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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最後還要請這些人吃殺豬菜,起碼要吃好幾斤肉油。
到時候我們就殺了,自己吃一半,再賣一半,那也差不多了,過年還可以給你們買好點的新衣服,還有剩的。」
趙元樂沒吭聲。
她覺得,如果豬神之力靠譜,大概夏天的時候這頭豬就能夠養出欄了。
她還是很好奇到時候那個豬神之力,是不是真的可以讓她百分百空手接白刃,或者說可以一個打一群?
旁邊的趙元蘭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以後殺豬的事情,麼兒聚精會神的聽著。
而何菊時而看看麼兒,時而又看看趙三成,眉目之間含著淡淡的憂愁。
其實現在的生活已經挺好了,可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起來自己的肚子。
麼兒是她養大的,從一把面餵成這麼大的,讓她也過了幾年好像有兒子的感覺。
但是這終歸不是她自己肚子裡出來的。
她其實也喜歡麼兒,也不在乎親生不親生,可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就一個女兒,就這樣絕後了,她就十分的愧疚。
何菊還是想給趙三成生個兒子,這是她的心結。
趙元樂對於何菊的異樣沒有察覺,趙元蘭就更沒有察覺了。
吃完飯後,兩個人收拾完便又開始搗鼓那標準至極的彈弓。
趙元樂覺得豬身上的特點,似乎都不能讓她準頭上升。
趙元蘭在旁邊玩了玩,嘴上又忍不住說起來於寡婦。
「二姐姐,那個霉…哦不,那個誰,她眼睛沒事吧。」
趙元樂略微意外,而後道:「沒大事,打到眼眶,沒傷到眼睛。」
趙元蘭盯著彈弓,面色些許嚴肅:「我費了好大力氣,都沒拉開這牛皮,二姐姐你怎麼能把石子射那麼遠?」
趙元樂:「因為我有豬神之力。」
趙元蘭:「…」
她真的覺得自己這二姐姐腦子有點不正常,就是從水洞子過後。
趙元樂見到趙元蘭這複雜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不信就算了,好了,趕緊睡覺吧,明天早點起來,我想去山上找點草藥,給她送過去。」
趙元蘭一個躺平翻身:「反正我不去。」
趙元樂哼哼一聲。
她覺得趙元蘭不跟著去更好,到時候只有她一個人,還更方便她做某些事情。
第二天,還是天沒亮,趙元樂就聽到了何菊和趙三成的動靜,這兩口子要出門了,他們經常都是天不亮就出門忙活。
趙元樂趕忙起身,一轉頭發現旁邊的趙元蘭又踢走被子了,隨手給她蓋上。
等到趙元樂弄好了,何菊和趙三成已經要跨過門檻了。
何菊看趙元樂起來了,看了一眼麼兒睡覺的屋子,放低了聲音。
「你先燒水,到時候給弟弟洗乾淨,鍋裡面還有紅苕,你們吃這個。
對了,再蒸兩個蛋,先給弟弟吃,曉得不。」
趙元樂點點頭,問:「今天放牛不?」
趙三成:「今天我跟你三娘就忙上午,到時候等我們回來放牛,你今天上午把家裡收拾一下,再去打一背篼豬草就是了,下午就只管耍。」
何菊忙道:「我找了秀兒娘的,下午叫這兩個去學一下針線功夫。」
趙元樂神色一頓。
針線功夫…
她有點想拒絕啊,對於這種事情她真的一點不感興趣,腦補一下後甚至還覺得頭疼。
趙三成聽了何菊的話,笑著點點頭:「好嘛好嘛,我們到時候早點回來你去燒水了。」
何菊補充:「你把小蘭喊起來,她一天懶死個人,叫她給你打下手。」
趙元樂聽話的點頭,終於是送走了何菊和趙三成。
在送何菊和趙三成出門時,趙元樂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心中一瞬恍惚。
她就這樣穿越了,這家庭就這樣融入了,還安穩過了好幾天…
她的心中一下子惆悵了,但很快她便不去想這些了,還是相信豬神,老老實實養豬過好日子吧。
走進廚房,趙元樂熟練的拿起火鉗,從牆壁突出來的磚頭上夾過來一盒火柴,點燃一根,拿一把干稻草引火,放進去些干竹子,燒出來一灶旺盛的火。
趁著柴火經燒的時候,她從雞窩裡掏出來兩個蛋,打在了碗裡,調了一大碗之後放進鍋里。
做完這些簡單事情,趙元樂坐在小矮板凳上,無聊的看著灶里的火苗,臉上被映的紅了一片。
外面的天未亮,燒火無聊的她,集中精神,便能聽到外面微弱的風聲。
實在是太無聊了,她甚至拿起了旁邊的火柴盒看起來。
小小的紙盒子,旁邊是擦火的紅硝,她細細看著,發現紙殼上面標了一排小小的繁體字。
趙元樂將眼睛湊近了點,根據字旁被染過的那點黑色鍋灰,還是看出來了,那一排字,是華夏火柴製造廠。
嗯?
趙元樂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怪的。
一個火柴盒,為什麼還要頂著華夏兩個字做牌子啊,而且,這個時候也應該是中華民國啊,為什麼要用華夏做代表呢?
也沒有多想,趙元樂將火柴盒放了回去,她覺得有可能就是個本地小工坊為了氣勢隨意取的吧。
再等了一會兒,趙元樂掀開鍋看了一眼,發覺蒸蛋已經好了,便將柴給退了,再去屋子裡叫還在睡的兩個起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