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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先將邊防大門打開,只要邊防線一開,他就不信溫月聲還能夠帶兵追殺他到昊周境內去。
「是。」這邊的人高聲應道,他們一行人匆匆起身。
此前匯聚在了這裡時,有多麼的趾高氣昂,如今便有多麼狼狽匆忙,近乎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韓知州帶著幾千府兵,急匆匆地往外跑時。
戰場之上,抗敵的撫州軍已經支撐不住,軍心渙散。
身後的知州府久久沒有傳來新的消息,也沒有新的將領來統率全軍,有些將士已經隱隱萌生出了退意。
這般情況之下,刀營更是勢如破竹,一路攻到了城門底下。
溫月聲此刻在刀營大陣之前,她聲音冷淡地道:「未有將領再出,撫州官員多半已棄城逃跑。」
「若此刻放下武器,尚可活命。」她話音將落,直接手起刀落,收割了面前最後一個撫州軍將領的性命,隨後不帶任何情緒地道:「如再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那將領筆直倒下,再無半點聲息。
撫州大軍徹底僵住,無數將士面面相覷。
在見識到對方軍隊的強勢之後,沒有人是不怕的,哪怕是在戰場之上,想要活命也不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尤其,是在知曉己方毫無勝算,那些主導一切的官員又已經落荒而逃之後。
這邊大軍中,先是有一人遲疑,在刀營凜然的刀勢之下,扔掉了手中武器。
溫月聲底下的將士,只聽命於溫月聲。
說扔掉武器不殺,當真便住了手。
有一就有二,當下,軍隊之中,無數將士扔掉了手中兵刃。
武器摔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滿場迴蕩。
溫月聲道:「開城門。」
那沉重的巨大城門,當即被人從兩邊打開。
那邊,倉皇出逃的韓知州等人,尚且還不知曉大軍已被降服。
只慌亂地從側方城門離開。
可那側方的小城門剛剛打開,抬眼見到的,就是李慶元率領著眾將,身後還跟著那個韓知州找尋了多日,卻一直都沒有尋到其蹤跡的周遠度。
早已候在了城門外邊。
韓知州當即神色巨變,慌亂之下,臉色已經難看非常。
他不認識李慶元,只得將目光放在了周遠度身上,高聲道:「周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周遠度開口,他便直接道:「本府已與昊周談攏,來接應我們的昊周軍隊已經在路上了,周大人如今是想要以這點兵力,同昊周對上嗎?」
他說話真假摻半,只想要借著昊周的名頭,來威懾周遠度放他們走。
卻不想,這話才說出口,就見周遠度的目光驟然落在了他的身後,隨即躬身恭敬地道:「郡主。」
韓知州神色大變,郡主?
就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州城外的大軍竟是已經突破了城門嗎?
他們這些人,在撫州當官多年,籠絡的錢財眾多。
離開之際尚且不願意放棄,在知州府中耽擱許久,方才上路。
韓知州本人,甚至還攜帶了好幾車的金銀。
而如今,這些個金銀,全都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
在溫月聲騎馬緩行,至他們跟前時,所有人的心,皆是跌落到了谷底。
日光之下,溫月聲騎著馬兒,身後只跟著一個章玉麟。
嚴偉及其他的將士,留在了城中處理大軍及那些不願意投降的叛軍之事。
來的只有他們二人,卻也是讓在場之人如墜冰窖。
韓知州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思寧郡主,他僵硬片刻,驟然出聲道:「郡主!」
「下官所行之事,皆是為那孔瑞誆騙,是他傳信於下官,讓下官誤以為朝中生變,這才令撫州軍戒嚴。」
「還請郡主明鑑啊!」
李慶元臉色難看,這韓知州翻臉比翻書還快,為了能夠苟活,所言所行,堪稱滑稽。
他在那邊不斷地哀嚎,甚至不惜拉扯撫州其他的官員來為自己說項,而那些與他一併出逃的官員,眼下又如何能夠坐以待斃。
說著說著,竟是自己先內訌了起來,爭吵不休間。
那韓知州朝著身邊的軍監比劃了一個手勢。
當下,軍監帶著幾百府軍,飛快地朝著溫月聲那邊逼近,想要生擒溫月聲,用以逼迫李慶元眾人放他們離開。
哪知,他們方才一動,溫月聲已經抬起了手。
她拿起了身側的弓箭,開弓搭箭一氣呵成。
在冷冽的冬風之中,她的眼眸冷徹如霜,冰冷非常。
驟然鬆手,放出了今日射出的第三箭,當那狂躁如雷的破空聲再次響起!
刺啦一聲巨響。
將那人群里的韓知州,一箭封喉!
轟!
韓知州大睜著雙目,整個人砰然倒地,當場斃命。
第82章 你又輸了(二合一)
城門處一片混亂。
沒人想到韓知州竟是會死得這般快,甚至還未能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斃命。
看向那溫月聲的眼神里,已經滿是驚惶之色。
她入撫州之後一共也就射出了三箭, 第三箭還直接射死了撫州叛亂的主謀。
且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其威懾力可見一斑。
隨韓知州逃跑的人已是亂成了一片,那軍監原本打算指揮著身邊這些府兵,對溫月聲動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