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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和蔣君臨通過電話後,兜兜轉轉,她又成了蔣君臨的屬下,她就不打算再背叛。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蔣君臨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同樣的錯誤,她不會犯第二次。
「師父,你來找我,是希望我怎麼幫你?」
「在巴黎時,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顧瓷把所有事情,包括陸知淵被裴秋影算計出車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沒有一點隱瞞,「他出事後,我就一直在醫院照顧,對哥哥難免疏忽,陸知淵身份暴露後,哥哥去扶持陳如實,我回國前,見過陳如實一面,可他沒有透露過半句。陸知淵養傷,黑鷹的事情都交給容黎和季珹。陳如實要脫離黑鷹,得到哥哥的支持,那他的對手就是季珹。」
「季珹不是主子的對手!」諾斯醫生說,「他還嫩著呢。」
顧瓷抿唇,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季珹稚嫩嗎?是,二十一歲,在諾斯醫生面前是一個毛頭小子,不足為懼。
可上一世,季珹囚禁了哥哥!
「我給季珹打電話!」顧瓷說著,給季珹打電話。
季珹倒是接了,聲音卻有些急,似是在忙碌,「顧瓷小姐,長話短說,我有些忙。」
「我聯繫不上哥哥!」顧瓷開門見山,「你能聯繫上嗎?」
季珹的聲音非常焦慮,「我也聯繫不上,我快要瘋了,這幾天一直在找他,哥哥一定是生我的氣,不肯見我。」
顧瓷心裡一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最後一次見到哥哥是什麼時候?」
「元旦那天,我們一起吃晚飯,還一起守歲,從那以後,我就沒見到他。」季珹聲音焦慮,「一定是裴秋影和陳如實,我不會放過他們!」
「季珹……」
「顧瓷小姐,我先掛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季珹斬釘截鐵,焦慮,且決斷,顧瓷沒有一點起疑。
她問諾斯醫生,「是不是裴秋影?」
諾斯醫生搖頭,「她沒這本事!」
顧瓷看到諾斯醫生欲言又止的目光,她心中沉了沉,「你懷疑……陸知淵?」
「除了他,誰還能讓蔣君臨,失去音訊!」
顧瓷血色褪去,頭一陣陣刺痛,會是陸知淵嗎?
巴黎,季珹家。
季珹掛了電話後,打開暗室,緩緩而下,蔣君臨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臉色卻不太好,臉上有一點淤青和血跡,那是和季珹互毆的傷,季珹臉上也沒好到哪裡去,挨了一巴掌,臉頰還微腫著,季珹玩味地看著被鎖著,又像是被蹂躪後的蔣君臨,舔了舔唇瓣。
蔣總就算是階下囚,也最性感的階下囚!
「小瓷電話打到我這裡了,她終於發現你失蹤了!」
蔣君臨默不作聲,季珹緩步下台階,他手裡拿著一根軟管膏藥,是治跌打傷的。
第247章 相互折磨
蔣君臨安靜地靠在床頭,冷漠,且拒人千里之外,這模樣像極了當年初見時。
季珹沾了一點膏藥,去擦他的傷,蔣君臨避開了,季珹冷哼,一手掐著他的脖子,逼得他動彈不得,給他擦了藥。
兩人沉默對視,都有一種要把對方撕碎的狠勁。
季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笑容惡意,「哥哥,你這一身傷,讓我很興奮。」
蔣君臨,「……」
真是變態!
男人動起手來,總是不知輕重,季珹脖子上還有掐印,幾天不曾消退,抹了藥,季珹看了一眼桌上沒動過的飯菜。
一個小時前送來的飯菜,早就涼了。
蔣總這麼嬌貴的人,絕不會再動一口,季珹說,「尼克!」
他的近衛出現在暗室門口。
季珹說,「再端一份飯菜下來!」
「是!」
擦了藥後,季珹把軟管膏藥放到桌上,「你是打算絕食,不再和我說半句話嗎?」
蔣君臨眼神都懶得看他,季珹惱怒,掐著他的下巴轉向自己,「蔣君臨,說話啊!」
季珹的眼底,有一抹瘋狂的微紅,蔣君臨冷漠得像一塊冰,臉上的傷讓他看起來,有一些頹廢,卻不減半分魅力。
「你要當一個啞巴是吧?」季珹似是發了瘋,「好啊,我一會就給你灌一碗啞藥,讓你當一個徹徹底底的啞巴!」
蔣君臨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垂眸,又被季珹抬起下巴,「你不吃飯,我就給你打營養液,你想死,沒那麼容易,何必折騰自己呢,哥哥,你是最識時務的人。」
他抬著蔣君臨的下巴,逼得蔣君臨和他對視,好像能蔣君臨的眼睛裡看到自己,能讓他覺得好受一些。
可蔣君臨的眼底,一片寒霜。
季珹把人折磨一通,拂袖而去!
尼克端著一份熱騰騰的飯菜下來,「蔣總,你的三餐都是我們主子親自做的,你好歹吃一點,別犯倔啊。」
蔣君臨坐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尼克不是季珹,頂不住他這樣銳利的目光,心裡有些懼意,卻仍是說,「我們主子瘋起來,三爺都拉不住,現在又天高皇帝遠的,誰也管不著他,你不吃飯,他會給你輸液,你也不是真的抱著死志,又何必和他賭氣,脾胃傷了,受苦的是你自己!」
尼克說得苦口婆心,蔣君臨仍是無動於衷,他只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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