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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賭徒們只能乖乖把手縮回去。
「來了,開大開小,聽天由命……」荷官開始擺晃著骰盅,隨著骰子巨烈的晃動聲,他動作熟練地把骰盅壓在桌面上。
「小……小……小……」
「大……大……開……」
顧雲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盯著荷官手上的骰盅骰筒,口裡與其他人一道大聲吆喝著:「大……大……大……」
荷官小心翼翼地把骰盅挪移開來,看到裡頭的點數,顧雲雙腿不由得一軟。
完了,全都輸光了。
顧雲不情不願地走出賭坊,看著外頭那瓢潑大雨,他嘴裡不由得罵了一聲:「真他娘的倒霉……」
他冒著雨回到了家,一進屋,就越過堂屋徑直往他髮妻的臥房而去,推開門,見那胖女人還躺在床上,他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往女人身上踹了一腳。
嘴裡罵咧咧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他娘的還躺在這裝死,還不快點出去搞點錢回來……」
他踹了一腳還不解氣,接著又是一腳,把輸錢的怨氣全都撒在了這胖女人身上。
許小珂被踹得連聲尖叫,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
看他火氣這麼重,不用問也知道他肯定又輸錢了,
「你倒是說話呀,臭娘們……」
見她不吱聲,隔著棉被打人當然沒那麼痛,顧雲發起狠來,伸手去扯她身上的棉被。
許小珂嚇們尖叫聲四起:「不要……夫君……啊……」她雙手死命地抓住棉被。
這時,顧雲鼻子嗅到了一股怪味,他不疑有他,用盡全力把胖女人手上的棉被奪了過來,隨後,他看見胖女人下方竟濕了一大片。
明白了那股怪味是怎麼回事,顧雲不由得呆愣住了。
許小珂一臉慌張地用手去遮掩。
「你竟然尿床,真他娘的真是晦氣……難怪我今天會輸錢。」說話間,顧雲一個巴掌狠狠地甩了下來。
許小珂受了這一巴掌,嗚嗚地哭了起來。
顧雲受不了她身上漂散過來的尿騷味,一臉嫌棄地走了出去。
人走了,許小珂的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自從那日在陵王府受了刺激,她以為撞鬼了,回到家裡整個晚上瑟瑟發抖,夜裡又尿了一次床。
第二天才知道原來那女人沒死,自己撞到的不是鬼,而是一個大活人,這才敢出門。
可當天,在大街上,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再一次尿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番外(完)
當時,大街上人來人往,毫無預兆地,當眾尿就出來了,大街上無論男女老少都在看她的笑話,許小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自此,她就得了一個隨時隨地失禁、漏尿的毛病。即便花了重金,大夫也說沒辦法醫治。
自從那日之後,她總會在下方墊上厚厚的棉條,然而身上的尿騷味是去不掉的,走到哪都被人嫌棄。
人要臉,樹要皮,她現在是連門都不敢出了。
夜裡睡覺,更是頻頻跑茅廁,恨不得把尿壺都抱上床去。
今日又在自已的夫君面前失禁,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外頭突然一陣驚雷,許小珂身子一顫,發現自己又尿了。見狀,雙眼雙紅,雙手握床狠狠地捶打著床榻……一下、兩下、三下……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伴隨著雷鳴聲,一把聲音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許衛秋,我恨你,我恨死你……你把我給毀了,許衛秋……」
「阿嚏……」沈青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她手裡正拿著一個小剪子在剪著腳趾甲,這一個噴嚏下來,剪子就把腳趾頭給戳破了。
隨著「呀」地叫了一聲,抬頭見不遠處正在看書的男人扭頭看過來,沈青連忙噤了聲,用手捂住了受傷的腳趾頭。
可惜已經遲了。
趙彥放下手上的手,沉著臉走過來,問道:「傷哪了?」
「沒有。」她搖了搖頭,見男人根本不相信,沈青不由得沖他苦笑一下:「一點小傷,不礙事。」
趙彥在她腳邊坐下來,伸手拉開她那蓋住腳趾頭的手,只見小趾肚破了個口子,正泊泊地往外流著血水。
他皺著眉頭:「真是的,做事毛毛燥燥,就不能小心點。」他訓著話,起身從不遠處拿來一個藥匣。
給她止住了血後,他接過她手上的小剪子。
看著男人低著頭,專注地給自己修剪起腳趾甲來,沈青嘴角不由得悄悄揚起,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很是嘴欠地對著男人打趣道:
「陵王殿下,您這高貴的手給我修腳趾甲,不太合適吧?」
陵王瞥了她一眼:「少給我嘴貧。」說話間,他放下手中的剪子,手指作勢要往她腳板底撓去。
那可是她的軟肋,沈青頓時像一個堅毛貓:「別……別……,我不敢了……」
陵王也只是嚇唬嚇唬她,見她老實了,他也沒再撓下去,再次拿起剪子再次仔細地給她修起腳趾甲來……。
沈青沒再調皮,安靜地坐在那任由男人擺弄著。
外頭雷雨聲不見小,她扭頭看向窗外,長嘆一聲:「唉……這雨下到什麼時候才停啊……?」語氣里有幾分抱怨的意思。
男人猜中她的心思:「你就別想了,今天乖乖呆在家裡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