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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是相談甚歡,後幾位長輩接走家中女郎/妹妹,到了府中時,各自都高興。
「北安伯也沒外頭傳的那般威嚴不近人情,人還是挺好的。」
「很是親和。」
金五郎與妹妹同車回家,回去路上更是雞同鴨講,金女郎是笑說今日在伯府玩的敞快高興,「我跟著稱心漲了輩分,圓月喊我們姑姑呢。」
憑白漲了輩分,自是高興的。
「不過後來圓月和彎刀就不來玩了,肯定是躲著我們,怕我們哄著他喊我們姑姑……」哈哈。
金五郎則是說:「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散士大人文采比傳聞中的更是厲害,真是出口成章……」
兄妹二人皆是高興。
圓月把彎刀送到阿叔那兒,姜二苗留圓月吃零食,這是他今日上街買的,外頭吃食雖不如府中精細,但別有滋味。
「謝謝阿叔。」圓月便坐下吃東西。
姜二苗說客氣什麼,「你們倆今日玩的怎麼樣?瞧著不是高興模樣。」
「哥哥認了好多姑姑。」彎刀說。
圓月臉漲紅,害臊說:「我是客氣的。」
「應該叫姐姐的。」彎刀說完點了點腦袋。
圓月也點腦袋,「是呀。」可緊跟著苦惱,「誰讓她們是姑姑的朋友,我叫了阿姐,姑姑豈不是矮了一輩。」
「是呀。」彎刀說完,把手裡吃的遞給哥哥,「那你別悶悶不樂了。」
圓月接過剝了殼,把果肉又給彎刀,才說:「也沒不高興……不過我們下次還是不過去玩了,我們自己玩。」
「好啊。」彎刀吃了果肉甜甜一笑。
圓月便高興了,他雖然今日叫了許多姑姑,可彎刀叫他哥哥誒!
還是同刀刀一起玩好。
萬壽節將至,華都城中,北安伯府與蘇家女郎口角爭執這事也沒人再提及說起了,眾人都在說今年聖上壽誕的事。
那一日,華都各衙門歇了一日,百官入宮給聖上過壽。
自打今年聖上肅清一批盛氏貴族後,皇城內就沒幾個挑大樑站前排的,自然大長公主還是頭一位,緊跟著就是北安伯了,眾人說起來,便說這也沒什麼意外的。
「聖上登基那年宮中擺宴也是如此。」
是啊,今年不過是缺些盛姓的人罷了,前排還是大公主,其次是北安伯。後有人搖頭,說:「不一樣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
那人不說,只說你到時候看就知了。
岑越也覺得今年有點不一樣,聖上登基那年,他們一家留在華都過新年,入宮是他們坐在偏殿等人,那時候看著是『新貴』,眾人捧的一些,也有嗤之以鼻不理他們的。
今年好像從『新貴』,位置一下坐穩了似得。
百官宗族捧這就算了,客氣回去便是,讓他意外的是大長公主竟然對他們很是客氣,先前大長公主府邀稱心過去玩,岑越也沒覺得如何——
早期那年他帶圓月還過去做客過,就覺得大長公主人愛熱鬧喜歡設宴。
現如今回過味來,大長公主對他們家是真的有些客氣親近意思,甚至讓岑越有種『以後府里的後輩孩子若是不中用了靠北安伯照看一二』這種感覺。
太震驚了。
岑越心想,大長公主與聖上關係,公主府的子嗣後代,還要靠一個在外鄉的異姓北安伯嗎?
「子澪,你跟哥哥玩吧。」大長公主說。
華子澪就去喊圓月哥哥。
今日入宮沒帶彎刀來,圓月一個人時有些冷臉的疏離感,沒那般傻憨憨了,單是坐著,有幾分矜貴,此時聽華子澪喊他哥哥,也是客氣禮貌照看一二。
圓月同華子澪在那客氣社交,岑越看了再看大長公主示好,總是心裡滋味不同。齊少扉在旁說:「他那是臭臉,也幸好是隨著越越,模樣生的好,旁人才沒察覺。」
「……」岑越再看自家崽,其實摸著良心說話,圓月的好相貌大部分遺傳阿扉的。
大崽對他的濾鏡糊的眼睛都高度近視了。
聖上是去年立的後,新後娘家平平,並非什麼貴族世家,連氏族都是冷清一脈,封后大典也做的簡單了些,天豐帝說國庫空虛一切從簡。華都內傳,這是聖上怕步入第五太后一族後塵,因此選了這位皇后。
待帝後到,百官賀壽,天豐帝叫了起。
之後便是吃席看歌舞表演,還有給聖上送壽禮。給聖上送壽禮這環節,也不是說百官誰想送都能在這個場合露面的,那都要看地位。
北安伯府自然算前排了。
「臣有兩份賀禮,祝聖上萬壽無疆,大華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天豐帝笑說起。
太監遞了禮盒上前,天豐帝打開,尋常樸實的木盒裡躺著兩株莊稼,一株是麥穗,曬得黃燦燦沉甸甸飽滿的麥子。
另外一株——
天豐帝望之怔愣,「北安伯,這可是稻穗?」
「正是。」北安伯近前一二,恭敬說:「北有麥穗,南有水稻,臣不才,琢磨了些水稻豐收之法,本想等種子徹底培育完善好,才呈上,今聖上萬壽,藉此良機,祈求聖上庇佑,大華此後開太平繁華盛世。」
天豐帝聞此言,心中震盪後是大喜,龍心大悅撫掌連說三個好字,沒什麼比北安伯的賀禮更好了。
開太平繁華盛世。