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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
兩人親得入迷,竟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劉伯亭一雙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他幾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眼。
是以,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這回,大將軍霸道地一手按在了那沈青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個吻。
如此香艷刺激的畫面更是直直刺進劉伯亭的大腦深層,他不知不覺地咽了咽;回過神後,他深怕被兩人發現,僵著腳又悄悄退出了營帳。
無法想像營帳內接著還會發生什麼事,劉伯亭整個臉都脹得通紅。
在京城時,就有謠傳說他陵王趙彥有斷袖之辟,他當時聽到這種謠言,只覺得荒謬。
對於這種無稽之談他當時還氣憤得緊,恨不得把造謠者找出來,拿針線把他那張造謠的嘴給縫起來。
第二百二十章 難怪大將軍會……
怎料,空穴來風,這竟不是謠言。
一時間,劉伯亭只覺得自己腦袋嗡嗡作響。
他抬腳,心神恍惚地往自己的營帳方向走去,走在半道上,偶遇路過的副將譚威,譚威見他提著一大袋山棗,嘴饞得緊,於是叫住了他。
抱拳道:「劉將,這是要去哪啊?」
劉伯亭見是他,停下了腳步:「譚將,那……」他伸手往大將軍營帳一指,欲言又止。
「怎麼了?」見他話說到一半,譚威不由得滿期臉疑惑地追問。
「沒事。我有點累,需要回去休息一下,譚將,失陪了!。」他一抱拳,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譚威趕緊叫住了他,指著他手上那袋東西:「劉將,你這袋山棗哪來的,看著真不錯,弄兩顆來嘗嘗。」
劉伯亭二話不說,就把手上一整袋交到其手上。
譚威得了便宜,卻是沒注意這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提著山棗心裡頭美茲茲地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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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在營帳裡頭呆了兩天,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天一大早,趙彥前腳一走,她就更了衣,往劉伯亭的營帳而去。遠遠地,就見劉伯亭打著赤膊在擊打著木樁。
這人長相斯文,不像是其他武夫那般的粗獷,然而力氣卻是著實不小,打在木樁上的拳頭有力,每一拳打下去,那力道肉眼可見的強韌有力。可見其功夫之紮實。
沈青心裡頭佩服,站在邊上看了一會。
突然有個小東西在她腳步爬過,她被驚了一下,腳條件反射地往後一縮,低頭一看,原來是一隻冒失的小松鼠。
劉伯亭聽到動靜,停了下來,扭頭看見是她,愣了一下。
沈青見他看過來,展顏沖他一笑,開口問道:「劉將軍,兩日未見,最近在忙什麼?」
這劉伯亭前幾日,一天恨不得來找自己三五回,這兩天卻不見人影,她自然歸咎為他在忙,抽不開身。
說話間,她就往劉伯亭走去。
劉伯亭見她沖自己走來,竟不知不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低頭一看,自己還打著赤膊,又慌忙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快速穿上。
沈青性子向來大咧咧,在她的眼中,向來沒什麼男女大防。
在21世紀,圍繞在她身邊的朋友也是男士居多,其中就不缺社會精英,更有不少是衝著跟她發展男女關係來的;可到了最後,她統統都跟人家處成兄弟,可見她到死都單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沈青笑著看著他:「幹什麼,一個大男人還怕我看了呀。」說話間,一手要往他身上搭去。
她剛碰到他,劉伯亭整個人就彈跳開來。
沈青愣了一下:「你幹嘛呀?」她問。
「沒……沒什麼……」劉伯亭支支吾吾了起來,整個人面紅耳赤。
「沒什麼,你跟躲傳染病似地躲我?」
劉伯亭看了她一眼,目光不知不覺得落在她嫣紅的唇上,以往沒留意,這會才發現這人長得唇紅齒白,竟異常的好看,難怪大將軍會……
想到這,腦海不由地就閃過兩人接吻的畫面,他再也無法淡定。
「沈兄弟,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完這話,他轉身就開溜了,沈青在後頭叫都叫不住。
轉眼就不其人影,沈青一頭霧水地杵在原地,心忖:這人是乍地啦,神經兮兮的,吃錯藥了嗎?
沒找到人陪自己玩,沈青只好悻悻然地回到了大營帳。
見她走遠了,劉伯亭這才敢從暗處走出來,他其實挺喜歡這沈青的,大性情,不驕不躁,最關鍵的是倆人很是投契。
他有心跟其結交,但一想起這人跟王爺那樣,心裡頭卻難免膈應。
男人跟男人,怎麼可以那樣?
這超出了他對這個世事的認知,一時間難以接受。因為這事,這幾天夜裡他老是翻來覆去地睡不好,快要瘋了真是。
看著遠處沈青漸行漸遠的背影,他撓撓頭,走到空地上,一拳狠狠打在木樁上……
沈青從劉伯亭那離開,轉身就一個人去了醫營。
在醫帳外與那姓康的大夫打了個照面,這人見到她,愣了一下,非但沒有像從前那般出言刁難,反而衝著她躬身行了個禮,就神色匆匆地轉身走開了。
平白受此大禮,沈青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疑惑地扭頭看這人,見其腳步倉促,一步三回頭,臉上的神色甚是古怪,像是有意在躲著自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