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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但是木螢還是把這些玻璃珠用塑膠袋裝了起來,準備帶走研究。
回家後,她問了她爸關於昨天那些玻璃珠的事兒,沒想到在他的記憶里,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珠就是彩色的。
可木螢分明記得,昨天一直到臨走前,那些玻璃珠都是黑色的。
後來她又在網上找到了當初她玩過的那款跳棋,仔細比對了一下,她拿回來的玻璃珠顏色確實和跳棋里的一模一樣。
木螢甚至用錘子敲碎了幾顆,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好像就是普通玻璃珠,所有的不正常都匯聚到了她的右手手心。
網絡上也找不到這東西的任何線索,她嘗試過能想到的所有驅邪的辦法,什麼糯米、大蒜、硃砂,甚至捏著鼻子用了穢物,都不行。
一晃好幾天過去了,舅舅也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找不到人,也就沒法問他當初他藏金子的時候,那些玻璃珠的情況。
隨著時間的流逝,木螢發現那顆眼球的存在感越來越高。
第一天,只要不直視它,就不會受影響;第二天的時候,手就不受控制的去撕膏藥,好幾次都差點看到眼睛;到了第三天,用東西遮擋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只要她一靜下來,那隻眼睛的樣子就會出現她腦海中,然後她就會陷入不由自主的恐懼中。
這時候,木螢已經意識到,再不把那眼球從手上弄出去,再過一天,她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從眼球的影響中掙脫了。
晚上,她偷偷拿了一把水果刀進屋,反鎖上門。
既然什麼辦法都不管用,那就試試最笨的法子,把這眼睛從她手上剜出去。
反正再不解決這東西,她可能都撐不到比賽結束,就要失去角色控制權了,這時候,拼命都值當,別說剜一隻眼睛了。
這隻眼睛雖然不受她控制,但是她傷害這隻眼球時的痛感卻一分不少。
她把毛巾捲起來咬在嘴裡,止血繃帶和藥物都放在旁邊,然後就拿起消過毒的水果刀戳向了她的手心。
很快劇烈的痛楚就讓她滿頭冷汗,好幾次差點就要剜出來了,她的精神就一陣恍惚,刀子就抽了出去。
最後她一狠心,閉著眼對著那裡,飛快的一剜,才成功了。
那顆眼球跳出來落在了地上,依舊冷冷的盯著她。
她連手上的劇痛都來不及顧,抄起床邊的錘子就是一下,直接把那詭異的眼睛都砸碎了,變成了一團肉泥。
木螢猶不放心,又拿起桌子上的書,快速撕了幾張紙點燃放在那塊兒燒,直到地上只餘下灰燼,再無別的東西,她才作罷。
可她卻高興不起來,眼球被她弄沒了,但是她還在賽場上,說明她根本沒有完成終極目標,也就是說,她並未消滅邪物。
她低頭一看,右手手心同樣的地方又出現了一隻眼睛,依舊冷冷的盯著她。
手也沒有任何傷口了,要不是剜手的痛感依舊清晰,她都懷疑自己剛剛燒掉眼球是錯覺了。
不過這次,她很快就從眼球的精神影響中掙脫了出來。
眼球的精神影響好像沒有那麼強了。
她拿了一貼膏藥把眼睛貼上,那種即使不直視眼睛,也依舊存在的被注視,坐立不安的感覺果然褪去了。
看來她今天莽撞的舉動,也不是沒有收穫。
好歹又能多撐兩天了。
在手心劇痛的折磨下,木螢度過了漫長難熬的一夜。
第二天,精神萎靡不振。
仔細想來,已經連續好些天沒能好好休息了,眼下的黑眼圈越來越重,再這樣下去,眼球還沒把她弄崩潰,她就會因為休息不好,出問題了。
而且在家裡,有家人在身邊,她的手心始終用膏藥貼著也不好解釋,她的精神狀態也會讓他們擔心。
木螢意識到她不能繼續待在家裡了。
當天她就找藉口說,學校有事情,她要提前返校,第二天就要走。
在父母眼裡,學校的事就是最大的事,自然沒有多想。
晚上時,木螢明顯又感覺到,手心眼球的精神影響在逐漸加強。
為了讓明天離家路上不出現什麼么蛾子,她晚上又咬牙試了一次剜眼睛。
這次她熟練了許多,疼痛也疊加了。
她看到手心的傷口處又長出了一隻眼睛時,已經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了。
第二天,她就坐火車回了學校。
不過她沒有回宿舍,而是在學校周圍,找了個便宜的小賓館住下了。
沒辦法,雖然她們寢室暑假沒人留校,但是她這手,疼的已經很難爬上宿舍的架子床了。
她不知道這眼睛到底能長多少個。
有可能這個眼球就是最後一個,有可能眼球數量和彈珠數量一樣有六十個,但也有可能,這種剜除辦法,治標不治本,只能拖延時間,眼球無窮無盡。
木螢躺在賓館的床上,已經對完全解決這個眼球問題不抱太多希望了,她現在的目標就是儘量拖長存活時間。
這個世界明顯不是表面上的和平,角色有存活危機,那麼按往屆的比賽來看,是有存活基礎分的。
如果她在比賽結束前,因為角色死亡退出了比賽,這部份積分就拿不到了,得分不會高。
還有三天,她進這個世界就半個月了,比賽時間只剩下一半,只要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