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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梅知雪聞言驚道,「松果沒打人嗎?」
肖硯聞言用佩服的眼神望向她,道:「打了,兩個人在海灘上大打出手。就在前不久,當時還有些涼,第二天兩個人就一起病倒了。」
「我們去島上看看吧。」十四忽然說道,「去看看他們的訓練情況。」
這趟過來,銀硃將她小組裡的人都帶過來了。對抗演練,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
半夜,荒島。
無人踏足的原始叢林中,起夜的士兵被無聲放倒,代表他性命的木牌被取走。
「把他挪一個地方吧,放這裡被蛇咬了怎麼辦?」
「那就抬去海灘上。」
二人合力將人抬起來。
「早知道就只取牌子了,真費事。」
「別囉嗦了,快抬吧。訓練結束的時候就要集合數牌子,我可不想當最後一名。」
除去齊樂成和松果,銀硃小組中加上她還有六個人。十四隨即抽籤,將六個人分成三個小組,比賽摘牌子。
第一名有獎,最後一名有罰。
「你覺得你能贏銀硃娘子?」
「那也不能墊底吧。受罰是小事,丟人是大事啊。島上這批都是阿成他們訓練出來的,你想在他們面前丟臉?」
「不想,快搬。」
……
後半夜的時候,三支隊伍都察覺到了異常。隊伍里已經有數十人都被莫名其妙摘了牌子,而他們卻都不知道是哪支隊伍的人幹的。
「看到對方的樣子了嗎?」松果將被摘了牌子的士兵叫到跟前問話。
「天太黑了,沒看清。」士兵道,「但是聽到聲音了,是個女人。」
「女人?」銀硃皺眉,這支水師兩萬八千餘人,除她之外沒有第二個女子。
哪來的女人?
她腦海中忽然爆出一個猜想,卻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確定是女人?」
「是……確定。」
「命令所有人加強戒備,我們有了第三支『敵人。』」
士兵有些疑惑,他怎麼覺得楚將軍心情很好呢?
第615章 搗亂
訓練最後一天,松果和顧凜帶領隊伍在海灘上相遇,雙方正面交鋒。
見戰況愈演愈烈,雙方主帥直接深入戰場加入決戰。肖十七和肖十八商議過後,決定渾水摸魚,最後再來一票大的。
他們穿著東海水師的裝備,掛著隨意從摘來的牌子裡拿出來的兩個牌子,偽裝成士兵加入了雙方的混戰。
一路從外圍殺到戰場最核心的地方,二人摘牌子摘的歡快。一高興,就容易上頭,他們對兩位主帥的牌子起了想法。
在基地的時候,就屬他們倆能打。現在有個擺在眼前的機會一雪前恥,還猶豫什麼?
說干就干,肖十七把肖十八在混戰中交換一個眼神,無聲地靠向打得正酣的顧凜和松果。
他們的牌子就掛在盔甲上,盯准它,摘!
肖十七和肖十八一個猛子衝上去,原以為自己能做鷸蚌相爭的漁翁,趁著二人打得難分難捨進行偷襲。誰曾料就在他們即將靠近的時候,激戰中的二人卻忽然停戰,轉頭迎向他們。
中計了!
肖十七和肖十八立刻反應過來。
可惜,已經晚了。
「十七,好久不見呀!」顧凜對上肖十七,笑容裡帶著惡劣,「來這裡做客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
一交手肖十七就意識到,這廝在軍隊裡摸爬了兩三年,軍中的正氣沒有沾染半分,路子反倒愈發詭譎了。
第三招的時候,他就被顧凜一個手刀砍在肋骨上,即便隔著甲衣,也疼得直抽氣。
「我說你下手能不能不這麼黑?」他一邊防禦,一邊對顧凜道,「都當將軍了,還搞偷襲!」
「好說呀。」顧凜露出和善無害的笑容,「你摘了我手下的兵多少個牌子,交出來。」
交牌子,那是不可能的。
肖十七暗恨這廝比從前更加笑面虎了。
可是單打獨鬥他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摘了你手下的牌子我跟十八也很慚愧,不如這樣,我們幫你一起對付松果。」肖十七建議道,「這是你們的對抗演練,我們不過是半路跑出來瞎摻和,贏她才是重點。」
「他們說要聯合我一起對付你!」顧凜應付著肖十七,還能分心跟松果喊話。
肖十七在心裡罵了一聲娘:心黑手很的傢伙,不同意你也別背刺啊!
「娘的!十七你出什麼餿主意!」這邊肖十八是真開始罵娘了。因為顧凜的話,松果忽然加大攻勢,他……他承受不住啊。
本來想著藉機逃跑……呢——他的牌子被摘掉了。
可是松果拿到手裡一看,這是她手下人的牌子。為了區分三支隊伍,他們各自在原本相同形式的木牌上刻了自己的符號,肖十八身上掛的這一個正是她這支隊伍里的。
「哎哎哎!」肖十八正沉浸在自己被驅逐出局的憤懣中,卻見松果再次攻上來,「我已經出局了,你怎麼還打?」
「你的牌子呢?」松果邊打邊問。
「我的?」肖十八反應過來,「我沒有牌子。我們是王妃臨時安排過來的,沒發牌子。」
松果沒有鬆緩的攻勢無聲地表明:她不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