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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密密匝匝地落在虞宓唇邊,臉頰,耳畔,肩頭……一番輕柔細哄,安王感受道虞宓的動情,終於忍不住衝破桎梏……
直到這一刻,安王才品嘗到虞宓真正的美。
這一夜,安王終於明白,書中所寫竟不能將其美妙寫出萬一。所謂蝕骨銷魂,當是如此。
……
虞宓沒想到安王竟能要那麼多次,這一夜幾乎沒合眼,到後來,她幾乎昏睡過去,安王才肯放過她。這一夜虞宓不知聽安王叫了多少聲宓兒……也不知自己喊了多少聲王爺……
虞宓睜眼看到安王正在看她,想要轉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疼得不能動彈,忍不住嘶了一聲。
「抱歉,弄疼你了。」安王啞著嗓子道。
虞宓瞪安王一眼,身子動彈不的,便將頭扭到一邊,發現自己身上竟還未穿衣,拉起被單蓋在自己身上。
安王淺笑,拿手去勾虞宓的下巴:「宓兒惱了?」
虞宓被他勾得只能看他,開口道:「沒有。」說完發現自己嗓子比安王更啞,簡直聽不出原來的嗓音了,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叫了多大聲,只怕全院子都聽到了。這下再也不會有人說安王不行了。
安王聽虞宓嗓子啞了,下床倒了杯茶水來。
「宓兒,來喝點水。」安王將茶盞湊到虞宓唇邊。
虞宓忍著疼,坐起身,也沒拿手接,就著安王的手,將水喝完。
「還要嗎?」安王問道。
虞宓想起昨夜,安王也是這麼問自己,還要嗎?可不管她回答幾次自己不要了,他就是不停手。
「不要了。」虞宓紅著臉道。
安王笑笑,將茶盞放回茶案,又過來虞宓身邊,小聲問道:「是不是很疼,我看看好嗎?」
「不要!」虞宓忙道。
在那種時候,看了便看了,是情趣,虞宓很放得開,可這會兒青天白日,又不準備白日宣銀,虞宓自然不願。
「若是傷了怎麼辦?」安王還是不放心。
「等下我自己會看的……」虞宓小聲道,「王爺怎麼還在這兒,不去書畫院麼。」
安王笑道:「我不想你醒來之後看不到我,怕你會傷心。」
虞宓看著安王,他倒是體貼,尋常女子聽了這般話,心底大約會感動死。所以虞宓也作感動狀,咬了唇道:「王爺真好。」
「那便讓我瞧瞧,萬一真傷了,可不得了。」安王低聲道。
虞宓才不縱著他,萬一他瞧了之後把控不住,受苦的可還是她。
「王爺,您就別看了,青天白日的,給宓兒留些臉吧,再說了,宓兒自己的身體,宓兒知道的。」虞宓用被單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安王見狀只好放棄:「好吧,你有數就行,我就是擔心你。」
「王爺真要心疼我,下次就輕一些,少要兩回。」虞宓聲音極輕,安王卻聽得清清楚楚,這話與來說,簡直是對他昨晚所做之事的褒獎。
安王面露得意,湊到虞宓唇邊親了一口:「那可不行。」
男人但凡嘗過女人的美之後,哪裡還會節制?尤其是安王這般年過二十才初次領略的,安王若不是顧忌著虞宓身子,這會兒已經下手了。
安王怕自己克制不住,率先起身出去了。他出去後,便將蘭蘭叫了進去,讓她伺候虞宓,還叮囑她要當心些。
流光院所有的人都知道昨夜安王和虞夫人圓房了,這會兒大家臉上都帶著歡喜。安王心裡也高興,到了前院就發話,全府得賞。
蘭蘭進了內室,見床上一片凌亂,還有斑斑點點的落紅,臉一紅,問道:「姑娘,你還好嗎?」
虞宓笑道:「怎麼不好,你不是一直盼著我和王爺圓房麼?」
蘭蘭紅著臉:「但,王爺也太能折騰了,奴婢昨日一夜沒睡……」
「你昨夜聽一夜牆角?」虞宓笑道。
「姑娘……我是擔心姑娘。」蘭蘭臉越發紅得不行,倒像她才是初經人事似的。
虞宓笑道:「王爺折騰得厲害,是喜愛我呢。」
蘭蘭其實也明白的,道:「恭喜姑娘和王爺。王爺讓奴婢小心伺候姑娘,姑娘你身上可哪裡不舒服?」
「處處不舒服。」虞宓道,「先打水來沐浴吧,再弄些吃的。」
蘭蘭應聲出門去吩咐。如今虞宓已經是三品的夫人,身邊得用的丫鬟也多了,只是她習慣了蘭蘭,便還是蘭蘭一個貼身伺候,別的事再有蘭蘭吩咐下去。
丫鬟們很快便將熱水和早膳端了上來。
虞宓掀開被單,蘭蘭見了驚呼:「姑娘!怎麼這麼多……」
「噓,小點聲!」虞宓嗔道。
蘭蘭忙過去扶虞宓下床,姑娘身上的紅痕也太多了……王爺真是,半點不會疼人!就算喜愛,也不能這樣……
虞宓坐進浴桶,一邊沐浴,一邊吃著點心。
蘭蘭小心地幫虞宓沐浴,生怕弄疼了她。
「姑娘,你也別太縱著王爺了,這樣多疼啊!」蘭蘭忍不住道。
虞宓笑道:「這事可勸不住。」男人啊,就是再溫柔,到了床上也都像餓狼一般。
虞宓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晚膳過後,安王過來看她。
虞宓一見安王,便投以哀怨的目光。安王嘴角噙著笑,走到虞宓床邊:「身子好些沒?」
「好些了。」虞宓語帶三分埋怨,聲音還有些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