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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航是個醫學天才,是她的學弟,比她小兩屆,卻與她同一年畢業,並且與她是同期進的三院。
兩人臭味相投,感情很好,這學弟性格隨性、豪爽,而她則是大咧咧的性子,有什麼想法總是一拍則合,處得跟兄弟一般。
兩人一起實習,一起犯錯,一起挨批,一起喝酒,一起玩鬧,一起參加各種專業的考核,兩人幾乎是同時當上了主治。
她這學弟有一個習慣,書寫總喜歡用漢語夾雜著英文。
望著Blair這個落款,許衛秋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當年她下鄉,賀一航也在這個醫療隊當中。她記得很清楚,當車輛被泥石流衝下山時,對方用雙臂緊緊地護在自己跟前。
難道一哥也沒遇難?不,他是遇難了,難道他的靈魂並沒消亡,也跟自己一樣來到了這大承朝?
這個設想,令許衛秋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一想到在這異世還有著另一個與自己有著相似的靈魂,她興奮、激動得難以言喻。
她從手冊里看到了一些中草藥的名字,難道他在這異世也跟自己一樣重操舊業?
種種猜測上心頭,許衛秋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夜闌人靜之際,她挑燈坐在案前,攤上一張白紙,提筆洋洋灑灑寫了封近兩千字的書信。
次日,回到商行後立時找了個親信,讓其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人往西境去尋找那手冊的人,並把書冊與書信一併奉上。
這封書信她是用英文寫的,如果此人不是一哥,那麼,這封信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對方是,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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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金糯乘著陵王府的馬車去了平世堂尋人,不在,繼而又轉頭去了海豐隆商行。
很久之前,她曾好奇地問過海棠姐,夫人經常不著家,在外頭做什麼?海棠姐只是敷衍地告訴她,夫人在外頭做小營生,賺點小錢。
王府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主子有必要還費那功夫出去拋頭露面賺錢嗎?金糯是滿腔的不解,見海棠姐不願意多說,她也就沒再多問了。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海棠姐嘴裡的小生意,竟然是海豐隆,如果海豐隆那麼大一盤的生意是小營生的話,這大承朝估計也沒有什麼大生意了。
金糯心裡感嘆道。
又跑了幾個地方,最終她來到了北盛街才遠遠地看見那正在巡鋪的她家夫人。
「譚叔,就在這裡停。」
她立馬讓馬夫停了下來,提裙快步衝著她家夫人跑去,跑到近處,氣喘吁吁地就喊一聲:「夫……」
在看清她家夫人身上的男人裝扮後,她趕緊改了口:「主子,可讓我找著您了。」
許衛秋回頭一臉莫名地看著她問道:「金糯,發生什麼事了,這麼火急火燎地?」
「是殿下剛從京城回來,讓奴婢通知您,晚上回王府一道用膳。」
還當什麼事呢,不就是吃飯嗎?許衛秋搖搖頭:「你回去告訴王爺,飯還是以後再吃吧,我今天不得閒。」
金糯不由得說道:「主子,王爺可是上京好多天了,難道你就不想他?」
許衛秋瞅了她一眼:「有什麼好想的,他上京前我天天對著他,都看煩了。」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海豐隆旗下的一家玉器店。
金糯還想勸說,鋪里的田掌柜見到許衛秋,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掌柜的,您來了。」
許衛秋點點頭,「嗯,過來瞅瞅……」她看了看柜上的貨架,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的貨色?」
「有……有……」
說話間,田掌柜轉身進了裡間,沒一會功夫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鎏金盒子走過來,衝著許衛秋獻寶似地說道:「掌柜的,你看看這玉鐲成色怎麼樣?」
許衛秋接過盒子,剛打開來,站在她身邊的金糯垂眸掃了盒子裡的物件一眼,立時驚叫了一聲。
隨即,她一臉神秘兮兮地湊到許衛秋耳邊,小聲地說道:「主子,這……這不是上個月殿下送給你的那個鐲子嗎?」
許衛秋拿起玉鐲看了看,還真是。
好看眉宇微微擰起,這玉鐲的確是自己上個月才收到的禮物,當時她覺得這玩意是個易碎品,戴在手上做事不方便,就隨意放在抽屜裡頭,沒承想,竟自己長腳跑到自家櫃檯上來了。
「田掌柜,這鐲子哪來的?」她問。
「前兩天,一個姓顧的夫人拿來賣的。」田掌柜如實交代。
聽了這話,金糯頓時瞭然,壓著嗓子說道:「主子,這顧夫人該不會就是您那妹妹吧?」
許衛秋把鐲放回盒子裡,說道:「不是她還有誰。」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吃不成
也只有她許小珂,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陵王府偷盜。
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未出嫁前,這許小珂就經常偷自己藏在床底下的銅板,後來自己搬到芭蕉林後居住,她還會趁自己不在時過來偷竊。
這些年,看在那份血緣的份上,自己接濟了她不少,沒承想,這人心依然不滿足,竟敢偷到她王府里來了。
「主子,這千防萬防,家賊最是難防啊。」金糯感嘆道。
「金糯,你回去吩咐下去,以後陵王府禁止這位顧夫人進門。」<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