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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珹啊,腰肢比你還細,人家和你一樣,估計找的都是男朋友!」陸知淵語氣酸得如掐了檸檬。
顧瓷神色微妙地看了陸知淵一樣,「你認識季珹?」
「我的衣服一半是龍鳳樓高定,當然認識。」
顧瓷恍然大悟,「黎江你有意見,季珹你也有意見,那你說說吧,我得找誰談戀愛?」
「為什麼非要談戀愛?」
「我年方十八,青春貌美,不談戀愛虛度光陰做什麼?」
「上學就要好好讀書,談什麼戀愛!」
顧瓷問,「陸知淵,你是想當我爸爸嗎?」
陸知淵一窒,被懟得啞口無言。
「你不喜歡我,別人追我,你又生氣。」顧瓷輕聲說,「陸知淵,我不是你的寵物,也不是你的玩具,你不要,也不允許別人要。」
車子停在餐廳前,顧瓷下車,陸知淵追過來,氣急敗壞地說,「誰敢把你當寵物,當玩具,難不成你還真看上陳如實?」
「這和陳如實有什麼關係?」
「又是相約去賭場,又是吃浪漫晚餐,又是一起坐直升機,你就是陷在老男人的溫柔陷阱里,你就是被糖衣炮彈迷暈了。」陸知淵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口氣像是抓姦在床的丈夫。
顧瓷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透出冰來,「是,我陷在老男人的溫柔陷阱里,我就是被糖衣炮彈迷暈了。老男人溫柔又紳士,做事周到,彬彬有禮,迷倒小姑娘很正常,我也是小姑娘。」
「陳如實是華裔陳家的後代,這一脈在M國根基非常深,如今是黑鷹集團的二把手,手眼通天,他見過美女無數,也是最有耐心的獵手,這樣男人不會對任何人一見鍾情。」陸知淵說,「你醒醒!」
顧瓷淡淡說,「陸知淵,你是誰啊?」
第54章 理解一下
「你說什麼?」陸知淵語氣一沉。
「我說……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顧瓷冷笑,「我喜歡你,追求你,你就能對我評頭論足,就有資格管我?」
午後陽光,毒辣而滾燙,卻化不去他們身上的堅冰。
兩人不歡而散,飯都沒吃,誰也不再說一句話。
周津津回到酒店時,顧瓷正在吃泡麵,酒店內全是泡麵味,周津津說,「你不是和陸知淵過二人世界,怎麼在酒店吃泡麵?」
「吵架了!」
「天啊,你竟然和我男神吵架,他要是我男朋友,和他吵架,我都得扇自己幾巴掌。」周津津快人快語。
顧瓷抬頭看她一眼,周津津在唇上一拉,閉了嘴。
片刻後,周津津說,「黎江說陸知淵特意來找你,他最近訓練排得很滿,聽說你一直和陳如實約會,他特意來找你,我覺得……他是不是也喜歡你?」
「賽車,才是他的老婆。」
「這倒是!」周津津驕傲說,「他採訪說過,賽車才是他老婆。」
顧瓷很矛盾,不知該如何面對陸知淵,白天和晚上的陸知淵,天差地別,她也沒想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就全遷怒了。
下午,周津津見她著實很煩躁,帶她去賭場散心,可陸知淵訓練賽出事故的新聞衝上頭條,顧瓷點開視頻,看到陸知淵在和車手配合時,過彎道出現失誤,連人帶車都撞到防護欄上。
顧瓷目赤欲裂,想起了陸知淵的車禍,她慌忙給黎江打電話,「黎江,陸知淵在哪兒?」
「顧瓷小姐,三少在縫針。」
顧瓷匆匆趕來醫院時,陸知淵還在縫針,他出事故時,碎片劃傷了他的腹部,一條八公分的傷口橫在小腹見,傷口很深,鮮血染紅了訓練服。
陸知淵後天就要比賽,怕麻藥有所影響,縫針並不麻醉,嘴裡咬著一塊布條,滿頭大汗,顧瓷衝到就診室時,看到他腹部大片的血跡,臉色瞬間雪白。
被回憶占據的大腦,迅速做出了反應,顧瓷一陣噁心,窒息,衝到浴室里,把中午吃的泡麵吐得一乾二淨。
陸知淵扒了布條,「顧瓷,你怎麼了?」
顧瓷無應答,醫生匆忙去檢查顧瓷的狀態,被顧瓷推開,「陸知淵怎麼樣?」
「失血過多,縫針後休養就行。」
顧瓷漱口,平緩內心的緊張,恐懼,自從陸知淵車禍後,她的應激反應就很嚴重,重生後,陸知淵出車禍,她仍有應激反應。
「你暈血嗎?」醫生問。
顧瓷搖頭,「我沒事,跑太急了。」
醫生見她著實沒什麼大礙,不再囉嗦,陸知淵縫好了針,汗水浸透了他的訓練服,顧瓷盯著他的裸露在外的腹部看。
為了方便縫針,陸知淵披著訓練服,裸著胸膛,訓練服的長褲被醫生往下拉,汗水順著胸膛一路往下淌。
陸知淵覺得挺正常的,可見顧瓷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腹部,掃射的面積過于敏感,陸知淵不動聲色地把長褲往上提了提。
「別看了!」陸知淵粗氣粗聲地說。
他要是被顧瓷看硬了,他的臉往哪兒放,要不要做人!
「疼嗎?」
「不疼。」男子漢,這點傷怎麼能喊疼,他又不是顧子遇,顧瓷卻紅了眼眶,陸知淵怔怔地看著顧瓷。
她哭了?
顧瓷在他心裡一直都是最驕傲,最倔強的少女,站著死也不跪著生,打斷骨頭不流淚的那種傲氣,兩人剛吵過架,他一受傷,她就哭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