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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要幹什麼?」男人的手開始去扯她的腰帶。
她連忙按住了他的手:「你瘋了嗎?這是在行軍路上,被人聽見了……。」
陵王聞言,衝著她邪魅一笑:「放眼這大承,還沒人敢管到我趙彥頭上來。」
說罷,衣帛撕裂的聲音就傳到了她的耳朵,就算她沈青臉皮再厚也做不出這種事來,奈何跟前的男人不這麼想。
這是在車輦內,單薄的車廂沒有任何隔音效果,有的只是外頭雜亂的車馬與兵士們的踏步聲。
沈青深怕外頭的士兵聽見動靜,不敢過多的掙扎……
車輦內如何的風花雪月,都沒影響到整支軍隊行軍的進度。
承軍日行三十里,很快進了隸州的地界。
沈青也被這行軍速度給驚著了,後來才知道,部隊是有硬性規定的,日行三十里是基本。
白天,她就乘坐在車輦上,隨著龐大的軍隊一路前行。夜裡安營紮寨,她又被轉移到了陵王專屬的軍帳中。
行軍途中,陵王多數時候是騎馬走在列隊當中,但偶爾也會有上車輦歇息的時候,那時候,就是她受難的開始。
而這男人,在戰士們跟前一副不苟言笑、正顏厲色的模樣,在她跟前卻是個十足十的無賴。.
這人,不只一次在行軍路上與她親近,戰士們在負重前行,作為主帥的他倒好,在車輦中,在營帳內享受著美人恩。
兩人獨處時,這男人從不主動與她說話,有時候,沈青感覺實在太悶了,想跟他說上幾句話,十名有八句他都是不理不睬的。
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純粹拿她當暖具。但她是個人,不是個沒尊嚴的玩物。
哼,還對她進行冷暴力,想她沈青也不是任人魚肉的。
於是,在某一天。
她趁著男人不在,她在營帳內換上了一套順來的兵甲,趁著夜色,偷偷地溜出了男人的專屬營帳……
第二百零九章 臭要飯的
陵王率兵出了城後沒幾天,進掖雲院伺候的婢女也陸續被遣返。張明新得知消息後,在家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自己妻子的歸來。
沒有辦法之下,他只能親自去尋人。
奈何這掖雲院高牆大院,守衛森嚴,卻不是他一個普通老百姓能進得去的。
在門外徘徊了半天,不見半個人影,追尋無果,無奈之下只能不甘地離開。
又過了兩天,兩名掖雲院的家丁從西門丟出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大戶人家平常用來裝穀物的粗麻布袋,然而這布袋裡裝的顯然不是什麼穀物雜糧,而是一個龐然大物,底下還滲著血跡,看上去相當的駭人。
因為是掖雲院裡頭丟出來的,沒有一個人敢去報官。路過的人更是沒有一個敢上前查看的。
於是有好事者就跑來告訴張明新,說這掖雲院門口丟出來一個麻布袋子,滲著血,裡面看著像是一個人。
張明新收到消息,火急火撩趕去,見人家大門口一派安然,哪有什麼布麻袋子。
他不死心,後經打聽,才知道,人家大門大戶的,都有好幾個大門呢。
於是他又匆匆趕至西門,當他看到地上那團滲著血的東西,心裡也是直發毛。
大著膽子上前,解開了那粗麻布袋的口子,打開一看,裡頭的確裝了一個人。
這人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面目俱敗。
但他依稀還是認出來,正是自己尋找多日的妻子……陸慧絹。
把人從布袋裡弄出來,伸手往鼻門一探,人還留有一口氣。
張明新不敢去找那掖雲院的麻煩,匆匆雇了一輛板車,悄悄把人給拉回了家。
找來了一名大夫,大夫進來一看,說人是尚有一口氣,但被打成那樣,要救活估計懸了。
在張明新的再三哀求之下,大夫答應了盡力,臨了又加上一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能不能救,純粹看天意。
就這樣,張慧絹被當畜生一樣救活了。
她醒過來後,發現自己雙腳廢了,大哭了一場。那時,張明新還安慰她,說只要能醒來就成,腿慢慢會好起來的。
但很快,張明新就發現這人非但腿廢了,連屎尿都控制不住。
人走不了路,他可以照料,但當一個人每天都不是屎就是尿地弄得一床都是,張明新就開始厭煩了。
張慧絹也漸漸地發現了丈夫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同時也感受到了其厭惡的眼神。
她開始害怕,開始緊張。
然而,這些東西不是令她變得卑微,反而令她變得暴躁,她開始每天一張嘴就是開罵。
罵天,罵地,罵老天爺。
罵那沈青臭婊子,罵那木修不是人。
又罵那張明新忘恩負義。
沒有人理會她,她就爬下床,一丁一點地艱難地爬行出堂屋,伏在門檻上方,衝著外頭聲嘶力竭地大叫。
引來了鄰居們的圍觀。
甚至為了吸引張明新的注意力,她把自己拉出來的屎與尿塗得滿床,滿地甚至滿牆都是。
張明新回家一看,頓時瞠目結舌。整個家被弄得烏煙瘴氣,臭氣薰天,比那雞舍還要噁心。
為了救她,自己散盡了家財。這女人非但不識好歹,還……。
這樣日子他是受夠。
一怒之下,他把她扔到了大街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