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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少扉摸的難受,整張臉成了苦瓜,說疼、脹、難受,不得其法,也許久不出來,岑越擔心,一看,一會好一會又不行,他跟著也著急。
「你閉上眼睛。」岑越咬了咬牙說。
齊少扉乖乖閉上眼。岑越手就過去了,他剛碰到,大崽就哼了聲,岑越忙說不許睜開眼。
「阿扉閉著阿扉不睜開,越越摸摸,難受。」
「知道了。」
……
等洗完澡,換了衣裳,倆人從耳房出來,皆是面色紅潤,岑越是臊的,儘量保持鎮定,藉口裡頭悶熱。齊少扉倒是紅光滿面,黏黏糊糊的纏著岑越。
岑越正色說:「這是治病。」
「治病真好。」齊少扉說。
岑越:……臭大崽!
兩位姨娘抱著五妹來了。岑越灌了一杯薄荷茶,涼爽下來,這才去見人,倆姨娘還是說收糧的事,怕做的不好,想讓郎君再去過過目。
岑越說:「我信兩位姨娘,曹羅過了一遍,你們過一遍,我就不去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再過兩日是五妹生辰。」
九月十七,齊老爺忌日,也是五妹生辰。
程姨娘想說不過,這怎麼過。岑越先一步說:「咱們一家人吃個飯吧,頭一年,明日我和阿扉先去桃源鄉,後日回來,晚上一道用個飯。」
「十八日時,簡單辦個抓周宴,也該有個大名了。」
林姨娘點點頭,都按郎君說的辦。
「我想了幾個字,兩位姨娘聽聽,琳、瑾都是玉字邊,說是美玉,或是我想五妹平平安安健康長大,一生順遂,那就是稱心如意……」岑越閒聊說。
程姨娘道:「隨著少字輩嗎?這是男丁才能隨的。」
「都是齊家子嗣,少字輩能隨。」岑越覺得沒啥,就一個字,又說:「姨娘要是不喜歡,也可以換旁的。」
那程姨娘當然不會不喜歡了,隨著『少』字輩,那是給女兒抬臉呢,又怕女兒壓不住,桃源鄉長輩不滿意,一時糾結。
岑越看出來了,就定了。
「那就大名齊少瑾,小名稱心。」
程姨娘也不用糾結了,當即是應好。林姨娘把小五名字念了幾遍,覺得好聽,當即是改口喊:「稱心名字好,瞧,她自己都知道喊她呢。」
岑越一叫,五妹果然看他們,不由樂呵了,伸著胳膊說:「來抱抱,抱抱小稱心。」
閒聊了會,兩位姨娘便抱著稱心回去了。
岑越跟劉媽媽吩咐了,說十八日抓周,就在姨娘院子裡簡單辦一辦,不過該準備的要準備上。
第二日,岑越和齊少扉輕車熟路去了桃源鄉,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去齊老爺墳頭燒了紙,畢竟是頭一年。倆人沒多留,燒完紙就回來了。
還請了齊老爺的牌位回來,以後過年過節燒紙就不用奔波了。
傍晚時,兩位姨娘抱著稱心到了正院用了飯,說了明日抓周宴的事,岑越齊少扉來回勞累,兩位姨娘吃過飯也沒久留,就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岑越齊少扉穿長衫,去了姨娘院子,那邊布置了些,什麼紅綢紅布紅燈籠,稱心是頭戴虎頭帽,穿的一身紅彤彤。
岑越和阿扉給五妹送了周歲禮,一件小銀牌長命鎖。
抓周的時候,擺著荷包、大蔥、手持小鏡子,兩位姨娘首飾。荷包那是針線包,女孩子抓了就代表手巧,大蔥是聰慧,鏡子是好顏色,面容漂亮,還有首飾也差不離。
「長命鎖也放上去,再來毛筆,算盤。」岑越覺得少了,添兩個花樣。
趙嬸去拿。
東西擺齊了,程姨娘把女兒往墊子上一放,眾人都圍著看,稱心從小不怕人,看了一圈,手腳並用爬著往一圈東西夠,先抓到了小鏡子。
劉媽媽高興喊:「五小姐以後模樣出落的好,漂漂亮亮的。」
又去抓了長命鎖。
這個叮叮噹噹作響。
劉媽媽說:「五小姐長命百歲健健康康。」
都是吉利話。
最後摸到了毛筆,不過又放下來了,去抓算盤,但算盤大,稱心是小手扒拉算盤珠子,噼里啪啦作響,她喜歡聽這個聲,高興的咯咯笑。
劉媽媽先是犯難,到很快笑呵呵說:「這是五小姐以後管家呢,能當個管家夫人正頭娘子。」
在時下人看,女子要是嫁給有門戶的人家做正經管家娘子,那是很不錯的了,尤其是以稱心的出身——一個商賈庶女,還是父親早亡。
程姨娘一聽劉媽媽這般說,是高興,嘴上說:「不敢奢想高攀大戶人家,小門小戶夫妻和樂就好。」
抓周儀式在眾人吉利話中結束。
之後一家人用了飯,陪著稱心玩了一會,稱心今日高興,笑個不停,揮著胳膊,等玩累了,就趴在蕊紅懷裡睡。
岑越便說讓蕊紅抱稱心回屋睡,床上睡得踏實。
他們便離開了。
九月底時,曹羅說荒地開墾完了,只是老莊稼漢說,現如今地不肥,怕是長不好什麼糧食,最好是先種一些粗糧雜糧,像是土豆紅薯這類。
還有佃農拐著彎向曹羅打聽,問曹管事,這郎君租不租田,要是租了什麼章程?
做齊家的佃農多好,能吃飽飯還有餘糧賣,不用交糧稅的。
曹羅沒回話,只說一切聽郎君安排。其他人不死心,還留了門路,有的還給曹羅塞紅包,或是想把女兒嫁給曹羅。曹羅都拒了,他不愛說話,人瞧著就油鹽不進一樣的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