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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只有一個,咱們可以直接衝出去用火燒死它。」他嘆口氣,極其無奈,「就怕有很多個,火也燒不死它們。」
「試一試。」孔錐說完翻找起來,最後在客廳的老桌子抽屜里找到一個落滿灰塵的打火機。
他試了一下發現還可以用,頓時鬆了口氣。
房間裡沒什麼能燒的,余牧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被子上:「不如用這個?」
「別。」陶月言立刻說,「要是我們睡覺的時候需要被子怎麼辦?」
「根本沒機會睡著。」余牧嘆口氣,對著被子鞠躬,「抱歉了,沒東西用了,只能借你一用。」
他沒有拿上面新的,拿的是鋪在下面的舊被子,在孔錐將門打開後直接點燃被子沖了出去。
什麼都沒有,別說紙片人了,就連一點風都沒。
四下靜得出奇,他們幾個人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余牧檢查了下,確定什麼都沒後進入廚房拿起火柴,抱了一些木頭走進客廳里,順便將廚房裡的胡蘿蔔洗乾淨。
孔錐就站在門口,其餘玩家也都盯著門外,余牧並不害怕,關閉水龍頭走到門口還未踏出去,一個東西倏然倒吊著出現在他面前。
一切發生得太猝不及防,余牧連一聲尖叫都沒有發出,翻翻白眼暈了過去。
「草,有東西。」孔錐怒吼一聲,快步沖了過去,還沒靠近就扭頭返回。
「怎麼回來了?」見他回來,左清呆住,「我剛準備跟過去呢。」
孔錐臉色極為不好看,讓開身體,大家看到了身後的場景。
白色的人影從廚房裡走出來,身後拖著暈過去的余牧。
或許是受到的驚嚇太大,余牧臉色蒼白到沒一絲血色,懷裡還抱著幾根胡蘿蔔。
拉著他的東西很高很薄,就像是許多張白紙拼接在一起的那樣,臉上五官扁平,只有兩點兩條線。
它走一步停一下,最後還主動扭頭看向房間裡的人,停下步伐等待著幾人出去。
「好囂張。」左清深吸一口氣,「這是挑釁吧?我們拿著被子衝過去燒死他。」
孔錐攔住了他:「別去。」
「為什麼?」左清疑惑無比。
陳聲停在門口,以他目前的角度看不清太多,但能夠發現余牧被握住的腳變得跟紙片人一樣,又薄又白。
「他也變成紙片人了。」孔錐壓低了聲音說。
嚴禾與陶月言聞言擠過來一看。
被拖著的余牧半邊身體變成了白紙,半邊身體還是人的。
這一幕太過詭異。
嚴禾渾身一個激靈,說:「那就這樣不管他了嗎?被紙片人摸到就會被同化嗎?」
「不是不管,是不知道怎麼管。」孔錐嘆口氣,「如果把他救回來怎麼處理?放任不管,他攻擊我們怎麼辦?」
「可以把他捆起來。」左清說,「雖然還有危險,總不能直接讓這玩意把他帶走吧?」
站在原地的製片人似乎看出他們不會出去救人,再次開始緩緩挪動。
它一個微蹲,跳在了旁邊的牆上。
已經快完全變成紙片人的余牧被他拉著,身體狠狠撞在了牆壁上,嚎叫一聲疼醒,懷中的胡蘿蔔也全部掉下去。
「我的蘿蔔。」他喊了一聲,下意識去抓沒有抓住,忽然發覺自己的聲音不對,明明平常說話卻宛如尖叫一樣,根本分辨不出其中意思。
身體搖晃不停,余牧抬頭對上那張紙臉,雙眼一翻再次暈了。
由於他被紙片人抓著腳懸在半空中往前沖,其間難免會碰到身體,幾秒鐘之後又一次被疼醒,扭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幾人喊道:「救我啊,這玩意要把我帶去哪?」
「你注意到自己的變化了嗎?」左清很難分辨出他的話,通過語氣猜出七七八八,提醒出聲。
余牧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變成了白色的紙,臉都嚇變形了:「什麼意思?我也成紙片人了?可是我還有意識,身體也沒感覺出什麼。」
那些話聽起來就像是在嘰嘰喳喳叫,門口站著的幾個玩家艱難分辨著。
余牧反應過來,掙扎著去踹紙片人。
手不過是一層紙,被他用腳一踹就變形了,不過依舊沒有鬆開。
眼見著就要被它拉上房頂,余牧欲哭無淚:「實在不行我就跟著它走,打探敵情,好助我們通關。」
不知道是不是打探敵情四個字被紙片人聽懂了,它猛地甩下余牧,緊接著一躍而下,紙手握成拳打在余牧的臉上。
原以為會是輕飄飄的一拳,沒想到落下後余牧大腦直接空白了,舌尖抵了下腮幫子,嘗到了血腥味。
這是紙片人?紙片個鬼,這力氣比人的還要大。
「余牧,我們來了。」左清大吼一聲,和孔錐一人扯著一角點燃的被子沖了過來。
紙片人沒動,直到快燒到自己了才往旁邊狠狠一避。
兩人剎不住車,被子上的火點燃了余牧,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起來,各種去撲火,可是身體變成了紙,一點就燃,根本沒辦法控制熄滅。
關鍵時刻,一盆水從天而降,將他身上的火撲滅。
陳聲拿著手中的鐵盆,直直地盯著前方的紙片人,片刻後猛地向前衝去。
一人一紙片打了起來。
紙片人的動作看起來很輕,實則力氣很大,陳聲幾次驚險避開,看得一旁的左清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回到客廳拿起地上的鐵鍬,對著陳聲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