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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肖十八唯唯諾諾道,「小的就是一個照顧花草的,貴人們的事兒,小的不敢問.」
「郎君,奴方才問的那幾個都是這麼說的.」蔣榮的小廝證明自己沒說謊,「一問就說不知道.」
蔣榮不信這個邪,給小廝使了個眼色.
小廝會意,連忙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從裡面拿金葉子出來遞給肖十八.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受貴人的東西.」肖十八連忙後退兩步,一副恐慌的樣子.
「叫你收你就收著.」蔣榮不耐煩道,「收好了,去給我找一個知道的人來答話.」
「你跟著他去.」
「郎君......這.......」肖十八.
「收著!」
肖十八裝作害怕的不行,顫顫巍巍收了兩枚金葉子.
......
這次不到一刻鐘,蔣榮的小廝便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問出來了?」
「郎君.......」小廝不太敢回答.
「啞巴了?」蔣榮的耐心徹底耗盡,「怎麼回事,說!」
「人......人跟丟了.」
「什麼叫跟丟了?那麼大一個活人還能跟丟,你眼珠子被狗吃了!」
小廝挨了一腳,也不敢喊疼:「郎君,奴沒說假話,剛才那人邪性的很.奴明明就在後面跟著,但他越走越快,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忽然就不見了蹤影.就......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養你這個廢物幹什麼用!」
「郎君恕罪!」
「蔣家郎君.」
蔣榮第二腳沒能落到小廝身上,侍女的聲音忽然傳過來,他踹偏了.
「如今已到午膳時間,王妃命奴婢尋蔣家郎君回去用膳.」
溜出來這麼長時間,卻一句有用的都沒問到,蔣榮不甘心.但轉念一想:午膳?那是不是就能看見她了?
「哦好好好,我這就回去.」他滿懷期待地跟著侍女往回走,期待能在宴席之上再次見到松果.
但是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宴席之上只有左丘玥一家三口,根本沒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位美貌小娘子.
直到午膳結束之後踏上返程的路,蔣榮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那麼一個大活人就住在這府里,他就不信他找不到!
......
「今天帶你來是讓你結交河南王世子的,你都在幹什麼?」榮安公主拎著蔣榮和自己一起上了馬車,「看看人家河南王世子,可是比你還小一歲,那份穩重從容,你什麼時候能學會?什麼時候能讓我這個當娘的少替你操些心?」
「母親這是什麼話,是覺得我還不如那肖硯嗎?」蔣榮聞言就炸毛了,「他一個鄉野村夫......」
「他如今是河南王府的世子。」榮安公主語氣微沉,「陛下下旨親封的。你呢?」
「母親!」蔣榮氣急,「我......」
「閉嘴。」
蔣榮乖乖閉上了嘴。
榮安公主嘆了口氣,這個兒子雖然是她親生,親自撫養長大,可身上沒有半點兒像她的地方.她左丘敏自認不是蠢人,卻生了這麼一個蠢貨。
要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她絕不會浪費半分心思在他身上。
「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我說的話,你給我老實聽著,記在心上。」榮安公主按了按太陽穴,不耐煩地重申道,「你本身就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想要一生榮華富貴不斷,只能依附於他人。」
「河南王府,以後要常來常往。河南王世子,你給我處好關係。就算厚著臉皮去巴結,你也給我好好巴結著,只要能跟他交好。」
「憑什麼讓我巴結他?」
「就憑你是個蠢材,他是個難得的聰明人.」榮安公主語氣沒多大變化,卻讓蔣榮一個哆嗦.
「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
蔣榮原本還想從榮安公主這裡套一套話,問一下松果的消息.這下哪裡還有膽子?
他縮到了馬車的角落裡:肖硯,你不過是一個泥腿子,憑什麼叫我巴結你!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叫你難堪!
......
左丘玥和十四入都第三天,肖硯被立為河南王府的世子,河南王府賓客盈門.
榮安公主前腳走,其他皇室宗親緊跟著攜禮上門。從早到晚,絡繹不絕.
河南王府要恭喜的事情太多——左丘玥成婚,封王,立世子,都是大事,都是喜事。
這一天,一三口便在待客送客中度過了。
「明明都是待客,這感覺比我在黃粱的時候累多了。」終於結束了一天的繁忙,二人攜手回到臥房,十四忍不住抱怨道,「神都里的人,一句話轉七八個彎兒。他們說著不嫌累,我聽著都累得慌。」
「夫人辛苦。」左丘玥牽著十四坐下,替她按肩膀,「過完年我們就回去,一刻也不在這裡多留。」
「那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黃粱。」十四開始拆頭上的簪釵,左丘玥見狀按下了她的手,替她卸妝。
十四任由他服侍:「決定跟你在一起的那天,我就做好了準備。別說是這點兒不值一提的事情了,就算是再難千倍萬倍的事情,我也能做。」
眼前忽然被陰影籠罩,她的唇被啄了一下。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左丘玥動情地望著十四,「從前別人說上天偏愛我,我沒甚感覺。如今卻信了,他們說的是對的,上天確實偏愛於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