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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些事一直都很積極。」松果涼涼地說了句。
梅知雪憋笑。
「你……你說什麼呢。」顧凜解釋道,「我好奇是因為今天上午我們倆在硯園門口碰到了鄭家二娘。她的腳不小心扭傷了,還是阿成給她治好了。」
齊樂成想開口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只剩一個大大的白眼飄向顧凜這個大嘴巴。
「這是怎麼回事?」十四問。
「姑姑,是這樣……」
「姑姑,沒什麼。」齊樂成搶答道,「鄭家二娘不小心扭傷了腳,我們倆正好路過。聽到她們主僕呼救就過去看了看,很簡單的扭傷,我就隨手幫了一下。」
「姑姑,鄭家怎麼忽然想要阿成做他們家的女婿?」顧凜繼續八卦,「鄭大郎看上的他嗎?」
「你又瞪我,問問怎麼了?」他對齊樂成道。
「確實是鄭大郎跟家裡人提議的。」十四道,「阿圓的父母前幾年相繼因病亡故了,現在他們這一房由他哥哥當家。她祖父鄭老家主也有意促成這門親事,便派了鄭大郎來跟齊當家表意。」
「姑姑,你覺得怎麼樣?」齊樂成問。
「這是你自己的親事,當然要由你自己來決定。」十四道,「我就算覺得萬分滿意,但你不喜歡,也全然白費。」
「先不說我,只說這門親事,姑姑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是一門不錯的親事。」十四道,「鄭家阿圓相貌好,家世也好,聽她兄長說性格也很不錯。如果你們倆合得來的話,是不錯的姻緣。」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們覺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倆是不是適合。可以先相處看看,就算要定親也不急在一時。」
齊樂成緩緩點頭:「好。」
第585章 訓誡
肖七郎家中。
除了已經被抓入獄的肖三郎夫婦,其餘肖家人悉數聚在此處。
「七郎。」肖二郎斟酌著開口道,「能不能跟王妃求求情,請她網開一面?小貴他……他手上畢竟沒有沾上人命。」
「是啊,流放雖說不是死刑,可是跟死刑有什麼區別?」肖二媳婦附和道,「我聽說很多犯人都沒能到流放的地方,就死在路上了。小貴他畢竟是咱們肖家的血脈,是咱們的血親啊。」
「還有老三跟老三媳婦,他們又沒犯什麼罪,都已經罰了五萬錢了,三個月的徭役就不能免了?」肖大郎道,「十四娘她現在是王妃,怎麼判,怎麼罰,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就算她不是咱們家的血脈,那也是從小在咱們家長大的。這沒有生恩,總有養恩吧。」肖四郎道。
「是啊七郎,你平時跟王府來往最多,你去求情,肯定管用。」肖五郎說。
然而眾人說了這麼多,卻沒見肖七郎夫婦說一句話。肖五郎說完,眾人才察覺到氣氛不對,沒再繼續開口。
「說完了?」肖七郎掃視眾人,問道,「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繼續說。」
無人應答。
「要是沒人說,那就我來說吧。」
「砰!」
茶盞被打翻在地,將堂內眾人都嚇了一跳。
「七郎,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肖七郎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啪!」他一掌拍在桌上,「欺壓百姓,害人性命,賄賂官員,你們仗的是誰的勢!」
肖七郎自從擔任肖家村的村正和肖氏族長之後,為人處世愈發穩重,是以眾人都快忘了他先前是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火爆性子。
這些年來,他不論是在家中還是村中,都積威深重。是以此時暴怒,滿堂立即被震懾住,一時間無人敢發一言。
「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先前是什麼樣子?如今聽人恭維聽多了,還真當自己是人上人了?」
「七……七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肖二郎憤怒又小心地說道,「這也太……」
「嫌難聽?」肖七郎道,「更難聽的我還沒說呢。」
「當初你跟老二聯合大伯大伯母坑害十四,瞞著她收下仇家的聘禮,想要把她推入火坑,這事已經忘了?」
肖二郎臉一紅,往椅子裡縮了縮,不敢再看肖七郎:「都……都這麼久的事兒了,說這些幹什麼?況且……況且當初是爹跟娘做主,我們是當兒子的,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呵。」肖七郎冷笑,「都是一家人,誰不清楚誰?你這些話在外人面前還勉強能充充臉面,在我面前說出來不嫌害臊?」
肖二郎徹底沒話說了。
「要是論養恩,那也是大伯一家養大了十四,跟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肖七郎又看向其他人,「大哥,看過十四一天?」
肖大郎撇過臉。
「四哥五哥,你們倆餵過十四一頓飯?教她識過一個字?」
肖四郎和肖五郎無言。
「還是說你們其他人,在十四落難的時候幫過她一把?」肖七郎道,「據我所知,都沒有吧。」
「反倒是她發跡之後,你們還有我,我們整個肖家都沾著她的光,借著她的東風起來了。肖家能有今天,你們覺得是靠你們自己嗎!你們如今一個個活得滋潤,人人奉承,還真當那些人真正討好的是你們吶?」
說到憤怒之處,肖七郎再次拍響桌面。
眾人又是一個激靈。紛紛低頭,不再說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