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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驚,顧不上腰側傳來的劇痛,捂住腰倉皇逃了出去。
夜裡,郝官華半夢半醒間,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哭泣聲,那哭聲斷斷續續鬧得一晚,令她頻頻做惡夢。
次日,就見曾婉瑜臉色憔悴兼雙目紅腫,她這才知道昨晚哭了整整一夜的人竟是她。
她好心上前詢問一句,卻被她一句貓哭老鼠假好心給頂了回來。郝官華發誓,下一回,這女人若是哭死在自己跟前,自己也要裝作沒看見。
不單是自己,就連唐、楊兩人上前關切,都被她冷嘲熱諷一翻。那架勢,好像天下人都得罪了她似的。
當差之時,見她非但直不腰來,還不時用手捂腰,表情痛苦異常。
楊妍偷偷告訴唐世貞,說昨晚看見她腰間帶了傷,看上去像是被打傷的。
這話被不遠處的郝官華聽見了。
這曾婉瑜未曾出過這掖雲院,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是誰人那麼大的膽子連陵王殿下跟前伺候的人都敢動?
這疑惑一直在郝官華心中盤旋,直至陵王殿下從軍營回來,一向對她們幾個視若無睹的男人在經過幾人身邊時,竟奇特地停下了腳步。
正當郝官華看見陵王皺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最終視線落在了曾婉瑜身上。
而曾婉瑜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神色慌張了起來。
郝官華這才猜測,她身上的傷興許與陵王殿下有關。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很快她就收到風聲,說這曾婉瑜為了親近陵王,趁陵王沐浴時,進了浴室。結果就是挨了陵王無情的一腳,並且被趕了出來。
她把這事跟沈青說了一遍,目的是想讓她知道,殿下對她的體貼是多少的彌足珍貴。
然而沈青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上面,她皺眉看著郝官華,很是不悅地說道:「怎麼,他還打女人啊?」
郝官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好心辦了壞事。
這天,天氣大好,沈青來到了寢房外頭曬太陽,在陽光底下呆了一會,又轉移到了亭子底下去。
坐在亭子底下悠閒自在地翻著書,曾婉瑜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沈青想起郝官華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見她臉色的確不好,還不時伸手揉腰。
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於是開口讓其回去休息。
誰知人家卻絲毫不領情,一句:「奴婢沒事。」就把她給頂了回去。
見狀,沈青聳聳肩,沒再過問。
到了傍晚時分,陽光正好,微風拂面,她把手上的書卷放下來,閉眼小憩。
正享受著大自然的饋贈,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認出來人是趙彥,卻也沒有睜眼,直到一個黑影擋住了那縷屬於她的陽光。
然後,她感覺唇角一熱。
沈青猛地睜開眼睛,瞪了跟前這偷襲自己的男人一眼:「你幹嘛呢,這是外邊。」
「那是不是在屋裡頭就可以?」他望著她,厚顏無恥地問道。
沈青背過身,懶得理他。
見狀,趙彥不由得笑了,他正想上前表示歉意,一扭頭,卻逮住了不遠處一雙探究的目光。
他很快認出那窺視之人正是前一天主動要向自己獻身的女人,趙彥不由得皺了皺眉。
當晚,他把管事的傳召到跟前。
關松匆匆而至,先是沖他行禮,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請問有什麼吩咐?」
「把我屋裡那幾個女人轍了吧?換幾個能做事的過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油水
這幾個女人是來幹嘛的,兩人心知肚明,的確不是做事的料子。
關管事聽了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拭探性地問道:
「殿下,全都撤嗎?要不留下那郝姑娘和曾姑娘吧?另外兩個撤了換兩個手腳利索的過來?」
關松在看見那沈姑娘的容貌之時,心裡頭就忍不住暗忖:陵王殿下的喜好還真是獨特,放著屋裡頭四個美人不喜,偏喜好這骨瘦如柴的。
直到這些天,這人養肥了一些,他這才發現,陵王的眼光的確沒毛病,這沈姑娘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不過論美貌,在他關松看來還是那郝知州的千金更勝一籌。
把這樣的大美人推出去,他一個僕人都覺得惋惜,因此才大著膽子向自己主子提議留倆撤倆。
豈料,陵王卻睨了他一眼,嘲諷道:「這兩個你要是捨不得,就自個留著用吧。」
關松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跪叩在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趙彥冷冷看著他:「別再質疑本王的話,如若再給我廢話,我就把你也給換了。」
「是,奴才明白。」
接到命令後,關松不敢有半分鬆懈,當下就開始著手安排。
兩天後
八名女子排著隊被領著從後門進了一個宅院,陸慧絹走在最後,她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張望著。
她長到十九歲,還未曾見過這麼大的宅院,心中大受震撼。
走著走著,前方有個女孩指著右方說道:「看到沒,那就是東院,聽說陵王殿下就住東院裡頭。」
這殿下兩字一出,陸慧絹只覺得汗毛豎起,要知道,這尊稱對於她來說只存在於戲台之上。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被稱為殿下的至少是個王爺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