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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大佬就忍不住刺了一句,「季總在國外長大,對我們國內的制度了解太少,你這想法很危險的,我們金融要適應國家發展的腳步,適當地做出改革和犧牲,各行各業都是如此,自由必須有限制,若沒有一點限制,那就是放縱。」
季珹更堅持市場經濟應該遵循自身規律,也給予足夠的自由,「市場會調整制度,只有自由發展的經濟,才能慢慢地順應時代,也才能百花齊放,金融如此,科技也是如此。
「季珹的意思是,金融和科技都應該共享,我們有什麼成果,都該和全世界去分享,共同進步,你是真的大格局,我們比不上了。」
這話就有點陰陽怪氣,季珹也不和他爭辯,「其實行業發展,各有各的理解,各有各的道路。」
「季總剛剛說的好,只有自由的經濟市場,才能百花齊放,市場經濟和宏觀發展相左時也一定會有自我修正的過程。」王行長話鋒一轉,「金融市場和科技市場的確沒有國界之分,是該共享。可金融公司和科技公司的老闆有國籍,在國家需要時,一切都要以國際利益為核心。」
季珹暗忖,果然是領導說的話。
這觀點和蔣君臨一模一樣,他和蔣君臨因這一觀點不同,也有過諸多爭辯。
張峰給季珹發了一條信息,讓他不要在王行長面前爭辯這件事,他的觀點和態度一定會吃虧,太不符合國情了,那些人是有意引導季珹辯論的,季珹其實也很有經驗,可他和蔣君臨辯論這麼多年,都沒辯出一二三來,也沒妥協過,更沒道理和這群人妥協,本來就是各有各的觀點,有無對錯,他和陸知淵都是堅定的自由市場的擁護者。
他也沒必要為了迎合他們去改變自己的看法。
季珹一對N,自是辯論不過,王行長說了一句後,也就笑著聽他們辯論,其實這樣的辯論時常會有,可近些年他很少聽到了。
王行長打斷他們的爭論,「近些年,已經很少聽到行業內有不一樣的聲音,我也很苦惱,是不是我在場,所以你們都順著我來爭辯,想要表明自己的決心。可事實上,雙方都沒有對錯,爭來爭去多少年,沒什麼意義,若是能找到一條可持續發展的路,既能維持一定的自由度,又能維護國家利益,那就最好不過了。」
季珹暗忖,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第689章 我來接家屬
季珹辯不過,也就沒繼續辯,這也不是一定要分輸贏出來,王行長雖不支持季珹的觀點,卻也很慈和地聽他們辯論。
眾人膽子稍大了一些,黑鷹這一派系的漸漸的多了一些不同的聲音,這種爭論,爭辯不出結果來,可至少也要讓王行長等人聽到不一樣的聲音。
後半程,都是辯論,倒是比前半場陰陽怪氣的要融洽多了。
因為季珹也展現出自己身為黑鷹總裁,該有的眼界,目光和見解,他並不是依附蔣君臨的菟絲花,黑鷹這五年的發展,陸知淵就劃了一個方向,都是季珹自己一步一步實踐的,他從不依附旁人的觀點,也有自己堅定的意志,黑鷹的發展方向他在手裡絕不可能會偏。
人都是慕強的,不管多大年齡,且季珹還年少,完美地繼承黑鷹轉型後的產業,相當於開局拿了王炸,自己再怎麼愚蠢也敗不掉黑鷹的資產,誰管他前二十年過得多不幸,眾人只看到他二十歲後的幸運,被陸知淵培養,不到三十歲就掌管黑鷹。
肉眼可見會成為金融圈的中流砥柱,雖和他們是對立面,卻也能贏得喝彩。
一群人出包廂時,蔣君臨的車等在樓下,見他們一起出來,蔣君臨下車和王行長,顧行長打了招呼,王行長問,「君臨怎麼來了?」
蔣君臨輕笑說,「來接家屬。」
眾人,「……」
蔣君臨大大方方地說來接家屬,沒人想到,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接季珹,他們都是一個圈內,金融圈有幾個固定的會所,離得都不遠,若是結束後時間相差不遠,他就會來接季珹,有一小部分已不是第一次從蔣君臨嘴裡聽到家屬這一詞了。
王行長和顧行長都很沉默,蔣君臨和他們都握過手後,禮貌地道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各位也慢走。」
季珹緩步下台階,眾人也注意到蔣總手上的戒指。
季珹心裡軟綿綿的,坐在車上都感覺在飄,心中也很詫異,「你後半場不是和他們一起的嗎?」
後半場是酒色場,季珹這五年應酬過無數次聲色場,倒也正常,這是不可避免的,他和蔣君臨都不會因此吃醋,或者耍性子。
「有人說你被灌酒,喝得爛醉,我若去了後半場,聲色犬馬,你卻被灌得爛醉如泥,不太合適。」蔣君臨捏了捏他泛紅的臉,「喝了四瓶白酒?」
「那我得進醫院。」季珹可不敢說自己真實喝了多少,他手術後就很少這麼大量地飲酒,還是比較克制的,恨不得帶一個手術報告和醫囑在身上,「喝了兩斤吧,還行,都吐掉了,我喝酒不進身體,還算好。」
蔣君臨玩著他的手指,並不言語。
季珹手肘戳了戳他,「我怎麼感覺,你是來給我撐腰的?」
「很明顯嗎?」
「超明顯,你一下車,所有人臉色都很微妙。」季珹眉目都是笑,他並不喜歡別人在背後歧視他,說他攀附蔣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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