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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是陸知淵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掐顧瓷做什麼,顧瓷招你,還是惹你了?」秦晚不爽,「我們是極道的人,和你們黑鷹不是一個陣營,小瓷和陸知淵也分手五年了,你要遷怒,你遷怒容黎啊,揍他啊,他和你都是陸知淵的人,你找小瓷做什麼?」
季珹,「……」
容黎,「……」
幾人正在爭吵,牢門倏然打開了,兩名僱傭兵進來,把顧瓷拖了出去,秦晚臉色大變,慌忙追出去,「你們要帶她去哪裡?」
僱傭兵回頭一腳把秦晚踹回來,又關上了門。
季珹在角落裡,默不作聲,剛剛這一場戲若是騙不過唐明州,他不介意再演得逼真一點。季珹是痛恨五角洲,也沒想到五角洲竟是黑鷹的版圖,可他從來不恨陸知淵。
不管什麼緣故,他能活著,且能有今日,都是因為遇上陸知淵。
五角洲是五角洲,陸知淵是陸知淵!
可唐明州突然告訴他這一事實,不就是希望他和陸知淵反目嗎?他就如唐明州所願,真的和陸知淵反目,這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容黎壓低聲音說,「你瘋了嗎?剛剛差點真的掐死了顧瓷。」
「掐死才好!」季珹冷聲說。
容黎差點抬手揍他,秦晚憤怒地轉身,「你掐死小瓷,我主子一定一槍崩了你。」
季珹冷漠地說,「誰在乎分手五年的前男友?」
秦晚,「……」
容黎,「……」
第448章 大冒險
唐明州突發惡疾,渾身青紫,他們這一團隊裡的醫生判斷他是中毒了,卻又無法分析他到底中了什麼毒素,建議送他去醫院。
唐明州不能去醫院,閣樓和寺廟就是他最大的掩護,若是出去了,陸知淵和蔣君臨的人都在下面,他生死都很難說。
陳如實一直都關注顧瓷和陸知淵的動態,知道顧瓷是神醫,重點雖是心外和神經,可顧瓷屬於全科精通的,比諾斯年輕時更勝一籌,在他建議下,唐明州也同意讓顧瓷來診斷。
顧瓷是醫生,救人是天職,哪怕是殺人犯在她面前重傷,她也只管治療,審判是法庭的事情,這是醫生守則,不放棄任何一個病人。她想起了當年的陳如實,若她不救,陳如實死於心臟病,或者是動手腳,讓陳如實一生受制於她,今天就沒這麼多事。
她的命,季珹,容黎和秦晚的命都捏在唐明州手裡。
顧瓷痛恨地看著病床上的唐明州。
唐明州說,「我若死了,你們都要陪葬,顧瓷,實話告訴你吧,陸知淵就在小鎮上,可他上不來,投鼠忌器,你若是聰明點,就把我治好了,若不然,你們四個人都要死在這裡,我一個人拖著你們四個人陪葬,也不算虧。」
「不虧嗎?可你最想要殺的人,死不了。」顧瓷冷笑,「我們全死了,不痛不癢的,你甘心?」
陳如實蹙眉,「小瓷,別逞口舌之快,沒什麼好處。」
醫療設施簡陋,做不了精密檢查,從面相就能看出來唐明州是中毒,陳如實把近日的飲食都給她檢查了一邊,顧瓷調了血清給他注射後,抽血檢驗。
一系列檢查下來,耗時耗力,顧瓷也不是好惹的,「秦晚,季珹和容黎需要熱食和藥品,我救你,你也要保他們的命。」
「行!」
陳如實派人送了熱菜熱湯下去,還給容黎送了藥,這是他們被抓後,第一頓熱菜,他們最近都是兩餐,且都是麵包和水,只能保證身體最基本的需求。
季珹和容黎面面相覷,不知何故,季珹略一思忖,捧著熱湯喝下去,唐明州要想殺他們,不必大費周章,秦晚和容黎也無顧忌,幾人幾乎是狼吞虎咽的。
「小瓷上去三個小時,為什麼還不下來?」秦晚不理解,「唐明州不會還在折磨她吧?」
「你別忘了,顧瓷是醫生。」季珹淡淡說,他也猜測到了,唐明州昏迷時,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給唐明州注射了一管藥劑,該是發生作用了。
這是黑鷹特製的毒藥,最長能潛伏在身體裡半個月發作。
想要解毒,可沒那麼容易!
容黎和季珹對此事都沒有交談,怕隔牆有耳,針孔很小,唐明州察覺不到被注射了,何況過了這麼多天,兩人吃飽喝足後,季珹給容黎換藥,地牢環境潮濕,細菌多,容黎的傷好得特別慢。
季珹壓低了聲音,「不管我做什麼,都要相信我。」
「你要做什麼?」
「你別管!」季珹眉目冷漠,給他換了藥,「三爺救不了我們,我們要自救。」
顧瓷被關在這裡是,三爺一定投鼠忌器,這是一個天然的死牢。
陸知淵和蔣君臨查看地牢的圖紙,陸知淵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構想,「五角洲地下宮殿修建很牢固,當年炸掉後,如今被陳如實啟用,這地宮有幾條路都通往地牢,我們為什麼不能挖一條?」
罌粟地離閣樓就五十米,地下互通,不需要挖五十米,這事就會有一種風險,蔣君臨說,「地牢里一定也放了斬炸藥,若是唐明州想要同歸於盡,我們插翅都難飛。」
何況要在他們眼皮底下挖一條地道出來,也沒那麼容易。
黎江倏然前來報告,「三爺,蔣總,陳如實把鎮上醫生都帶去閣樓,應該是有人生病了。」
「能查到是誰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