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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有裝飾意義的畫是像他們在《被肢解的女人》那場遊戲遇到的顧忌掛在牆上的恨不得當做貢品祭拜的那種。
這幅畫只是拿了一張白紙,作畫的人在白紙上簡筆勾勒了一個人形,人形保持著一個揮手打招呼的動作,中心還寫了一個名字:Jack。
Jack是什麼意思?
人名。
最常見的英文名字。
為什麼會掛在這裡呢?
對了,還有旁邊那個打招呼的動作。
hi,jack。
hijack。
劫持。
是劫持的意思!!!
雖然在這裡明顯應該用knap會更合適,但是用後者明顯被發現的概率越大。
夜晚的時候這間暗房一旦開燈,對面的人看過來,那幅畫就會格外明顯。
Hijack,Hijack。對面的人應該能看到這一層,這才是徐鳳芝想表達的意思!
溫祈研深吸了一口氣,她走到桌子旁邊迅速地翻動著那堆紙。
那堆紙看似雜亂無章地堆著,但是看得出來被人翻了很多遍,因為紙張都是皺皺巴巴的。
溫祈研翻了半天,終於被她揪出來一份報紙。
頭條用加粗的打字寫著一句話:急!女大學生失蹤!
感覺到似乎要接近事實的真相了。
溫祈研顫抖的手指把報紙給揭開,目光向下移去。
陸意感覺自己的右手越來越疼了。
牛車走了才短短的半小時,右手的傷口都開始腐爛化膿,乍一看有些噁心。
陸意自己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他剛要把手藏起來,聞執就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還在疼?」
「……其實還好。」陸意不想在聞執面前顯得自己很軟弱的樣子。
然後他就見到聞執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酒精。
「……你哪來的?」
「剛剛在李二家裡找到的。」
聞執把陸意纏著衣服料子的傷口給拆了開來,說:「忍一下。」
陸意還沒聽清,聞執就對著傷口把酒精倒了下來,疼得陸意渾身一抖:「疼!!」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一有危險就叫你扯繩子,不要一個人逞強嗎,現在疼不是你自找的麼。」聞執緊抓著陸意的手指不放,硬是把傷口給徹徹底底的沖洗乾淨以後才重新包紮了起來。
最後還系了一個蝴蝶結。
陸意微微動了動嘴角,他已經疼得快沒力氣了:「就這麼個傷口……怎麼還腐爛起來了,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一樣。」
「就是鬼咬傷的你,又不是人傷的。傷口本身不要緊,棘手的是縈繞的鬼氣。」
「鬼氣!」陸意一聽就牙齒打顫,「那怎麼辦?」
「鬼氣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陰氣,你現在身上陽氣嚴重不足。」聞執說著,突然把陸意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陸意剛想說你別耍流氓,就感覺到他們臉貼著的地方燙得嚇人:「你、你身上好燙啊。」
「是你身上太冷,這就是陽氣不足的表現。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要動吧。」
聞執說得沒錯,大熱的天,陸意確實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發冷,頭也有些暈,只有在靠近聞執的時候才稍微好一點。
他笑了笑:「幸好聞執你是個男的。」
聞執瞥他一眼:「什麼意思?這個時候才感覺到我是一個男的的好處?」
陸意一本正經地回答:「雖然說好處不僅僅體現在現在。但是,現在要是沒有你,我估計已經腐爛了啊。」
一路顛簸著,好不容易到了拍賣會現場,眾人坐了將近一個上午的牛車,感覺骨骼都要散架了。
李二出示了資產證明之後才被放進了拍賣會,三位玩家都跟在他旁邊。
找到位置坐下以後,陸意環顧四周,理所當然地沒有發現一位女客人。
李二看出了他的心思,半合著眼睛道:「這是自然的,女人又不能做主,來了拍賣會現場也沒什麼用。就算她們看中什麼東西,最後決定要不要拍下的還是男人。」
金財問:「請問,這次的會場將會拍賣什麼東西啊?」
「你親眼看了就知道了。」李二表現得很神秘,嘴角甚至揚起了一絲微妙的弧度,「等會讓你開開眼界,見識了這些,你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生活。」
金財:「……」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拍賣會開始後,拍賣的東西和眾人想像的沒什麼大出入,無非就是珠寶、首飾、古玩字畫等等。
村子雖然窮,但是還是有極小一批人是能為這些東西掏腰包的。
陸意和金財兩個人盯著這些目不轉睛,那些報出來的數額無一不在提醒他們兩人:你好窮啊。
而聞執就與這兩人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坐在那裡,整個人快與漆黑的椅背融為一體,眼神全程冷淡就跟看動畫片似的。
金財偷偷和陸意咬耳朵:「聞先生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陸意也偷偷地回復金財:「他應該經常見識比這些東西要豪華一千倍的拍賣會現場吧。」
「先生們,下面,就要進入我們最激動人心的環節了。」
就在陸意三人差不多要放鬆下來的時候,台上的拍賣師終於拍了拍手。
「先生們,打起精神來。接下來,你將見識到你在別的地方難以領略到的風景,盡情挑選你喜歡的禮品,把它占為己有,好好享用。」「你將認識到,你以前過得那些都不叫生活,那只是活著——這,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