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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神色古怪:請問,我們不離開這裡,是因為我們不想嗎?不過,為什麼審判長會被遊戲判為「白雪」,大家都已經猜到了。
他躺在頌歌儀式上的時候也是那樣,象徵著純潔的梔子花簇擁著他蒼白的臉。
白似皎月,潔淨如雪。
說的就是審判長這樣的人。
黃毛很小聲地說:「所以,你們覺得白雪會是被蔣宵殺的嗎……白雪得罪了蔣宵,完全有可能被他殺了。」
林則故搖搖頭:「我覺得不像。如果蔣宵想要白雪死,就不會搞這麼麻煩,直接殺了不就行了?我們審判人一定要講萬全的證據。」
他真是被遊戲給搞怕了,真他媽的難頂。
蘇唯插話進來:「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隱隱約約聽見什麼殺不殺的……」
於是黃毛想給蘇唯打個預防針:「你說審判長做人這麼直,會不會哪天就被人……」
「不可能!」蘇唯的反應很激烈。
就知道他不會相信,說了也沒用。
但事實上,馬上審判長就要死了。
除非他們玩家能在審判長死之前把兇手給抓出來。
蘇唯又說:「如果審判長真的死了,不僅是我會很難過,阿阮一定也會很難過的吧。」
他的視線落向了很遠方,像是在懷念什麼:「阿阮小的時候,曾經親眼目睹過審判長將罪惡之人繩之以法,所以他一直很想進審判司,離審判長近一些。」
林則故:「那為什麼最後進了審判司的人是你呢?」
「學那些技藝都要錢的啊,尤其是馬術,我們家境一般,擔不起那麼貴的學費。」蘇唯笑了笑,但是他的眼裡沒有笑意只有哀傷,「阿阮知道我們家境艱難,學完了射箭以後就再也沒有繼續學了。他總說我更聰明,我學這些,在最後的選拔里勝出的可能性會更大。」
「萬幸,我沒有辜負他的放棄。我也慶幸我遇到的是審判長這樣的人,如果他真的接受了蔣家的那筆錢……阿阮的放棄、以及我的努力,都會變成一個笑話。
」優秀的審判長手下才會帶出優秀的審判員。
這位未來的審判長站在這裡回想著過去,熱淚盈眶。
林則故還是惦記著那個他被遊戲拉入審判法庭之前他沒能看到的《十萬個法術》。
他拄著拐杖費力地往外拿挪,林沢川站起來:「你又要去哪?」
「我要去夜梟小姐家一趟。」
「但在現在的時間線里,夜梟小姐不是還沒有殺死審判長嗎?」
「那也要去看一眼。」
林沢川無奈:「行行行,你這倔驢,你一個人去又不方便,我陪你去。」
黃毛把槍要往林則故手裡塞:「你們兩個是真的虎,要去見兇手還不帶任何武器啊!!」
林沢川虎到底了:「不需要。則故你也別帶,有什麼事哥哥會保護你。」
他媽的,就欺負我沒有哥哥是嗎?
去夜梟小姐家,順路要經過審判司。
想著金財的安全,林則故和林沢川先去瞅了一眼金財,順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你這裡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吧?」
金財哭喪著臉:「現在是沒有,不過我覺得很快就要有了。我感覺全世界都想要殺我,這個感覺你們他媽懂嗎?」
兩人:「……」
懂。
金財拿出一封信,臉色更差了:「知道嗎,還有更慘的事情。都這樣了我只想呆在審判司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球,結果在這個時候竟然收到了案件要我現在去查看。能不能不去啊?媽的,我真怕我走在路上就無聲無息地沒了。」
林則故拆開那封信看了看,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件,應該和遊戲主線沒什麼關係,但是金財肯定還是得去。
林則故:「不去不行啊。你現在是白雪,按照白雪的性子,怎麼可能放著這種東西不管。嚴重OOC的話,不知道遊戲會判你什麼,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金財白眼一翻:「那還是要去啊?怎麼還是要去啊!!我好慘啊!!」
林則故建議:「你可以讓人陪你。」
「比如?」
「蘇阮。根據我們剛剛得到的線索,蘇阮可是你的小迷弟。」林則故笑得有些猥瑣。
潛台詞是,蘇阮可以保護你啊!
金財怎麼覺得這話這樣沒有說服力呢?
畢竟上一世審判長死的時候,蘇阮不就也在嗎,沒見他發揮什麼別的作用啊!!
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金財只能拿著那封信,一邊哭一邊出發了。
所以,審判長也不是人人能當的。
高危職業。
「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
夜梟小姐打開門的時候,林沢川用手撐著門,防止她關上,說了一句:「你好,夜梟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夜梟小姐疑惑地瞅了瞅他們兩個:「……我們之前,見過嗎?」
「你沒有見過我,但是我見過你。」林沢川把門打開,讓林則故進去。
夜梟小姐跟在後面:「兩位審判員找我要做什麼?」
夜宵小姐家裡的擺設變動和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變化不大,林則故一眼就看到了和上次一樣擺在角落裡的一把銀箭。
上次來,也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