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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麼呢!」落地問住之後,齊樂成怒吼。
松果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被他吼的有些狼狽。但是未做猶豫,撿起刀直接沖向方才放箭的那人。
齊樂成圖南在手,立即鎖定一個目標,向前衝去。
刀疤臉男子不敵銀硃,很快被打倒在地。他看著銀硃拿刀迫近,方才的兇狠立即消散,轉身從耀武揚威的豺狼變成戰敗的狗,四腳趴地求銀硃饒命。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他有暗器!」松果的注意力一直沒從這個刀疤臉身上撤走,解決掉一人之後立刻朝銀硃大喊。
聽到喊聲的二人具是一怔,刀疤臉男人不可置信地朝松果望去,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要出暗器。
心思被道破,他也不磕頭求饒了,目露凶光,直接掏出兩枚三寸長的鋼針甩向銀硃。
同時怒起,舉刀逼過來。
銀硃躲了鋼針,又迎上他劈砍過來的刀。
因為迎擊匆忙,竟然險些被他得手。
第二輪攻勢比第一輪更加猛烈,銀硃很快意識到,這人方才居然在故意隱藏實力。
「我來幫你!」
此刻松果再次解決掉一個糾纏,抬手抹掉濺到她眼皮上的血,加入了銀硃和刀疤臉男人的戰局。
她一加入銀硃就發現,松果好似十分熟悉刀疤臉男人的出招路數,在他出招之前就能預判他的招式。
松果專找刀疤臉男人的破綻,銀硃自動放棄主攻從旁配合。二人的默契是從訓練基地里沒日沒夜的訓練中磨出來的,閉著眼都能跟對方打配合。
再加上他們單人武力值也不輸刀疤臉男人,如此打下來,自然輕鬆非常。
「你們兩個打我一個,算什麼英雄?」刀疤臉男人節節敗退,惱怒大吼。
「你都干拿錢殺人的活兒了,還有臉提『英雄』二字?」齊樂成在一具死屍身上簡單地蹭掉圖南上面的血,準備回去再好好擦拭。
此時全部「流民」半數被俘虜半數被殺,就等著銀硃跟松果活捉這個頭領了。
「打架打的就是以多欺少,以強欺弱,拿下你才是目的,我們就算十個人一起上你又能如何?」
孟常懷被親兵從馬車上扶下來,聽到齊樂成對那賊人喊話,剛落地的腳險些沒站穩。
他打量著這位年輕郎君,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若非穿著一身染血的勁裝還提著刀,可能還能從他身上看到兩分書生風流來。
上次他隨從王妃一起到過滑州,與肖硯小郎君兄弟相稱,要好非常。
孟常懷的視線從齊樂成身上離開,又看向正合力擒敵的銀硃跟松果。
這兩個人他也認識,一個是王妃身邊的銀硃娘子,另一個是她收的義女,肖宅眾人都要喚一聲小娘子。
這小娘子未及及笄,卻已然能提刀上陣。
松果跑馬來到的瞬間便削下了一人的頭顱,當時孟常懷正通過車窗看外面是否來了援兵,正好看到那顆頭顱跟脖頸分家,鮮血如注噴涌而出……
王妃手下,都聚攏了一批什麼樣怪物!
這個怪物非貶義,實在是孟常懷震驚之下有感而發。
尋常人家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為吃喝玩耍煩惱的年紀啊。
刀疤臉男人很快被活捉,跟他的那些手下捆到了一起。方才打鬥期間,他才仔細留意到松果的容貌。
眼前的美貌少女逐漸和他記憶中那張更加稚嫩的面龐重合到一起,他不敢置信,那名女童怎麼會還活著!
「少……少主人?」
刀疤臉男人不確定的呼喚,喚來了松果的側目。
當真是她!
齊樂成驚奇地看向松果:認識?
下一秒,松果舉起未入鞘的刀,從方才那掉了頭顱的「流民」身上斬下他半截袖子。用刀尖挑起,三兩下團成一團,掐起刀疤臉男人的下頜骨把布塞到了他嘴裡。
第448章 天問閣
齊樂成看得一陣噁心感從胃裡湧上來。
為了扮流民扮的像,這衣裳恐怕是這群人特意從乞丐身上扒下來的。一眼望過去,那上面油、汗、灰塵的混合體已經把布料本身的顏色跟質地掩蓋住了。
打鬥過程中又沾了血,然後隨著屍體一起在黃土地上滾了一遭。
有些東西真的不能細想,不細想就沒什麼。想細了……齊樂成的臉都青了。
「我等奉王妃之命追擊近日在黃粱等地興風作浪之人,隨著線索追到這裡正巧遇到他們行兇。沒想到是孟大人回程的隊伍。」沒等孟常懷詢問,銀硃已經把這次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解釋清楚了。
「多謝王妃,多謝銀硃娘子援手。」孟常懷真誠致謝道,「若非有你們及時趕到,我今日恐怕要葬身於此。」
保護他的二十多名親兵,如今只剩下半數,而且皆有負傷。
銀硃看了看情況,邀請孟常懷先原路返回黃粱縣暫作休整,等準備妥當了再回滑州。
孟常懷當然不會拒絕,要是在遇到一次這樣的情況,他這條命就真要交代出去了。
還有,他要知道這次背後出錢買他性命的到底是何人。他縱然信奉真佛,但也不會任人宰殺!
孟常懷讓出了馬車,讓人將那十餘個為了護他死去的親兵搬上去。
至於這些死掉的「流民」,銀硃吩咐就地掩埋。有活的俘虜,這些屍體沒有帶回去的價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