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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樂也沒有反抗,只是往後退了兩步,和這王玉成隔開了一些距離。
王玉成剛剛恢復呼吸,滿臉還是惶恐,就因為習慣,下意識一頓斥罵,而後搬出了自己的身份,說起自己那縣長爹。
趙元樂不耐煩的用手摸了摸耳朵,根本沒有認真在聽王玉成的話。
王玉成見狀,又氣又害怕。
「我做了什麼了?你有任何證據嗎?我只不過是剛好遇到你這個偷東西的村姑而已。」
沒有人證,要沒有切實物證,王玉成根本不害怕趙元樂告官。
趙元樂安靜的看著王玉成。
她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假如,假如她將王玉成給擒住,送到公安部去,一切按照律法來,會怎樣呢?
大概率,因為她沒有被怎麼樣,王玉成也就不會怎麼樣。
就算有人主持公道,這王玉成也可以咬死不承認,她還沒辦法。
想罷,趙元樂呵呵笑了。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講道理,也不想說什麼規則。
這裡,這時候,不適合講道理。
王玉成:「放肆!」
話音落下,他趕緊衝著門外叫了那三人的名字。
這三人拿著刀和棍子馬上沖了進來。
為首之人看到清醒的趙元樂,心中頗為擔憂,但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王玉成在一旁,很快便恢復了日常的姿態。
趙元樂想著這人的噁心想法和作法,心中很快確定一件事。
沒等王玉成再說什麼,趙元樂嗖的一下沖了過去,在王玉成驚訝的狀態下,一記斷子絕孫腳,用了足夠的力氣。
幾秒呆愣後,王玉成爆發出慘烈的尖叫,躺在地上開始打滾,眼眶泛紅,額頭都是青筋。
「啊!」
他覺得自己可能,碎了…
這邊王玉成的幾個狗腿子面面相覷,為首的似乎還是想抓住趙元樂,卻只看到趙元樂嗖一下的身影,而後這三人也只剩下慘叫。
趙元樂把這三人的腿都踢了一腳,三個人現在的小腿全都骨折。
見著這三人尖叫的慘樣,趙元樂的心中沒有任何憐憫。
她將洋金花粉踩在腳底下,又用腳掌碾了好幾腳。
「你們啊,一個起歪心思,三個狗腿子,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嘗嘗這滋味。」
王玉成慘叫著,還威脅趙元樂。
「你該死!我是縣長的兒子,你這草民想死了!」
趙元樂雙手一攤,臉上是欠打的挑釁笑容。
「好了不起啊,縣長哦,你以為把你爹搬出來我就怕?
我告訴你,把你爹一起叫來,我一起打。
切,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說著,趙元樂又過去踹了王玉成幾腳。
「打你又怎麼樣,有本事讓人來抓我啊,叫你的縣長爹多幾個人來,你看他敢不敢,能不能。
再看看我是怎麼把這些人都給打斷腿的。」
丟下這話,趙元樂嘴角一勾,將旁邊的墨汁和毛筆拿了,給這王玉成塗了個大黑臉,而後將剩下的繩子捆住這幾人,扯著四人直接往外面跑。
到了外面,趙元樂便開始叫嚷了起來。
「這裡有拐子啊,我抓住拐子了,哪個看見保衛了?」
王玉成聽到這話,看著這些人,又想起自己現在這狼狽樣子,要出口說自己身份的話卡在了喉嚨邊。
趙元樂就這樣宣揚著,拖著這幾人,到了公安部。
公安部內,易黎看著面前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什麼拐子?
這不是王玉成是誰?
還畫了個大黑臉,還帶著王玉成這幾個親信隨從…
易黎皺眉,無奈的看向趙元樂。
「你真是…」
趙元樂卻是一臉無辜。
「我怎麼了?我給你抓拐子啊,給你弄業績,你不感謝我,擺這張臉幹什麼?」
易黎壓根不相信趙元樂這鬼話,這趙元樂認不出王玉成才怪。
然而現在的趙元樂,就是一口咬死了,這是幾個拐子,看她貌美要拐賣她,但是被她制服了。
她就是裝作不認識王玉成,也看不出來這是王玉成,一口咬定他是拐子。
趙元樂一本正經。
「這些都是拐子,尤其是這個,還想對我動手動腳,被我打了,易保衛,你可以定要嚴懲這些人啊。」
什麼縣長兒子,什麼報復?
她都不知道,她只是以為自己被拐子拐了,緊張慌亂下,為了保護自己,將這幾個人都給誤傷了而已。
其餘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吃了斷子絕孫腳的王玉成,整個人痛的要死,眼中帶著怒火。
這一段被當做狼狽拐子的時間,讓他恨不得處死趙元樂這個草民。
易黎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一口氣。
「他不是什麼拐子,他是縣長的兒子,之前你見過的。」
說著,他讓人拿來水和乾淨布巾,將王玉成的這張臉洗乾淨。
趙元樂在一旁些許做作,假意捂了捂自己的嘴巴。
「什麼?這怎麼是縣長兒子啊?縣長兒子怎麼當起了拐子,你們家很缺錢嗎?」
王玉成深吸一口氣,指著趙元樂剛準備說些什麼。
趙元樂便又一臉埋怨。
「你說說你,你這個人,這一路怎麼不吭聲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