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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聲微微頷首:「我都可以。」
「那就開始吧,希望有用,不然大家真的堅持不下去了。」耿牛說,「這次我們抓緊點。」
「他本來還不確定,在你同意了後就開始行動了。你跟他什麼關係?」陳霧去牽陳聲的手,「我吃醋了。」
「吃吧。」陳聲笑著說,「多吃一點。」
陳霧頓時握緊他的手:「為什麼讓我多吃醋?」
陳聲沒說話,這次他站在最後,耿牛是第一個。
由於沒回答陳霧,陳霧一直不死心地詢問。
陳聲一邊走一邊聽他說,到後面都已經聽習慣了,驟然聽不見他的說話聲不禁微微偏頭,閉著眼睛看向陳霧最後發出聲音的方向。
「有人來了。」陳霧說,「看來咱們打的賭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了。」
陳聲動作一頓,迅速跟上前面的人。
正當他覺得周圍太過安靜,想讓陳霧再說說話的時候,肩膀上多了一隻手,冰冷毫無溫度,像是從墳墓里爬出來已經腐爛很久的屍體般。
陳聲甚至都能聞到那種腥臭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沒等他停下來,身後的人就開口了:「你們怎麼不等我就走了?」
是穆資沿的聲音。
前方的耿牛停下轉身道:「你就追上了?我還沒給你留記號呢。」
「我一直往前走沒停,然後就看到了你們。」穆資沿說,「這個辦法之前不是已經用過了嗎?我都因為這個走到別的路去了,一直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才走出來。」
耿牛:「去其他的路就代表有用,說不定我們走著走著就走到有出口的那條路了。」
陳聲微微往旁邊退開,穆資沿的手因為他的動作只能垂下來。
他看了陳聲一眼,有些似笑非笑:「你不繼續走了嗎?」
陳聲抬抬下巴:「你先。」
穆資沿倒是沒有猶豫,上前幾步,手放在前面玩家的肩膀上。
剛放上去,前面的玩家頓時避開:「靠,你這手這麼涼,絕對不正常。」
「這裡面這麼冷,誰的手還是熱的啊?」穆資沿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往自己掌心裡哈了一口氣。
這話說得倒也對,薛淇身體早就凍僵了。
「是我贏了。」陳聲說。
陳霧笑道:「是,確實是你贏了。」
「什麼贏了?」聽見陳聲的話,穆資沿敏銳地回頭看向陳聲催促,「你還走不走了?」
陳聲站在他身後,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淡淡:「走吧。」
耿牛閉上眼繼續往前,之前走了十幾分鐘還是這條路,他都對這次不抱希望了。
陳聲象徵性地往前走了兩步,隨後抬起鐵鍬對準穆資沿的腦袋打過去。
鐵鍬落下的那一刻,穆資沿感覺到了什麼,猛地往旁邊躲去,結果還是趕不上陳聲的鐵鍬快,直接被鐵鍬打在地上,抱著腦袋痛哭流涕起來,不斷叫嚷著陳聲要殺人。
耿牛和其他玩家連忙圍過來,看了一眼捂著腦袋的穆資沿,還沒問陳聲怎麼回事,就聽見陳聲說:「他是假的。」
短短四個字,驚起無數波瀾,其他玩家驚恐地遠離了幾步。
「你才是假的。」穆資沿捂著腦袋坐起身,爭辯道,「你要不是假的,怎麼會對我下手?」
陳聲手扶著鐵鍬,彎下腰湊近穆資沿,盯著他的眼睛始終沒說話。
穆資沿不自在地撇開目光。
陳聲說:「你就是假的。」
穆資沿暴怒:「無憑無據就說我是假的,再走下去你是不是要說所有人都是假的了?」
陳聲語氣沒有絲毫起伏:「我有證據。」
耿牛說:「什麼證據?」
「別光捂著傷口,放下來讓大家看看。」陳聲抬起鐵鍬,調整好角度說。
穆資沿瞬間一愣。
耿牛見狀直接上去扒拉著他的手,結果發現他腦袋如常,沒有任何一點血。
陳聲剛剛打得那麼用力,不可能沒有血,而且穆資沿身體溫度太不正常了。
耿牛想到什麼,臉色煞白地收回手,遠離了穆資沿。
「那是你故意沒用力,就是為了造成現在的局面,所以我傷口才沒流血。」穆資沿強行解釋出聲。
陳聲扶著鐵鍬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耿牛面色難看,其他玩家倒是誰也不相信,想聽聽耿牛怎麼說。
耿牛依舊沉默。
陳聲低頭看向爬起來正要蓄力的穆資沿,緩緩開口:「你不是說要和我們分開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此話一出,旁邊的玩家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什麼意思?他是之前離開的那個玩家?」
「之前是別人,現在是穆資沿,是不是他能隨便變成我們每個人?」
「草,那不就是鬼,一直在這裡騙我們。」
「不對啊,之前那個男玩家確實一直在我們之中,不可能是鬼。」
「……」
陳聲望著面色陰沉的穆資沿,不咸不淡地開口:「開始是,後面不是。」
「你是說後面都是他假扮的?那原來的人呢?」耿牛想到什麼,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性格差別那麼大,總給人一種之前都在假裝的感覺。估計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人就已經不是原來的了。」
「我記得,我當時還在想他怎麼變猥瑣了。」聽耿牛那麼一說,薛淇也反應過來,「現在怎麼辦?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