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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比賽共持續了兩炷香時間,中間約有一刻鐘的休息。
毫無疑問,肖硯帶領的右軍勝了。
而且是壓倒性的勝利。
「從今天開始,白竟蹴鞠小霸王的名號要讓給別人了。」一名圍觀的少年道,「不論從體力還是技巧,他跟右軍的球頭根本不成對手。」
「這場看得我心都癢了,有機會一定要同世子他們賽一場。」另一名少年道,「蹴鞠踢的這麼好的人,真是少見。」
「是啊,管他什麼出身不出身的,人家現在就是正經的河南王府世子。」
「而且世子看著極好相與,一點兒架子也沒有。」
「不過是一場蹴鞠,並不能說明這個人比旁人強在何處。」當然,也有反對的聲音,「他出身低微,血統不正,這是不可更該的事實。」
「是啊,不過是一場蹴鞠比賽而已,你們犯得上拍馬屁拍到此等地步嗎?」
「有些人的眼睛都快跟兔子一個顏色了。」原本是男子跟男子說話,女子跟女子討論,顧雲章卻忽然插進少年們的爭論中。
她看著方才發言的兩名少年道:「可惜啊,再眼紅,河南王世子的位子也輪不到他們。陛下不會親自下旨,封他們為世子。」
「你……」
那少年被激怒,卻不敢發作。
今日在場的,就算是白竟和蔣榮,也不敢輕易去惹顧雲章。
第484章 拿回
比賽結束了,圍觀人群中一片熱鬧,場中又有另一片熱鬧。
「你還想怎樣?」
看著前面擋路的肖硯,蔣榮惡聲惡氣道,「好狗不擋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贏了比賽,肖硯心情好,好脾氣地不跟他做口舌之爭。
「願賭服輸,我們贏了,彩頭拿出來。」顧凜隨後走過來,視線定在了白竟的脖子上。
白竟忽覺脖頸一涼,下意識抬手捂住。
顧凜剛剛看過來的眼神,讓他想起自家豢養的豹子捕獵時候的樣子。
「別捂著了,交出來吧。」齊樂成抱臂,跟顧凜一左一右站在肖硯身邊。
蔣榮看向白竟。
此時原本在場外圍觀的眾人也都涌了過來。
「願賭服輸。」見白竟遲遲不肯叫出吊墜,蔣榮開始催促。
比賽輸了就罷了,要是再抵賴不肯履行承諾,這個臉他可丟不起。
「……這是我祖母給我的。」白竟跟蔣榮對視,低聲道,「不能給別人。」
「你……」蔣榮聞言一陣氣惱,「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白竟砸著嘴,卻回答不出來。當然是因為他一開始根本沒覺得肖硯能贏……
「喂!就是把吊墜從脖子上摘下來那麼簡單的事,你們倆還要商量這麼長時間?」顧凜催促道,「玩不玩兒的起啊,輸不起早說。」
「你說誰輸不起,你才輸不起!」白竟反駁道。
「那你倒是把輸給我們的彩頭拿出來啊。」顧凜給了他一個白眼。
因為知道了松果的事,他現在對姓白的沒有好感。而且是集體掃射,無一例外。
這群狗東西。
白竟不說話,也不交東西,就那麼站著。
這舍利子是祖母特意從高僧那裡求來的,兄長都沒有,只給了我一人。今天要是把它輸了,回去定然要受罰。不能交,絕對不能交。
「你到底什麼意思?」齊樂成不耐煩道,「到底給不給,說句話,啞巴了嗎?」
「你說話呀!」蔣榮可不想陪著白竟在這兒丟臉,當著半個神都的官宦子弟,他以後還要不要出去混了?更何況,小美人還在呢!
「我……我拿別的東西換。」白竟憋紅了臉,「吊墜不能給你,其他的你想要什麼,說出來便是。」
「不要其他的,只要它。」說話的是松果。
「是,不要別的,只要它。」顧凜重複一遍她的話,「白小郎君,輸了就是輸了,痛痛快快交東西,大家都好看。」
「我要是不交,你又能那我怎樣?」白竟索性破罐子破摔,舍利子絕對不能交出去。丟臉又如何?那也比回去受罰強。
他這句話一處,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白竟在這目光里硬撐著,蔣榮跟右軍其他隊員卻不想陪著他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不就是一根吊墜,你至於嗎?」其他人都走了,蔣榮念著白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強留下最後一絲耐心勸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我回頭打給你就是,十條百條都行!」
「這是我祖母從高僧那裡替我求來的佛骨舍利,你說的輕鬆,怎麼給我?」
「你……」蔣榮出於義氣勸他,反倒被他質問,瞬間覺得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也惱了,「你當真是無可救藥!你喜歡丟人就自己丟吧,我不奉陪了。」
他說完,甩胳膊離開了。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想滅肖硯的氣焰沒成功,反倒助長了他的威風。
還有那個小美人,居然是肖硯的妹妹,也是河南王府的人!
要是出身尋常人家,就算霸王硬上弓又如何,可為什麼偏偏是肖硯的妹妹?
榮安公主叮囑他不能得罪河南王府,還是起了作用的。
蔣榮從白竟身邊離開,朝松果走了過來。
即將接近她的時候,顧凜忽然從旁邊過來,插在了他跟松果之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