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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必浪費人力物力去查,若想知道什麼,問季珹,季珹若不說,他也不在意,誰會關心一個敵人遇襲是怎麼回事。
他沒落井下石,也沒派人去襲擊,算是他仁慈。
陸知淵後半夜都是昏迷中,醫生檢查不出什麼,明明全身體檢做過了,各項指標也正常,為什麼就會昏迷不醒,醫生真的不知道。
「三少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從小就很少有小病小災,傷筋動骨都比平常人好得快,這一次真的檢查不出什麼問題。」
容黎暴躁,這事又不能大肆宣揚,院長都親自檢查沒什麼大礙,季珹和容黎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中心醫院是陸家的私人醫院,本來就是匯聚名醫,他們要治不好。
黎江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他知道三少身體特殊,難道和瞬移有關,黎江說,「等三爺醒了再看吧,說不定明天就醒了。」
容黎蹙眉,「他有過這種情況嗎?」
黎江搖頭,還真沒遇見過。
「三爺不會有什麼隱疾吧。」容黎問。
黎江,「……」
季珹黑著臉,踹他一腳,「中文不好別亂用,隱疾不是這麼用的。」
黎江在醫院守著,季珹和容黎都有事情要忙,近衛隊和對面撞車造成一病危,還重傷,多虧了車子夠堅固,且安全氣囊保護得好,沒有當場斃命,情況卻也不樂觀,還在ICU觀察,對方兩人直接死亡,還抓了一個,這人幸運,撞車時從擋風玻璃摔出去,摔在田野里,竟是輕傷,早早就被控制帶走,容黎雖沒抓到逃跑的人,可活口有一個就行了。
審訊室里。
容黎叼著雪茄,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被逮捕的人右腿骨折,剛接上,容黎點燃了雪茄,「我脾氣不好,你受誰指使,一五一十說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季珹在旁搖搖頭,刑訊這一塊是容黎一直管的。
容黎冷嗤,「威脅我?你當我嚇大的?」
他一腳踹在男子胸腹上,「殺你還髒了的手,法治社會,喊打喊殺做什麼,影響不好。」
男子疼得臉色發白。
容黎踩在他的斷骨處,吹出一個煙圈,「要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我們黑鷹有一百零八種,急什麼呢?保准你受夠了,閻王還收不走你。」
他一個用力,剛接上的斷骨,被容黎踩斷了。
「啊……」
男子抱著腿慘叫,容黎揮手,「醫生,把斷骨給他再接上。」
季珹搖搖頭,看著醫生譴責地看了容黎一眼,任勞任怨地給男子接骨頭。
容黎說,「你接十次,我踩斷十次,他會終身殘廢嗎?」
醫生咬牙,「你說呢?」
容黎裝模作樣,「哎喲,我都不忍心了。」
季珹在旁唱白臉,「兄弟,知道什麼就說了吧,這是我們黑鷹最心狠手辣的男人,他不會和你開玩笑。」
容黎嗤笑,「論心狠手辣,我在黑鷹都排不上前五,你倒是能排前二。」
季珹瞪他,「你拆台做什麼?」
「真不是我拆台,你往那一站,他就嚇得發抖,你沒看到嗎?」容黎忍不住吐槽,這人倒是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閻羅王,「他眼光倒是不錯。」
「真沒看到!」季珹淡淡說,「看來是嚇得輕了,都沒聽到一句實話,乾脆把另外一條腿也踩斷吧。」
醫生,「你們當個人吧,別真的反覆搞十次,我很忙。」
一個小時後,醫生再來時,人就剩下一口氣,醫生面無表情,「招了嗎?」
季珹拿過濕巾擦去手背被濺到的血跡,「硬骨頭,沒說。」
醫生檢查了一下男子的傷勢,「都傷成這樣沒說,怕也問不出什麼。」
季珹說,「未必,他的臉我可沒動過,看著也是三十多歲的人,我已經讓信息室去找他的信息,季珹彎腰,拍了拍他的臉蛋,「兄弟,有妻有子吧?」
那人倏然劇烈掙紮起來,要和季珹同歸於盡,季珹往後退了一步,笑得吊兒郎當的,容黎說,「我就說吧,我比他心善,你非不聽。」
季珹並不喜歡累及妻兒,原則上一人做事一人當,也討厭威逼利誘,這世上誰沒弱點呢,將心比心有人拿蔣君臨來威脅他,他作何感想?
可審訊,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
他倒是不會真的動他的家人,只要這人認定了,他會心狠手辣去動他的家人就行。
信息室那邊很快就給了消息。
季珹站在男子面前,念著他的信息,「蔡軍,A市南城人,有福氣啊,兄弟,有一對龍鳳胎,閨女長得真漂亮!」
他像是邪惡,又惡毒的殺人犯,笑嘻嘻地評價著目標。
蔡軍激烈地反抗,嘶吼著,「不要動他們,混蛋,不要動他們。」
容黎搖頭,「你把我的活兒幹了,我幹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欲求不滿,戾氣這麼重。」
「你還真說對了。」季珹邪氣一笑,小梨渦若隱若現,顯得人畜無害,他把照片橫在他面前,「你的一雙兒女,能不能活過今晚,就看你識不識相,我再問一遍,誰讓你來襲擊三爺?」
第382章 兄弟鬩牆
陳良東結束會議後,又和張老通了一次電話,陸知淵出事不歸他管,張老很在意是誰下手,數次詢問,陳良東並沒有一手消息給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