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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蘭已經翻出來了月餅,給眾人一個個的分,還貼心的將最大的給了麼兒。
「來,小姐姐給你最大的。」
麼兒:「嗯,小姐姐真好。」
現在正餓呢,麼兒埋頭啃了一口,頓時皺成了苦瓜臉。
「哇,好難吃啊。」
趙元樂:「啊?」
她還沒湊近,便聞到了這個味道,旋即明白為何,嘖嘖道:「小蘭你真厲害,選了個五仁的給弟弟。」
麼兒:「啊?」
趙元蘭:「啊?月餅也會難吃?」
趙元樂:「五仁是這個世上最難吃的月餅。」
趙二成接過麼兒手中的月餅,將另外一個月餅給了麼兒。
他安慰麼兒:「沒事兒,爹給你換一個。」
說著,他放下麼兒,朝著趙三成走了過去,嘴裡念叨:「老三,過來,哥哥給你吃個月餅。」
趙元樂:「嘖…」
好塑料的兄弟情。
誰成想,趙三成卻覺得五仁月餅很好吃,還非常感動於自家哥哥把好東西留給自己。
趙二成:「哈哈…」
這弟弟真是從小就好騙。
而因為趙二成的歸來,睡醒的何菊便讓趙三成殺了一隻大公雞。
趙元樂也挺高興的。
她好久沒有吃雞肉了。
現在家裡雖然有錢了,基本上天天有肉,但是殺雞還是不常有的,特別是殺自家的雞。
而且,殺的這隻雞,正好還是她覬覦許久的那一隻,那個雞爪最肥了。
趙元樂想,這隻雞弄好之後,那雞爪,絕對是又糯又耙又香,啃著相當有口感。
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午林的爹娘也被叫來了,還有王老漢一家跟秀兒一家。
又是兩大桌子的人,家裡熱鬧非凡。
眾人吃過飯就是聊天,趙二成等一群男人,就是在那裡一邊喝酒一邊聽趙二成吹牛,還有講外出修鐵路的事兒。
何菊跟秀兒娘,還有王老婆子,就在那裡商量著打糍粑的事情。
王老婆子:「我們幾家到時候一起去打糍粑,趁著你們老二還沒走,喊他到時候帶點出去吃。」
何菊:「還是等一下吧,第一個打的糍耙不乾淨。」
秀兒娘也贊同。
「就是,我們排後面一些打,免得打的糍耙是黢黑的,你看,每年老族長家第一個打,打的那個糍粑像沾了灰一樣。」
王老婆子:「那我到時候去問問老族長,跟他把時候約好。」
趙元樂在一旁聽著,回想起往年打糍耙的盛況。
到時候,村口那基本上是擺滿了桌子,幾戶一桌几戶一桌,大人小孩齊上陣,把剛打好的糍粑弄成團,拍扁了站在一起,幾個一摞,等著風乾以後過年吃。
當天呢,就邊做邊揪著新鮮的嘗嘗味道。
趙元蘭在一旁很開心,這大概是她一年之中最喜歡的事情了。
趙元樂這邊,捏緊了自己的拳頭,試了試力氣,心道,也是她表現的時候了。
讓這群人看看什麼叫做人形錘糍耙機。
沒過兩天,村子裡果然就開始商量著打糍耙了。
當眾人將那個常年倒扣的大石缸子翻過來時,每家每戶基本上都在準備酒米了。
趙二成作為村里數一數二的壯漢,提著大石缸子到了河裡,隨後便是一堆女人開始拿著刷子認真的清洗。
老族長此時站在中心位置,十分慈祥的和趙二成說著話,問著事情。
老族長的媳婦,則站在一旁衝著自家男人翻白眼。
她真是煩死自家這男人了。
每次都說什麼族長表率,每年什麼吃虧的事情都是自家先。
嫁給這個男人好幾十年,她都沒有在自家吃過白淨的糍耙,只有過年回娘家的時候,能吃上那麼一回。
真氣死了…
趙元樂站在一旁,看到老族長媳婦的白眼忍不住一笑。
她湊近問:「怎麼了啊。」
老族長的媳婦見是趙元樂,咧嘴笑了笑,露出那掉的差不多的牙齒。
「沒事兒。」
趙元樂想想,輕聲道:「那我能跟您商量個事兒嗎?」
她:「什麼事兒?」
趙元樂:「今年能不能讓我們家先打糍耙呢,我想先試試。」
好啊!
老族長的媳婦高興死了,但想了想,還是道:「那你還是去問他,我說了不算。」
趙元樂便過去問了老族長。
老族長見是趙元樂,又想到趙家最近為村子裡做的貢獻,最後點頭了。
「那行吧,就讓你們家第一個來。」
與此同時,老族長也在心裡感慨。
天底下,哪裡還有他這樣開明大度的組長哦。
而一旁的族長媳婦,露出了這麼多年打糍耙時候,最由衷的笑容。
等到開始,趙二成擼起袖子,扛著木棒子站在一旁。
得有個人站他對面。
這個人,往年應該是趙利,因為趙利力氣還是挺大的,但是今年趙利死了,誰上,是個問題。
老蔣往年也打糍耙,但是這次,他被自己的媳婦瞪了幾眼,便也沒有站出來。
就在這時候,趙元樂忍不住跳出來了。
「我來!」
趙二成趕忙揮手:「不要你不要你,你力氣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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