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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需要蘭澤反選,從三個人當中挑一個當自己的對手。
他選了實力最強的一個。
「我就知道他會這麼選。」齊先用果真如此的口氣說。
「我佩服他。」另一名晉級前十三名的西大營士兵道,「但這麼做不明智。」
既然有反選的機會,蘭澤就應該挑一個實力最弱的,這樣才能最穩妥地保住魁首的位置。為了逞一時英雄而選擇實力最強的當對手,這個做法顯然不夠明智。
對於這個說法,齊先和佟羊都沒有反駁。然而在他們心裡,卻有不同的看法。
首先,蘭澤能夠得到十四的看重,絕對不是魯莽行事的人。距離奪魁只有一步之遙,在一時的英雄和榮譽之間,他一定分得出輕重。
其次,強者只會迎難而上,不會畏縮退避。
……
連戰三場,最後這一場蘭澤打的明顯有些吃力。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贏了,並且是以絕對的優勢。
「咚!」
「蘭澤勝!」裁判大聲宣告,「摘得本次比武魁首!」
「哦!蘭營主威武!」
北大營的士兵一片沸騰。
在眾人矚目之下,蘭澤望向台上,正好跟銀硃望過來的目光相撞,四目隔空相對,撞出一片粲然的笑容。
……
蘭澤在一片賀喜聲中走到為魁首準備的坐席上。
因為排名第二和第三的人因為戰敗進入待定,投票排名第四的人走到場地中央接受挑戰。從第四到第六名,全部來自北大營。
或許是蘭澤連贏三場為北大營在其他人面前前樹立起無形的威望,肖二十上場之後,居然無人站出來挑戰。
「是否有人上前挑戰?」裁判再次詢問。
「我來!」佟羊站起來。
謝勝也「蹭」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睜大了眼睛確認站起來的到底是不是齊先。
一連確認三遍,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娘的!都不安分!
王妃都說了,只要進入前十,就有升職的機會。你只要安安穩穩地進去,再加上剿匪的功勞傍身,南大營主將一職非你莫屬!你這到底是幹什麼?
謝勝心裡有千萬句罵人的話,只能說給自己聽。
鍾晏青見狀噙著笑,開口問道:「謝將軍嫌坐著看不清?」
謝勝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訕訕地坐了回去。
「最後這一輪的規則,有明顯的漏洞。」鍾晏青似在閒談,「比如方才擺在蘭澤手下的三人,其中有兩人都有拿到前三名的資質。但是就因為他們挑戰失敗,就進入了待定區,等於將原本該屬於自己的名次拱手讓人。」
「現在場上的兩個人,按照實力只能排到前六。可是現在贏了,就能將榜眼的位置拿到手。」
「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謝勝接話道,「戰場上拼的不只是功夫,還有腦子跟運氣。運氣不好,只能認栽。」
「那謝將軍急什麼?」鍾晏青又道,「你手下的那位佟總管,看上去運氣應該不差。」
「我……」謝勝語塞。
「你他娘的少看老子笑話。」他接著道,「前頭的人都沒了,你手下的人就能撿漏了是不是?」
鍾晏青聞言輕笑,道:「不小心被謝將軍識破了,在下慚愧。」
他說著慚愧,臉上卻是得意。
謝勝懶得理他,扭過頭去專心看比賽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祈禱著佟羊得勝。
他娘的,四五六都是北大營的人,佟羊就算是贏了這一個,萬一後頭兩個跟他一樣只求痛快不求穩妥衝上來怎麼辦?
這就是捅了馬蜂窩!
平時那麼精明的一人,怎麼到這兒來卻開始犯傻了!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您要是保佑佟兄弟贏,比武一結束我立馬去廟裡供奉香火。
……
肖二十不敵佟羊,進入待定區。
「嚯!沒想到他這麼厲害!」充當觀眾的人無不驚訝,「難道前面幾場都在隱藏實力?」
「看樣子應該是。」
「好狡猾的人。」
「西大營大名鼎鼎的佟羊,曾經帶著五十個人赤手空拳挑了一座有幾百名悍匪的山寨。這大半年以來帶著人四處剿匪,全河南道的匪徒聽到他的名號都要嚇得鼠竄。」有一名消息靈通的中大營的士兵說道。
「原來他就是佟總管啊!」另一名北大營的士兵驚嘆道,「就是那個一年之內從隊頭升到總管的人?」
「對,就是他。」
「我早就聽說過他的名號,前幾天聽見他也叫佟羊的時候就覺得耳熟,但是沒敢想他居然就是那個佟羊。」
「哎,兄弟,你不就是西大營的嗎?」東大營的士兵拍拍旁邊西大營的,「你們佟總管赤手空拳挑山寨,又把山上的人都抓回軍營當俘虜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西大營士兵的表情有些怪。
「那你親眼見過嗎?他們赤手空拳還以少勝多,是怎麼做到的?」東大營的繼續追問。
「見過。」
「怎麼見的?」
西大營的士兵笑笑,「我就是被他俘虜到軍營的土匪……」
梁二十進入待定區之後,排名第五和第六的另外兩名北大營的人立即站起來要挑戰佟羊。
看台上的謝勝焦躁地猛拍腦袋,他娘的,就知道會是這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