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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他先找了一個小柜子把斷手裝了進去乾脆地鎖上,以免斷手再作妖。
第二件事,他想在電腦上查找更多關於死者的內容。
陸意無形之中已經已經成為了領頭的那個,後面三個人像小弟一樣畢恭畢敬地跟著他,這行頭看起來一時有些。
陸意正在開機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金黃髮男人?很高很帥但不太愛與人交流的那個?」
所有人都搖搖頭。
陸意在五樓沒看到聞執,四樓、三樓、二樓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咬著下唇有些擔心。
聞執到底去了哪裡?他不會出事了吧?
第一次在遊戲裡與聞執分離這麼久,向來脾氣很好的陸意難得感到有些暴躁。
於是他看向另外三個人就有些不順眼了:「你們別呆在我旁邊,也去找找線索啊。」
唉。真沒用,不催就不動,呆在他旁邊跟小雞找媽媽似的。
要是是聞執,一定能發現比自己更多的線索。
另外被遷怒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三人:「???」
為什麼為啥剛才還脾氣很好的大佬突然就嫌他們煩了?
他們做錯了什麼?
而陸意正對照著剛才自己打出來的紙思索。
根據死者名單來說,李昂在四樓遇到的那個破肚子的女人叫蘇宛。
陸意在醫院系統里輸入蘇宛的名字,發現這個女子才十八歲,還是很年輕的年紀。
醫院發生火災那天,她來醫院做的人流手術。
——人流啊?
別不是被什麼男生給騙了吧,雖然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是單純好騙。
從手術記錄單上可以推斷,蘇宛到醫院的時間大概是下午一點左右。
陸意在電腦上調出那個時間段的監控來,剛看了沒多久,突然聽見辦公室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落落也聽見了。
她站起來說:「是李昂吧。他剛才出去去洗手間了,不趕緊進來,還在外面磨蹭什麼呢?」
落落說著就打開門往外走去了,只是沒走幾步,還在辦公室內的陸意和黃毛就聽見她的一聲尖叫。
兩人迅速走出去。
只見落落嚇得跌倒在地上,伸出去的手戰戰兢兢地指著前方。
只見前方立著一個渾身焦黑的男人——陸意認出來這也是火災中身亡的一員,這就是為什麼他每走動一步,身上焦黑的皮膚組織就隨著走路的動作紛紛揚揚往下掉,露出大片大片的紅色。
他手裡拿著一把沾滿了血的刀,正追著李昂亂跑。
李昂一邊跑一邊慘叫,場景看起來恐怖中又帶著一絲搞笑。
五樓的危險——終於出現了。
等等,有殺氣——
陸意敏感地感覺到頭頂有一陣風略過,趕緊後退一步,一把銀色的大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落到地上。
被燒焦的男人只是第一個危險。
現在,最大的危險,終於登場了。
眼前的人穿著一身漆黑如夜的黑袍,戴著一張鬼臉的銀色面具,只露出線條好看的嘴巴和尖尖的下巴。
不得不說,這個反派氣場還是很帥的。
見第一刀沒有砍到陸意身上,那人嘴角微微地勾起一個弧度,從地上把刀拿起來。
那刀落下的地方留下了好大的一個坑,要是落在人身上,那人可得是當場就沒了。
觀戰的黃毛不禁抖了抖:陸意媽媽,我害怕。
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陸意轉頭對著黃毛和落落說:「你們還不跑?等著被砍死呢?」
那兩人才如夢初醒一般地開始逃命。
那黑衣人也沒有去追,只是轉身看著陸意,開了口。
「有趣。為什麼,不自己逃?」
他的聲音沙啞,卻又有些異樣的熟悉。
陸意說:「我可不是聖母。不過,留著這幾個炮灰的命,總比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立無援好。」炮灰也有炮灰的用處嘛。
黑衣人冷笑一聲:「狂妄至極。你就這樣自信,自己能從我的手下逃出來?」
他手中的刀在地上微微地摩擦著,仿佛按捺不住嗜血的欲望,蠢蠢欲動著要把對方的頭給砍下來。
陸意盯著黑衣人白皙的皮膚,平靜地道:「你的皮膚完好,我也沒有在死者名單上看到過你。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也出現在這個遊戲裡?」
「我……」黑衣人怔了怔,似乎想要回想什麼。只是下一秒,他便皺起了眉,看起來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嘴裡甚至溢出了一絲痛苦的□□,手裡捏著的大刀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頭疼。
頭好疼。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想起來,卻又想不起來……頭好疼,好像要炸開來了。
這一切的痛苦都是看到眼前這個玩家的時候開始的。
陸意正想說什麼,那原本還痛苦不堪的黑衣人突然伸手拿起了地上的刀。
陸意趕緊後退,但他的後面是一堵牆,後背狠狠地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幾乎是同時,那把銀光鋥亮的刀鋒落在了陸意的雙/腿/之/間。
陸意:「………………」
此情此景,沒有一個男人能不害怕。
如果他不躲,他的頭差點就被削掉了。
如果他躲得慢了一點,他的那裡就要被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