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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領會不到,那就危險了。
季珹也好奇風向,所以會認真傾聽,倒是沒有主動去問,行業內的資訊,他倒不必辛苦打聽,蔣君臨會主動告訴他。
黑鷹的基金,期貨在這兩撥調整中都沒有受到衝擊,就是蔣君臨提前透露了消息。
季珹面嫩,又擅應酬,喝地不少,張峰陪他去洗手間,兩人出去後,顧行長說,「小珹還年少,咱們都能當他爸爸,爺爺了,哪有這麼灌孩子的,差不多就行了。」
許多人都是故意去灌季珹的,季珹剛開始代表黑鷹應酬時,這場面見多了,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一名期貨大佬說,「老顧,蔣總平時護著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護上,他可是海量,喝倒過一片人,黑鷹也就他能應酬的,我們和他喝過幾輪酒,知道他的酒量。」
顧行長笑了笑,沒說什麼。
「平時應酬蔣總若是在,他倒是挺能裝的,蔣總不在,那簡直是海量。」
王行長不理解,「為什麼蔣君臨在,他就不喝?」
酒桌上一陣沉默,有人臉色微妙起來,曖昧地笑了笑,顧行長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王行長平時不太關注這些八卦消息,也日理萬機,想必也沒聽聞過。
一名稍年輕的副行長說,「裝乖唄,他是蔣總的心肝寶貝,若不然,陸知淵怎麼能把他推上去,很多一手消息,他在蔣總面前裝個乖,撒個嬌都能得到。」
王行長把這話在腦海里過好幾遍,才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事在金融圈,還是比較少見,且王行長應酬的都是顧行長這一批人,更是聞所未聞,還是非常傳統的,「這……蔣家能同意?」
「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幾人又發生曖昧的笑聲,顧行長皺了皺眉,你們敢嘲笑季珹,卻不敢對蔣君臨說一句閒話,還不是欺季珹年輕,又有這一層不清不楚的關係。
顧行長知道許多人都看不上季珹,覺得他是靠爬蔣君臨的床在黑鷹站穩,可蔣君臨在時,他們可不敢這麼灌季珹,也不敢說半句閒話。
「少說兩句吧!」顧行長淡淡說,「傳到蔣總耳朵里就不好聽了。」
第688章 自由是有限度的
張峰陪著季珹吐了一輪後,把準備好的熱茶給他,季珹灌了幾口熱茶,胃裡仍是翻江倒海,不太舒服,張峰說,「boss,你也別太生氣,他們就是欺你面嫩,故意灌你,除了灌你,他們也做不了什麼,你壓著脾氣,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鬧僵了也不好。」
季珹揮揮手,「喝點酒而已,生什麼氣,應酬被人灌酒,誰沒經歷過,我不生氣。」
他心態很平和的,在國內做生意,出去應酬不喝一口酒,那是蔣君臨,若是普通人,你滴酒不沾,生意都談不成。
季珹靠在昏暗的光線下,眉目如渲染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張峰想到了自己聽到的傳聞,心裡嘆息,也不敢說出來添堵,大家都是聰明人,當著季珹的面,都是慈和良善的,不會有人說半句不好聽,可換一個場合就不一定,那些話著實不好聽,張峰聽過幾次,旁人知道他是黑鷹期貨公司的,也會收斂一點,也不會赤急白臉地說不好聽的,免得得罪人,可就是這種隱晦的歧視,會令人更不舒服。
若是他們直白一點,冤有頭債有主的,他們還能找人算帳,這種隱晦的歧視,你計較了,就是你小心眼,畢竟人家也沒有說太難聽的話。
季珹吐乾淨了,回到飯桌上,王行長笑吟吟地問,「小珹酒量不錯,都喝了三瓶,吃點熱菜墊一墊,別傷了胃。」
「多謝王行長關心。」季珹輕笑說,張峰眼明手快,給他盛了一碗熱湯,吐乾淨後喝點熱乎的,身體會舒服許多。
大家都是聰明人,在金融行業能做到他們這位置又不傻,他們隱晦歧視季珹,也有一點故意的成分,畢竟他們是極道派系的,並不希望王行長對季珹有什麼好印象,若是留一個壞印象就更好。本來許多局都不帶黑鷹玩的,除非有蔣君臨,他直接帶季珹來,他們不太希望季珹能得到承認。
他們隱晦地歧視季珹,除了顧行長說了句公道話,黑鷹派系的人不忿,卻也沒有懟起來,王行長不參與他們的眉目官司里,所以他讓季珹喝熱湯,旁人都很意外,顧行長都很意外。
王行長那句話是對季珹說,可誰都能聽明白,這話就是對他們說的,有他這句話,除非季珹主動來敬酒,否則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去灌他。
張峰戲謔地說,「我們boss前幾年喝酒更拼,黑鷹回國發展,一開始舉步維艱,各處局面都要應酬,都是我們boss一場一場喝下來的,他喝到胃穿孔,還動過一場大手術,養了很長一段時間。」
「年輕人拼是好事,也要愛護自己。」王行長輕笑說。
眾人很詫異,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季珹得了王行長的青眼,這位面相慈和,實際上特別難討好,又位高權重的行長,很少表露自己的喜怒哀樂,更不會主動去親近什麼人。
他們剛剛那些肆無忌憚的話,王行長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們還覺得王行長會不喜歡季珹,沒想到王行長態度會那麼親切。
這比打了他們幾巴掌更難受。
他們都不太願意見到黑鷹太過擴張。
卻好像,又攔不住。
眾人心思各異,季珹就好過多了,也不會主動去敬酒,吃了一點熱乎的,胃裡就舒服多了,後半場的商談都是說行業內的改革問題,各抒己見,季珹也說了一些自己的觀點,然後被幾名基金的總裁懟了,季珹在國外長大,黑鷹更適合國外的發展制度,國內限制太多,季珹的態度自然不會和極道一派相通,由此還引發了激烈的爭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