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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和虞宓來之前以為莊子會有許多問題,來了之後發現一切井井有條,並沒有那麼壞,那唐莊頭許是一時昏了頭,或是看到虞宓太緊張,才那般的。
當然虞宓也沒有完全放了心,將李全留在了莊子。
安王和虞宓在莊子住了兩日便回京城了,他們得回去過中秋。
「宓兒,你好像黑了些。」馬車上,安王忽然道。
虞宓聞言立馬捂住自己的臉,驚恐道:「真的假的,王爺莫要嚇我!」
安王哈哈一笑:「唬你的,不過你看那鄉下的婦人,是不是都是黑的,你若總是要來,肯定也要曬黑!」
虞宓瞪了安王一眼:「王爺真壞,看穿了人家的心思,就嚇人家。」
「誰叫你一副依依不捨,還想來的樣子呢!」安王笑道。
「王爺不也覺得挺好嘛!」虞宓道,「也不時常來,一年來一兩次便好了。」
安王笑道:「好啦,不逗你了,就依你。」
回到王府沒兩日便是中秋,安王本想陪虞宓賞月過節的,卻被皇帝叫進了宮中。
每次安王進宮,虞宓心中便有些心神不寧,就怕皇帝會突然給安王賜婚。虞宓想起在莊子上時,安王說的,他只要自己一人便好了。也不知安王這話里,到底有幾分真。
虞宓一個人在熙和院,雖說身邊有一群丫鬟圍著,還是覺得冷清得很。
此時的皇宮中,太子一家,成王夫婦,以及安王,正陪著帝後兩人過節。
皇帝和太子兩人最高興,太子妃又有喜了。太子病歪歪的,看著隨時都要倒似的,生起孩子來真是不含糊。
安王看著太子一家,覺得成王奪嫡的機會小得可憐,就算太子沒了,還有皇長孫呢。父皇雖說看著比前兩年老了,到底還算康健。
皇后逗了一會兒小孫女,笑著對成王夫婦道:「你們成親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沒動靜?」
成王妃臉色難看得緊,她和成王雖說成婚已久,可如今很少同房了。只因那成王睡夢中總是呼喚虞宓的名字。哪個女人受得了這種委屈?甚至有一次兩人行房之事,成王也叫錯了名字,這讓成王妃如何忍得?
「許是緣分沒到。」成王妃面露羞色。
成王低著頭,看著太子一家其樂融融,他也意識到危機,皇長孫漸漸長大,父皇卻還正值壯年。有些事還是要再抓緊些,安王心道。
成王瞥見安王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笑道:「母后,兒臣和王妃明年必定讓您抱上孫子,您還是操心一下安王的婚事吧?府上沒有王妃,只有個夫人像什麼話。」
「這話說的也是。」皇后笑道,「前些日子怡安進宮來和我說話,對承昱的婚事也是頗為關心。」
怡安長公主能說什麼好話,大概說他對虞宓過分嬌寵了。
「叫父皇和母后操心了,只是前些日子遇刺之事兒臣還耿耿於懷,以至於每次坐到馬車內有心有餘悸,兒臣想著還是過些日子再勞煩皇嫂為我操持。」安王羞愧地道。
太子聞言笑道:「這樣好了,等你小侄女或者小侄兒的滿月宴,正好人多,為你相看如何?」
「這怎麼敢……」安王哂笑道。
「就這麼說定了!」太子妃笑道。
話說到此,安王再反對,今日這中秋宴可能要辦不下去了。只好向太子舉杯:「敬皇兄,皇嫂,有勞了。」
見安王這般識趣,乾豐地才沒發話。人上了年紀就開始操心兒女的婚事,家家戶戶皆是如此,他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伺候宴席上其樂融融,各家賞了些東西便散了。
宴席的後半程,安王被灌了些酒,有些微醺。腳下有些輕浮,來到熙和院的門口喊虞宓的名字。
虞宓一個人在小花園賞了月,覺得無趣,早就歇下了。
安王帶著酒氣進虞宓房間時,虞宓皺著眉,有些不悅。皇帝召見,安王身不由己,這些道理她都懂,但她就是不悅。
虞宓給安王倒茶,安王走到虞宓身後,下巴抵在她肩上:「宓兒,我醉了。」
虞宓感受到一股酒氣從耳邊傳來,忍著不快道:「王爺吃些茶,我叫人煮醒酒湯去。」
安王人不動,下巴還抵在虞宓的肩上,手從後面伸過去拿茶盞。
吃了一杯茶,安王將杯子放回,雙手順勢抱住虞宓:「宓兒,我們生個孩子吧。」
「宓兒曾在書上見過,醉酒時受孕的孩子,長大了不聰明。王爺還是喝了醒酒湯早些休息。」虞宓可不想伺候醉鬼。說什麼生孩子,還不是想著那事!
安王卻不安分,借著酒勁,抱著虞宓往床邊去。虞宓推都推不開。
「王爺!」虞宓一邊掙扎著一邊喊著安王。
「宓兒,我們也生一個孩子。」安王又說了一遍。
虞宓聽到一個也字,莫非安王認識的人生孩子了?可安王不是進宮去了?
「誰生孩子了?」虞宓便問道。
「太子妃又有孕了。」安王道,「太子看著一陣風都能吹倒,卻能接二連三地生孩子,我也要生!」
虞宓見安王果真醉了,便哄著他道:「今日不行,你吃醉了,你難道想生下一個傻子來?」
安王聽了虞宓的話,果真安靜下來,摟著虞宓倒在床上。
「宓兒,還有一年。」安王道。
「嗯?什麼一年?」虞宓覺得安王今日不太對,除了醉酒,應該還有心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