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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也不同,我們的空間又小又擠,除了床都沒位置了。」
「每天扣兩條命這也太多了。」
「……」客廳中站著十幾個玩家,越說越激動,有的人氣得都想去砸桌上的喇叭了。
「昨天睡得不錯吧。」許軸停在陳聲身邊,幽幽地開口,「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了,不像我,昨天失眠到凌晨多才睡著。那個床簡直不是人睡的,房間隔音也不好,我快被隔壁的呼嚕聲吵死了。」
他說完也沒有等陳聲回答,自顧自地說:「我今天得想辦法多賺點。」
陳聲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注意到他眼下極為明顯的黑眼圈。
許軸打完哈欠,走向自由組隊那桌,拍拍身側的位置:「陳聲,過來一起玩啊,昨天贏了我一條命,今天也讓我贏回來唄。」
陳聲沒有理會,倒是有個身影坐在了他身側。
許軸目光落在他腦袋上,林澤遲三個字極為明顯,更加惹人注目的是他名字旁的七條命。
「你也可以。」許軸搓搓手,滿臉期待。
命多得他都喜歡,他一定要把這些命贏到自己手中。
林澤遲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你什麼態度。」許軸拍桌道,「看不起誰呢?」
林澤遲這人坐下就沒什麼表情,顯得極為冷漠不好接觸,他看許軸那一眼更是沒帶什麼感情,但是由於看的是許軸頭頂,隨後就收回目光,總給人一種看不起人的錯覺。
林澤遲冷漠道:「要是想讓人看得起就別說那麼多廢話。」
許軸當即喊道:「陳聲,你來坐這裡,咱們一起把他的命都贏過來,讓他囂張。」
陳聲沒回答,走到一邊隨即匹配的桌子坐下。
冷冽的目光自後而來,他扭頭看向二樓,就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樓梯圍欄處,臉上戴著寬大的銀色面具,將臉遮得完全,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他並未下來,看樣子是打算觀戰一會兒再下樓,雙手搭在欄杆上,微微彎著腰,與陳聲直直地對視。
那雙眼睛深邃毫無溫度,實在讓人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陳聲收回目光,面前出現兩個名字,坐在一邊的兩位玩家見狀走到陳聲這桌坐下。
遊戲開始,桌子中間出現一副牌,洗了幾下後開始發牌。
紅桃三在陳聲手中,他亮出後拿起地主牌。
左邊坐著的玩家笑了一聲,有些輕蔑,似乎對自己的牌很有信心。
右邊的玩家看了他一眼,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表示自己的牌不好。
左邊玩家兩條命,右邊玩家三條命,陳聲七條命。
紅色豎條並排在一起太過於顯眼,左邊玩家一直盯著看,等陳聲出牌了才收回目光。
陳聲一直在打單張,走了兩個回合下來,左邊玩家直接出了大王,挑釁道:「你還有牌管得住嗎?」
陳聲笑著說不要。
左邊玩家出了順子,陳聲繼續不要。
「報牌兩張。」左邊玩家又扔下順子,咧嘴笑道。
陳聲剛好有牌可以關上,手中也剩下兩張。
右邊玩家尷尬低頭:「這,這我管不住啊,不該這麼出的。」
左邊玩家死死地盯著陳聲手中兩張牌:「你應該不是對子吧?」
陳聲沒說話,直接將手中牌扔了出去。
對三。
看到那么小的牌,左邊玩家眼皮突突亂跳,瞪著另一個玩家:「你要是管住了,他就憋死手裡了。」
他一邊覺得自己隊友太廢物,一邊又覺得陳聲這樣做要麼是賭一把,要麼就是計算出了不會被管住。
他有些後悔一開始沒有先出對子,再出順子。
右邊玩家亮出自己的牌,哭笑不得道:「早就跟你說了我的牌不行,順子差張牌,連對也差,又沒有多少大牌。」
陳聲頭頂上的七條命變成了九條命,惹得左邊玩家羨慕得眼睛都快紅了。
他起身走到一邊參與自由組隊,不想再繼續和陳聲玩。
空位立刻重新匹配到新的玩家,男人眯著眼從旁邊過來坐下:「開始吧。」
他瞥了一眼陳聲的頭頂,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陳聲九條命,男人六條命,右邊玩家只剩兩條命,打起來畏手畏腳的,就算拿到了紅桃三,牌也不錯也放棄打地主。
「不要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男人拿起地主牌,笑容頓時燦爛無比,「哎呀,牌有些好。」
陳聲和右邊玩家一言不發。
短短一會兒工夫,又有幾人被淘汰。
陳聲文系統:「打完這把我不想繼續了,如何停止?」
「玩家只需要起身離開即可,昨天有強制性參加,今天沒有。」系統回答。
「喂,該你了。」男人扔下牌後催促陳聲,「還不出想什麼呢?」
陳聲想出牌的手微微一頓,背脊靠在椅背上,面色淡淡地看著自己的牌不說話,直到最後一秒才出了牌。
看出他是故意的,叫蘇絲維的男人有些生氣地一拍桌子:「你故意磨嘰什麼呢?再拖延時間也贏不了我,死心吧。」
右邊玩家聞言默默將出牌的手收回,也學著陳聲等到最好一秒才出牌。
「好好好。」蘇絲維氣極反笑,和他們槓上了,每次在心裡倒數二十秒才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