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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那個親戚,一直腦殼痛,痛了二三十年了,就是被這個神醫治好的,還有那些沒有娃的,給神醫看了,吃幾副藥,後面好快就懷上了。」
趙元樂尷尬的點點頭。
「是嗎。」
她怎麼越聽越像騙子了呢。
劉小紅這時候打開了話匣子,跟趙元樂說起了許多有關神醫的事情,尤其是把那神醫的講道事情說的最多。
「你曉得啥叫上帝不?跟咱們之前那個上帝是一樣的,但是又不一樣,這個是到西邊得道的。
這個上帝就是勸人向善,做好事的,那裡面的人都好,只要進去了,大家都一樣。」
趙元樂忍著心頭的疑惑,就這麼聽劉小紅說了一說的神醫和上帝。
到了縣門口,兩方人要分別的時候,趙元樂忽然開口。
「這個神醫在哪兒啊?我三娘懷上了,我也想給她求個平安。」
劉小紅笑著開口:「神醫到處看病,但是每個月十五都要在一個屋裡給新認識的人看身體,你要是想要,十五來找我就是了。」
趙元樂笑著點點頭,與這兩人作別。
一背過身子,她的臉直接黑了下來。
什麼狗屁神醫,還上帝?
趙元樂一臉黑色,連自己大伯家都沒進,直接奔著清鄴堂去了。
給她開門的小童明顯是認識她的,不一會兒就來了赤腹領著她進去裡面。
路上,赤腹不由多看了趙元樂兩眼。
他還沒見過趙元樂這麼嚴肅話少的時候。
要到會客廳之前,赤腹咳嗽一聲:「你可以先把背的東西放下。」
趙元樂:「不用了。」
說著,她直接進去,看到了在那裡悠閒看書的某人。
明翯言對於趙元樂忽然登門些許有點驚訝。
「有什麼急事嗎?」
趙元樂直接發問:「你知道什麼叫上帝嗎?」
明翯言:「你指的是昊天上帝,還是西洋那邊的耶穌,如果我沒記錯,西洋那邊的傳教士為了方便傳教,將兩者混為一談,現在有不少人說的上帝,其實是他們那邊的神。」
趙元樂:「是後者。」
明翯言點點頭,淡定的伸了伸手。
「要不,先坐下再說?」
趙元樂直接坐下,一臉嚴肅,直接將自己來時候看到的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明翯言看著趙元樂激動的樣子,給她倒了杯茶。
「喝口茶吧,歇會兒再說,不著急。」
趙元樂皺眉:「這還不著急?這些人都傳教傳到你眼皮子底下了,這裡還不是那些跟西洋人通商的口子呢,這些人都跑來了,你還不著急?你不管嗎?」
明翯言對於趙元樂如此的激動,些許不解。
「有那麼嚴重嗎?」
趙元樂:「有!」
她只聽劉小紅說的,就知道這類的不是什么正經宗教,多半是改過之後的騙人教,一開始拉人的時候溫和,後面一但有了勢力就不是這個嘴臉了。
明翯言輕笑一聲。
「有需才有求,我想他們應該是給了這些人暫時想要的,以此收穫信眾。
可假的真不了,越到後面,他們的謊話就越難以維持,等到大多數人發覺得不到想要的了,自然就不會再相信,他們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趙元樂卻不這樣覺得。
「可總有那些腦子蠢得啊,信死了的,要是等到人多了,這些人的爪牙也多了,之後用過分的方式恐嚇想離開的人呢?逼迫這些人呢?」
明翯言放下手裡的書,緩緩開口。
「萬易七年,東南沿海一行省,盛行一西洋教派,名三贖,鼓吹原罪說。
在他們眼裡,人生來罪惡,只有一輩子信奉教義,才能洗脫一聲罪惡,死後魂魄升入西天極樂。」
趙元樂聽著這話,眉頭就沒松過。
明翯言:「一開始,此教發米髮油,教眾互幫互助,吸引了不少普通百姓。
信眾增多,其中教主出現,教士教眾有了不同職責位置劃分。
互幫互助…好似成了空談。
先入教之人,轉而開始壓迫後來之人,索要錢財且喝令指使。
後來,三贖教主領著上百教眾在當地父母官門口索要特權。」
說到這裡,明翯言停下了,喝了口茶。
趙元樂:「然後呢?」
明翯言挑眉:「然後,官府抽調人手,聯合其中不再信服之人,將這群人一網打盡,繳獲金銀財物不計其數。」
趙元樂聽著這話,神色卻沒有緩解。
明翯言見狀,解釋了一下。
「這類人,統稱烏合之眾,大多只能憑藉小手段矇騙底層百姓,要不了幾時便原形畢露。
所以,你不必擔憂,現在還算太平,他們成不了氣候,小打小鬧而已。
其實,不是我輕視西洋傳教士那一套,而是他們那一套,確實敵不過咱們本土文化,他們一但不靈,給不了好處,便不會有人再信服。
換言之,除非他們真的靈驗,才有信眾。
那麼,也用不著防備了。」
趙元樂:「那就不管了?」
明翯言:「光堵是沒有用的,一味的禁止,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三贖那一次事過後,那邊人們自然不再信任何外來教派,狠狠長了教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