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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如果沒有變故發生,依然是段家奪得首場的魁首。
接下來就是四大家族的選手,進行漫長的對打時刻。
謝家對上聞家,段家對上傅家。
一場比賽耗費近半個小時,兩場下來一個小時快過去了。
裴熠南無聊的都差點睡著了,他用手擋住口鼻,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這一抬眼,看到二樓一角的情景,把他的哈欠嚇回去,瞬間目眥欲裂。
裴熠南懶散坐姿立刻調整,全身緊繃起來,神色凝重地看向坐在二樓護欄上的身影。
喬洛鄢赤著腳的雙腿在虛空中搖晃著,頭抵在一旁的柱子上,精緻漂亮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一樓的比試台上。
台上兩場比賽已經結束,段家的隗世龍與謝家的謝君靈分別勝出。
台上主持這場比賽的中年男人,紅光滿面的大聲宣布:「接下來由兩名獲勝者進行最後的比試,獲勝者會是今天首場的魁首,讓我們拭目以待!」
觀眾席上立刻響起激烈的鼓掌聲。
只有裴熠南無動於衷,他神色緊張的看著坐在二樓上,神情愜意極為享受的喬洛鄢。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出來了,看她灑脫自如的行為,絲毫不知道什麼是危險。
裴熠南氣得直咬牙,起身離席,直奔二樓方向。
然而,他剛邁出幾步,熟悉的清脆悅耳嗓音響起。
「謝君靈,接下來的比試你不能參加,你不是那個叫什麼龍的對手,比賽一旦開始你必廢無疑。」
站在擂台上的謝君靈,立刻抬頭,循著聲音看去。
在看到二樓赤著腳,姿態愜意地搖晃著雙腿的喬洛鄢時,他雙眼中露出激動與驚喜光芒。
謝君靈這孩子絲毫不介意周圍的目光,十分坦率地揮舞著胳膊:「喬小姐,原來你也在,上次還沒正式謝謝你。」
坐在護欄上,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喬洛鄢,在萬眾矚目下,特別不應景地打了個酒嗝。
她撩了撩耳邊的頭髮,動作隨意中透著一股媚意。
喬洛鄢的美是那種骨子裡的媚而不妖,又不失大氣。
酒氣蔓延而來,她精緻嫵媚臉龐露出煩躁,衝著樓下的謝君靈擺了擺手,十分坦誠地說:「不用謝啊,不過你很幸運,是我的第一個患者,也是我的第一個試驗品。」
此言一出,一樓瞬間譁然。
裴柏崇看向裴熠南離去的背影,壓低聲喊道:「小九!」
裴熠南頭都大了,看了一眼坐在二樓護欄上的喬洛鄢,為了防止意外出現,他都不敢大聲喊對方。
他走回之前的座位,對坐在後面的問宥跟問堯二人吩咐:「你們上去守著,不要讓她有任何危險。」
「是,九爺——」
問宥、問堯二人領命離開。
裴柏崇臉色不太好看,低聲喝斥:「這是怎麼回事?人怎么喝成這樣?」
裴熠南以為他在怪責喬洛鄢鬧事,下意識開始護人:「她平時很乖的,今天是不小心喝多了。」
裴柏崇凝眉,滿臉不認同,眼底也難得浮現出指責之意:「我知道她喝多了,這孩子還這么小,她喝多了你不在房間守著,跟我下來幹什麼,屋裡沒有人陪著,你也不怕她出意外。」
自從知道喬洛鄢的年齡後,裴大少是把未來弟媳當成需要家長看護的孩子,比之這些年寵弟弟還要慎重。
裴熠南這才明白是他誤會了,立刻面露歉意,聲音也柔和下來:「大哥,你放心,我這就把她勸下來,這丫頭性子比較乖戾,我得親自過去看看。」
他怕問宥跟問堯勸不住喬洛鄢,回頭再出什麼意外。
裴柏崇對他揮了揮手,催促道:「快去,那麼高的地方她還坐在護欄上,我看著都眼暈。」
「知道了!」裴熠南轉身就走。
恰在此時,謝家人開始叫嚷起來。
謝家的一位老人站起身,滿眼陰翳地盯著樓上的喬洛鄢。
他威嚴嗓音響徹整個比試會場:「這位小姐,你可不要胡言亂語,君靈是我謝家最有天分的孩子,如今他已經是後天境界修為,試問有幾個能以他這樣的年紀達到如此高的成就。」
謝家主謝清磊也站了出來,目光陰沉地看向喬洛鄢。
他一改兩個月前的拉攏態度,聲音尖銳道:「喬小姐是不是對我謝家不滿?比試還沒開始,你就擾亂我謝家軍心,不知道喬小姐意欲何為,又或者說是你想通過此事得到什麼?」
二樓上的喬洛鄢,歪了歪頭,清冷茫然目光打量著謝家一眾人。
她凝著眉神情不悅,渾身上下縈繞著被人破壞好心情的不爽。
聽著謝家人言語中對喬洛鄢的指責與懷疑,裴熠南覺得十分刺耳。
在喬洛鄢紅唇剛微微張開,準備反擊謝家人時,裴熠南轉身面向謝家人所在的方向。
他不屑地嗤笑一聲,神態囂張狂傲道:「謝家主,您老這話說的我不愛聽,我裴家想要得到什麼,還真不需要通過你謝家,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們還不配!」
謝清磊身為一族之長,當著眾多人的面被一個小輩言語不敬,一張老臉如何拉得下來。
他那張長相平庸的臉上布滿了憤怒,指著裴熠南,厲聲道:「你一個小輩如此目無尊長,裴家主難道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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