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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言只是笑,不敢蕭祺彥怎麼問,她都不說。兩人在床上打鬧著,難免有些接觸,蕭祺彥見寶言不肯說,便去逗弄她,寶言被逗得撐不住,按住蕭祺彥的手。
「你別亂動,我告訴你便是。」
蕭祺彥的手卻不拿開:「我現在更想做一些別的事,這事等下再說。」
……
寶言又熱又累,被蕭祺彥抱著去沐浴,寶言軟軟地靠在蕭祺彥懷裡,人還有些迷糊,喃喃地道:「謝殿下帶我出宮,謝殿下讓我保留從前的模樣。」
蕭祺彥看著懷裡的人,他的寶言,明白自己的用心,這就足夠了。
「不用謝。」蕭祺彥輕聲道。
蕭祺彥親自伺候寶言沐浴,又將她抱回床上,寶言沐浴過後,身子利爽了,很快便睡著了。
在東宮的最後一夜,寶言做了一整夜的好夢。
次日一早,寶言被蕭祺彥叫醒,寶言一睜眼,就對上蕭祺彥微笑的臉。
「該起身了。」蕭祺彥道,「起身回我們家。」
寶言聽到回家二字,眯著眼笑了,她雙手摟上蕭祺彥的頸,湊上前送了一個吻。
宮人們講早膳呈上,寶言吃著忽然道:「那個擅做魚羹的大廚,跟我們一起去太子府嗎?」
蕭祺彥爽朗地笑了兩聲,糟了寶言一記白眼。
蕭祺彥邊笑邊說道:「寶言放心,誰都不帶也不能把他忘了。」
寶言得意地哼了兩聲,愉快地用著早膳。吃著她忽然又停下來問道:「蘇良娣呢?她也跟我們一起出宮吧?」
蕭祺彥收斂笑容,道:「只是暫時的,不能留她在宮裡。」
「你做決定就行,我就問問。」寶言道
早膳過後,蕭祺彥和寶言去向皇上和皇后辭行。
寶言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皇后了,這會兒見了覺得皇后變了。從前皇后不管心裡怎麼不喜歡她,面上還是笑的,這會兒她面無表情,甚至有些陰惻惻的。
寶言和皇后對視後,有些被她嚇到,垂下頭不再看她。
皇上仍和從前一樣,面上帶著慈愛地笑,叮囑了他們幾句便叫他們出宮了。
蕭祺彥和寶言做肩輿出宮門,看著越來越近的宮牆,寶言的心跳忽然加快,眼眶微熱,想流淚。
出宮門的那一刻,寶言到底忍不住落淚了。蕭祺彥牽著寶言的手上車。
寶言不想哭的,她心裡很歡喜,可眼淚止不住,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哭,所有的情緒都不受她控制。
蕭祺彥沒有說話,只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太子府離皇宮並不遠,車行得慢也不到半個時辰。車停下來時,蕭祺彥才溫聲道:「寶言,我們到家了。」
寶言重重點頭。
蕭祺彥牽著寶言下車,太子府府門大開,蕭祺彥牽著寶言,一起跨進了他們的新家。
兩人先到前院,寶言發現這兒的格局和東宮差不多。蕭祺彥的起居室幾乎和東宮一模一樣,書房也是一樣。
到了後院,正院便是寶言的院子,這就和她在東宮的不太一樣了。比她東宮的院子要寬敞,而且寶言覺得比東宮要光亮些。寶言一眼便喜歡上了這裡。
「還滿意嗎?」蕭祺彥笑道。
寶言點頭道:「殿下說的沒錯,不用三日,我今日就覺得這兒太好,把東宮全忘啦。」
蕭祺彥笑道:「那就好。」
兩人看了正堂,書房,又去寶言的臥房。
「殿下莫不是所有好東西,都擺在我這兒了?」寶言看著牆上的名畫,架子上的金玉器皿,忍不住笑道。
「這才到哪?」蕭祺彥笑道,「知道你喜歡新奇玩意,這些日子你在宮裡受拘束,如今你想怎麼便怎麼,你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你願意放紙鳶就放紙鳶,願意鳧水就鳧水,想做什麼都可以。」
寶言聞言喉頭髮緊,看向蕭祺彥,哽咽道:「你怎麼這麼好。」
見寶言眼眶又紅,蕭祺彥道:「我這樣好,你就別哭了,晚上還要去王府赴宴呢。」
寶言嗯了一聲,又四下看著自己的新臥房。
「我還有有些事務要處理,你先歇會兒。」蕭祺彥道。
「殿下去忙吧。」寶言忙道。
蕭祺彥離開後,寶言又領著張嬤嬤和幾個侍女將院子仔細看了一遍。從院中的花草樹木到房中的擺設,無一不是精巧雅致,有許多是寶言自己的想法,全都實現了。
張嬤嬤忍不住讚嘆道:「這院子真好,和太子妃也相稱。」
寶言抿嘴笑笑,院子好是其次,太子這樣的男子,才是世間難得的好。
第63章 吉兆
寶言這麼想著, 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帶著一種甜蜜的不安,寶言紅了臉。
傍晚時分, 蕭祺彥和寶言去晉王府參加婚宴。太子府在皇宮東側, 晉王府在西側, 離得不算遠。
在去王府的路上, 寶言臉上始終帶著笑,在和蕭祺彥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地透過車簾往車外看去。雖看不真切, 沿途也無風景, 寶言仍有一種飛鳥出籠的雀躍。
「就這麼開心?」蕭祺彥忍不住笑道。
寶言笑道:「果然還是出宮好。」不出宮她怎麼能這樣便利地就參加晉王的婚禮, 今日她又要見到娘親了。
蕭祺彥握著寶言的手, 他所求的不就是寶言能真正的開心麼,見寶言高興,他怎麼都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