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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晗雪想起蘇音音,沈嫣也曾這樣捧過蘇音音,蘇音音的態度和賀寶言完全不一樣。
幸好太子妃是賀寶言,蔣晗雪想到這,對寶言又熱絡了幾分。
不過很快,蔣晗雪發現不管她怎麼熱絡,賀寶言還是賀寶言,說話還是直接,對她和沈嫣一視同仁,完全不會因為她的熱絡就對自己親密半分。
這讓蔣晗雪暗暗有些不服氣,她這樣世家大族精心培養出來的千金,「拿捏」一個單純的賀寶言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她在賀寶言這兒,和沈嫣是一個樣兒的。
寶言可不想那麼多,兩個是同一日交的新友,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三人初相識,總不好太好熱絡。她反而對蔣晗雪突然熱絡感到奇怪呢。
三人說著話,沈嫣忽地提起自己一個堂姐要出嫁了,有些傷感起來,長長地嘆一口氣道:「照我們家的規矩,堂姐出嫁後,就該我了呢。」
蔣晗雪看看沈嫣心道未必,畢竟她痴名在外。但見她臉上的傷感倒是實在的,又想到自己即將嫁入不想嫁的皇家,心情竟也跟著沉重起來,她端起茶杯吃了口茶,將心思壓下去,道:「家裡會給你找好人家的,你擔心什麼。」
沈嫣蔫蔫地道:「可我不想嫁人。」
寶言看看兩人,又想起前些日子三哥說的她要嫁人,也跟著有些不開心起來。
「想不想嫁人,總歸不是你能說了算,再說,不想嫁人往後當如何?」蔣晗雪這話說給沈嫣,也是勸慰自己。
蔣晗雪想起她從娘親那聽來的,忠勇侯府似乎還不知道太子妃定了的事,便問寶言:「你呢?」
寶言搖頭:「我自己從來沒想過,家裡也沒有說過。」
蔣晗雪笑道:「你就沒想過自己將來的夫君會是什麼模樣?沒想過自己要嫁個什麼人家?」
「我從來沒想過。」寶言道。
蔣晗雪逗她:「那你現在想。」
寶言從前只知道玩樂,心裡裝著的也都是自己的家人,從來沒想過這事,今日聽蔣晗雪所言,真的托腮思索起來。
蔣晗雪盯著寶言看,見她為難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忍不住發笑:「那麼難想嗎?」
「我從來沒想過,因此這會兒實在想不出來。」寶言認真道,又問蔣晗雪:「晗雪你呢?」
蔣晗雪可不會叫她給問住,笑道:「不就是門當戶對,品性過人?」
寶言道:「這也不是具體的人呀。」
蔣晗雪道:「怎麼,你還想到具體的人,想得這樣深遠?」
寶言搖頭:「我什麼都想不到,我之前從來沒想過嫁人這件事呢。咱們現在也別想了吧,怪無趣的。」
寶言覺得大家提到嫁人都不開心,不如不提。
蔣晗雪也沒有再追問,畢竟賀寶言都要成為太子妃了,萬一真問出個什麼人來,呢那可不得了。
三個千金出門,到底不像寶言和兄長們一起出來,幾人不適宜多拋頭露面,下了茶樓後,在湖邊略走走,就直接上了賀家定好的船。
船停在湖中心,三個人邊垂釣,邊說話,倒是愜意,只是魚沒釣上來幾條。寶言不禁想起送她紙鳶和魚餌的少年。有他的魚餌,一定可以釣很多魚,也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少爺……
第10章 比較
就在寶言和兩個好友在外遊玩的時候,忠勇侯夫人正和兩個媳婦說著寶言的事。
玉蘅笑道:「難怪前幾日寶言一直纏著娘,我以為她又要摘星星,摘月亮呢,竟有這事。不過我看廣禮就是隨口說的,寶言真要出嫁,他要哭鼻子了。」
璇薇聽出婆婆話里的意思,試探地道:「娘是要給寶言物色人家了?」
侯夫人道:「物色人家倒是不急,得和寶言說說這事,我想你們幫我提提。經過上次那事,我要問,她肯定什麼都不說的。你們都是過來人,也都知道,雖說嫁什麼人,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說句違禮的話,誰心裡還沒有個偏好?」
玉蘅和璇薇都點頭,她們出嫁前,也是有過考量和選擇的。比如她們都知道賀家的少爺長得都俊朗,賀家的後院乾淨……
璇薇笑道:「我瞧著寶言還未開竅呢。」
「可不是。」侯夫人嘆道,「你們有意無意地和她提一提,探探她的話。」
玉蘅笑道:「包在我們身上,到底十七歲了,稍微提一提還不開竅?」
……
寶言她們三人,在船上優哉度過一日,三人之間比先前要熟絡得多,就連蔣晗雪對沈嫣都沒有那麼瞧不上了。她是被賀寶言影響了,賀寶言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她更在意自己的看法和感受。
蔣晗雪想,要是早點認識賀寶言就好了。
沈嫣自是不必說,就是她家中的姐妹,對自己也不會像寶言這樣。
寶言什麼都不想,她遊玩的時候,只想著遊玩。但在分別的時候,寶言心裡還是有些許不舍。
沈嫣拉著寶言的胳膊,不想上自家馬車,可憐兮兮地道:「我真的不能給你寫信嗎?」
寶言想了想道:「少寫一點是可以的。」
沈嫣聞言,立馬高興起來。
三人在馬車前又磨蹭說了許多話,才各自上了自家馬車回府。
寶言覺得交得新友也是一樁妙事,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寶言的馬車回到侯府,廣禮正好也從學堂回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