負所托,不辱使命!」
……
十四在東海之濱停留一月,巡視了軍營、聽王佑匯報了整個港口的工程進度,然後又帶著肖墨到周遭幾個州領略了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小傢伙兒玩兒得不亦樂乎,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意味了。
五月末再回到水師駐地的時候,肖硯呈上近十封書信,平均不到兩天一封,全部來自左丘玥。加上他們離開駐地之前收到的,從出神都到現在,他寫了不下二十封信。
「娘親,你們該回去了吧。」肖硯勸道,「再不回去爹恐怕就要出來找人了。」
「爹爹。」肖墨這才想起左丘玥還在神都,忽然覺得爹爹好可憐,不能出來玩兒。而且她這些天好像還把爹爹忘了,這麼一想,覺得他更可憐了。
「娘親,咱們回去找爹爹吧,我想爹爹了。」
「好,咱們明天就啟程回神都。」十四安撫好小傢伙兒,又問肖硯,「最近有什麼異動嗎?」
「沒有。」肖硯道,「按照娘親的吩咐,加強了對海濱的巡視,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十四聞言卻並沒覺得輕鬆,反倒是更加疑惑了。
她本以為這一次出來能引蛇出洞,沒想到從始至終都異常平靜。
「我們明天啟程回神都,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就回去。」肖硯道,「最遲半個月。」
「阿成他們可能要晚一些,大概八月初能到神都。」
「最遲也就是那個時候了。」正巧齊樂成、顧凜和松果一起從外面進來,「你成親是頭等大事,我就算徒步走也要走回去參加你的婚宴。」
「你跟鄭家二娘怎麼樣了?」肖硯問道,「什麼時候定親?」
十四聞言看向齊樂成:「打算定親了嗎?」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齊樂成和鄭家二娘認識都一年多了。十四秉持著自己的感情讓小輩自己做主的觀念,期間並沒有詢問過齊樂成關於這方面的事。
「姑姑你別聽阿硯胡說。」齊樂成將椅子上的肖墨抱起來,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來兩顆糖。
「哇!」肖墨小手一伸把糖抓進手裡,「謝謝阿成哥哥!」
「我作證,阿硯沒胡說。」只不過慢了一步,就讓齊樂成搶走了肖墨,顧凜十分不滿,「姑姑,之前在汝州的時候,每個月他都會去見鄭家二娘。即便是來了登州,兩個人也一直信件不斷,感情好著呢。」
老底都被抖出來了,齊樂成瞪向顧凜這個大嘴巴。
「難道我哪裡說錯了?」趁他分神,鼓勵動作飛快地將肖墨搶了過來。
「你……」
「行了,你們都多大了,好歹有個將軍的樣子。」梅知雪笑著將要再去搶肖墨的齊樂成攔下。
「嘿嘿,知雪姐姐果真明事理。」顧凜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出賣好友道,「姑姑,鄭大郎好像已經在說定親的事情了。」
「你怎麼知道?」十四好奇。
「前些日子我去他房裡找他,他人不在,我不小心看到了桌子上鄭大郎寫給他的信。」顧凜解釋道。
「偷窺非君子所為。」這件事齊樂成自然是知道的。
「我又沒說我是君子。」顧凜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殺傷力,「而且你信沒看完就那麼鋪在桌子上,也沒寫不讓看啊。」
「你的歪理總是一套一套的。」梅知雪聞言忍不住道,「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沒理也被你說成有理。」
「哎知雪姐姐你做什麼?說話就說話,怎麼還搶人呢?」顧凜不願意撒手,「你一直在神都,我都一年多沒見阿芑了,怎麼還跟我搶?」
「我替松果搶。」梅知雪看出來這二人之間在冷戰,松果想抱肖墨,卻不想主動跟顧凜搭話。
聞言,顧凜鬆了手,任憑梅知雪把肖墨從懷裡抱了出去,放到了松果懷裡。
松果立即展露笑顏:「阿芑。」
「松果姐姐。」肖墨給了松果一個香吻,這是女孩子才有的待遇。爹爹告訴他,除了他和哥哥,不能隨便親別的男孩子。
十四由著他們幾個鬧,認真詢問齊樂成的親事:「鄭家既然有意,你是怎麼考慮的?」
……
五月末從登州出發,六月初,一行人回到了神都。
神都也一切平靜。
六月下旬,肖硯返回神都。親手打了兩隻活雁,送到了梅府。
七月初八,桓王長孫齊迎娶格桑公主。
八月初,齊樂成、顧凜和松果回到神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