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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珹並不出聲,三爺難得教子,還挺稀罕的,子遇比他幸福多了,三爺還會手把手地教,他是跟在三爺身邊自己領悟的。
顧子遇若有所思,「絕頂聰明,還是我的錯咯?」
陸知淵,「……」
季珹大笑,「不,是三爺的錯,不該遺傳這麼高的智商給你!」
「別給爸爸貼金,我的智商完全是我媽媽的功勞。」
陸知淵和季珹哭笑不得,吃過飯,顧子遇休息半個小時後就和陸知淵一起下樓去跑步,季珹沒有打擾他們的親子時光,他在樓上看數據分析。
周禮帶顧瓷來一家戶外的西餐廳,他是天王巨星,又是大流量,早早就包了場,西餐廳外是A市貫穿中心的河流,餐廳特意布置過,鮮花,氣球和燈,布置得美輪美奐,桌子上用紅玫瑰花瓣圍成了一個心形,寫了生日快樂。
顧瓷看到浪漫的環境後,忍俊不禁。
「這是餐廳搞的,和我沒關係啊。」周禮怕她誤會,匆忙解釋,「我就是讓他們稍微布置一下。」
然而,深得他心。
「我餓了!」
周禮打了一個響指,「上菜!」
服務員們魚貫而入,上了前菜,顧瓷是真的餓了,吃得一滴不剩,標準的乾飯人,顧瓷往外看去,一條條燈光河流交織著城市的溫暖。
這位置也很巧,能看到環球大樓。
顧瓷收回了目光,微笑說,「周禮,生日快樂哈,答應送你的曲子,我已經寫好了,你是第一個聽眾。」
「那是我的榮幸!」周禮輕笑,把準備好的小提琴拿出來。
醫學生的任務非常繁重,每年期末考都要瘋癲幾人,她寢室幾個人一到期末考就要哭爹喊娘,大吼著今天流的淚就是當年報考醫學院腦子進的水。顧瓷還是跨級讀書,任務更是繁重,她這幾年都在考試,治療心理疾病和極道安排的訓練中度過。
她和周禮約定每個月一起做音樂的約定,也因為她的功課,訓練,疾病而頻繁失約,周禮從不抱怨,也不生氣,總是耐心等她。
可這些年,她碰小提琴的次數很少。
「可能有點手生,別嫌棄啊。」
周禮輕笑,「小瓷就算手生了,也是我心中最佳的小提琴手,最靈氣的音樂家。」
周禮生日前三個月就央求顧瓷做一首曲子給他慶生,顧瓷急診室輪崗,忙得很,曲子寫得斷斷續續,臨近周禮生日,又修改了兩遍,這才滿意。
是一首原創的曲子,靈感來於顧瓷這五年心理治癒的過程,所以曲調先是憂鬱而黑暗,一開始治療時,她有過一段時間的黑暗墜落,自暴自棄和自我否定,那段時間狀態非常不好,中段抒情,且溫暖治癒,是她治療時的自我修復的一個過程,後半段是人間繁華的熱鬧,穿透力和感染力都很好,一波三折,整體基調都偏於溫暖,治癒。
顧瓷演奏小提琴時,也是她最忘我時,短短几分鐘的演奏,仿佛回憶了整整五年的時光,是她自我救贖的一個過程。
周禮驚艷地看著演奏時的顧瓷,被她所展現的魅力折服。
美麗又靈動的女子,優美又溫暖的曲子,都是他的硃砂痣。
一首曲子結束,周禮拍手而起,他看著顧瓷,每年生日,他都會收到品牌方,合作夥伴和親友們送來的禮物,種類繁多,可顧瓷這一首曲子送到他的心坎上,他甚至都捨不得展現給外人聽,這是專屬於他的一首曲子。
「時間太趕,來不及精修,曲子結構沒來得及調整,獻醜了。」顧瓷很謙虛,也享受著音樂的治癒,除了顧子遇,音樂在她看來,最治癒她的心。
「我願意用非常多華麗的辭藻去描述這首曲子的完美,不管是品鑑,立意,這首曲子都很動人,我好像看到了一名深陷深淵的少女,嚮往著光和星星,她掙扎從深淵爬上懸崖,伸手碰觸到了星星,它溫暖,又動人,情感豐富,我真的非常喜歡。」
顧瓷一怔,莞爾一笑,這就是為什麼她喜歡和周禮做朋友的緣故,她從未說過曲子靈感從何而來,也從未說過她的精神病,更不曾提過她在治療,周禮更是無從得知她有過一段怎麼樣的經歷。
可周禮卻能讀懂,她每一首歌后面的立意和故事。
相知真的是難能可貴的緣分。
「送你了!」顧瓷放下小提琴,「這首曲子好聽,是因為這把琴的音色也好。」
這把蘇克魯名琴的音色很好,彈奏的曲子也能動人心弦。
「是曲子好,琴是錦上添花。」周禮仍覺得遺憾,「小瓷沒當音樂家,真是音樂界的損失。」
「我當了音樂家,就是醫學界的損失。」顧瓷戲謔說。
「這倒是,那還是當顧醫生吧,救死扶傷。」周禮說,「偶爾和我們這種俗人探討音樂,談談藝術就非常好。」
顧瓷把自己的禮物拿出來,除了曲子,她還給周禮一支鋼筆當禮物,周禮出行總會遇到自己的粉絲,不管是機場,還是合作場所,身上都會帶一支鋼筆來簽名,禮物非常實用。
「生日快樂!」
「謝謝小瓷!」
周禮拿出一個方盒子,「我也有禮物送給小瓷!」
「你生日為什麼送我禮物?」
「我是HY珠寶的亞洲代言人,他們推出限量款,我就厚著臉皮預定了一條,送給你。」<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